青云终于能堂堂正正的登堂入室了,心里高兴,面上不露分毫,进了院子老实得很,不东张西望。
“娘,婉婉,我回来了。我朋友来了,就是上次跟你们说的救了我的恩人,青云。”黄鹏飞进了大门,半捂着脸,偏过头不看她们俩,好似这样娘跟妹妹就看不到他脸上的伤痕。
王氏黄淑婉两人听到有客人来了,先是诧异了下,扭头看过来,看到是个年轻后生,母女两个看了眼又收回目光,听到是儿子恩人时,非常热情地招呼。
“小哥,快请进!”王氏紧张捏着衣角,左右看了看,家里实在是没有好东西招待他,有点羞愧。
黄淑婉默默收起了帕子,起身去了灶屋烧水泡茶。
“真是多谢你,上次要不是你救了我家鹏飞,让这小子躲过了一灾。我代表全家感谢你!”王氏千言万语都不足以表达她的感激。
要是以前的黄家,招待男客的事,不用王氏这个长辈出头。如今黄家就是普通百姓,百姓家里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伯母客气了,我刚好在旁边,顺手的事。招呼都没打一声登门拜访,唐突了。”青云搜肠刮肚才搜出这么一句文绉绉的话,说完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
“哪儿的话,咱们你是咱们家朋鹏飞的恩人,又是朋友,只管上门来玩。”王氏看着后生,越看越是欢喜。
青云笑了笑,连声应好。
“你们俩怎么弄得鼻青脸肿的,是不是跟人打架了?”王氏终于问了,她又不是瞎子,看不到他们俩的惨样。
青云挑眉看向黄鹏飞,让他来应付王氏。
黄鹏飞不想他娘知道事情的真相,担心她受到惊吓,这么多年下来,应付他娘早就有一套了。
“还不是青云,他喜欢抱打不平,在茶楼喝茶,看到那唱曲的姑娘,被个老头子逼着卖身为妾,气不过上去动手了。那老头带了家丁,结果成了这样。”
黄鹏飞无奈,三言两语编了个借口,说得有模有样的。
王氏看了他几眼,没看出什么来,无奈地叹气。
“你们年轻人聊聊,我去看看茶水好了吗?”
王氏起身去了灶屋,拿了两个碗跟茶壶出来,给青云冲了杯茶,招呼他喝茶,笑呵呵地去灶屋拉着女儿回了屋。
黄鹏飞从他屋子里翻出来一盒膏药,让青云涂抹。青云也没客气,手指挑了一点,随便在脸上乱抹一通,算是完成任务。
“娘,那个就是大哥的朋友啊!”屋子里好奇的母女两个,从窗户口往外面看。
瞧着大哥朋友那张青青紫紫的脸,黄淑婉就想笑。
“是啊,这么多年,还是你大哥头一次带朋友回来。两人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弄成这个样子。”因为救命恩人这个光环,王氏这么怎么看后生怎么顺眼。
“也是,大哥好久没这么开心笑过了。”黄淑婉鼻子有点酸涩,自从爹出事后,大哥从那么小,一个人扛着全家人的担子,压力那么大,光活计都干不过来,哪里还知道笑。
王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慢慢收了脸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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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
青云黄鹏飞两人闲话家常,青云话锋一转,道:“怎么回事?你跟书生怎么打起来了?听那几个混混喊,让你妹子当妾,到底怎么回事?”
黄鹏飞抹了把脸,这个时候也不存在家丑外扬不外扬了,打陈东阳那个狗东西,带着那些混混在巷子里大喊大叫,只怕明天传遍了万步巷。
“这话说来也长,我们黄家跟陈家原是世交......”黄鹏飞长话短说,将黄家跟陈家这些年的恩恩怨怨说了遍。
“......陈家嫌弃我们家会拖累他们,跟我妹子退婚攀了高枝。陈东阳那个狗东西,设下陷阱引着我小叔借钱,我家还不上,拿着借条过来逼我妹子给他当妾。我气不过,去找他算账,谁想到他身上跟着那么多人。”
黄鹏飞苦笑,原想着狠狠教训一顿陈东阳,最后被人给狠狠收拾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就是太老实了,情况不对赶紧撤啊!明知道打不过还冲上去,你是不是傻啊!要是我的话,晚上蹲守在陈东阳必须路过的地方,套上麻烦,打残他或打死他,都没人知道,还不会给家里添麻烦!”
青云给他出馊主意,把人往黑道上拐,也不怕教坏了人。
目光扫了他一眼,黄昆那么奸诈狡猾的人,怎么就生出这么老实的儿子!
“......”被兄弟骂傻的黄鹏飞沉默了。
平日里黄鹏飞也是个精明的人,干不出那么冒失莽撞的事,还不是气晕了,一时冲动,他早就后悔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护着家里人平安这么多年。
青云眼目光闪了闪,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直看得黄鹏飞发毛,搓着手臂说:“兄弟,有话你就说,你这样看得我心里发毛。”
“黄鹏飞,我有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说,能不能进屋去谈,伯母也请来。”青云突然收起了脸上的嘻皮笑脸,严肃又郑重地看他。
青云严肃的表情,弄得黄鹏飞忐忑起来,直勾勾盯着青云不放,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什么事?必须我娘到场?”
青云郑重地点了点头,“必须,全家到场最好,事关你们全家将来的事。”
黄鹏飞深深地看了眼青云,两人相交不长,算起来今天是第二次见面,两次都是青云出手帮他。
事情太巧了,巧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