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这些人里,只有澹台景吾真正见识过归晨这呈“莲云结”形成结扣后的模样,他连忙跑到归晨身边,看着被红色气泽形成的莲瓣控制住的连桐,向归晨问道:“怎么和上次对付文渊之时不同,气泽没有形成莲花啊?”
归晨此时还没有打定主意该拿连桐怎么办,听到澹台景吾这样问,便想要震慑一下连桐,于是高声说道:“莲瓣结扣形成莲花后,被禁锢之人会被强大的力道分筋错骨,她是在职的莘蔚,又没犯什么错,不能这样对她。”
果然连桐在听到归晨这番话后瞪大了眼睛,连忙喊道:“你们有什么权利捉我,快放开我!”
归晨没有理会她,而是斜眼看着澹台景吾说道:“她是要去向你父亲报信的,所以你来解决吧。”
归晨本以为自己的推测不会有错,却不料澹台景吾竟一头雾水的看向她,不解的问道:“她为什么要去向我父亲报信?报什么信?”
这下轮到归晨不解了,她眉头微皱看向澹台景吾问道:“她不是你父亲派来盯着我们的?”
可澹台景吾却更加糊涂了:“我父亲为什么要派人盯着你们啊?”
看来澹台景吾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归晨没再和他继续玩问答游戏,而是解释道:“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发现她在偷偷听我们对话,除了澹台郡伯,我想不出她还能是受谁的指派。”
澹台景吾一脸惊讶的看着连桐,想了想后坚定的答道:“不可能,我父亲就算要派人监视你们,也不可能派外调来的秘术师。”
归晨虽然觉得澹台景吾的话有理,可若照他所说,连桐不是受澹台郡伯的指派,那她做这些又是因为什么呢?
被禁锢在原地的连桐听懂了归晨话中的意思,看着归晨沉思了片刻后叹了口气说道:“我确实不是受澹台郡伯指派的,你先放开我,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
归晨盯着连桐的脸沉默了片刻,刚要有动作,却被澹台景吾一把拦住:“不行!她说告诉我们就一定会告诉我们吗?让她先说完我们再考虑要不要放开她。”
连桐见澹台景吾阻拦,急忙分辨道:“你们这么多人,我能跑去哪里?再说我本就是汝南郡府在职的秘术师,又宿在这间院子里,难不成我还能不禀报就直接跑回颍川去?”
澹台景吾冷哼一声道:“那可说不准!”
虽然澹台景吾不相信连桐的话,归晨却相信,无论连桐的目的是什么,有一点是肯定的,在没达到目的之前,她不可能就这样跑回颍川。
而且既然有心做秘术师,那就定然要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不服从调配跑回颍川,那连桐的前途就可以说随之结束了。
归晨收回精气,解了禁锢连桐的“莲云结”,连桐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然后看向归晨说道:“我确实受人指派,不过不是澹台郡伯,目的也不是为了监视你们,我来汝南是为了调查发生在试练前的伏击案。”
听到这个消息后最震惊的无疑是澹台景吾,能排遣秘术师来查此事的只可能是颍川的郡伯,可去年伏击参加试练的学子,他就是被派去的颍川,原本以为行事还算隐秘,却不想颍川郡府竟也知道了这件事,并且还委派了秘术师来调查。
澹台景吾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连桐,问道:“怎么可能,我自认行事严谨,没被抓住什么把柄,而你我也清楚的记得不在被伏击之列,颍川郡府怎么可能会怀疑到汝南学子的头上,而你又是找到了什么证据能确定在颍川伏击的人中有我?”
连桐白了他一眼淡定得说道:“我当然不在被伏击之列,不然又怎么会通过试练成为秘术师,而且我也不知道在颍川伏击的人中有你,我只是偶然得知公仪归晨他们也在调查这件案子,所以才会留意他们的谈话。”说到这里,她轻轻笑了笑又道,“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澹台景吾尴尬的哑口无言,他本以为连桐是来调查伏击案,又躲在门口偷听他们五个讲话,自然是因为盯上了他,却不料完完全全的料错了,不仅如此还暴露了自己。
归晨从连桐这番话中听出了不少内容,如果说连桐是因为知道他们在探查这件案子而一直留意他们的动作,那说明除了这两次以外,她很有可能还偷听过他们三个的对话。
而今天他们也很有可能是一进门就被连桐盯上了,那么他们的对话应该从头到尾都被连桐听了去。
这下难办了!
连桐没有去和澹台景吾纠缠,四下里看了一圈,然后对着归晨询问道:“这么隐秘的事你确定还要站在院中继续说吗?”
归晨搞不清连桐的用意,只能静观其变,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便率先走回檀渊的房间,其他的人也陆续跟了进了来,六个人围坐在桌边,心中各自都思忖着不同的事。
归晨看了连桐一眼,示意她继续往下说,连桐却是看着归晨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知道我是受谁派遣了吧。”
这样的连桐与归晨第一次见到时的样子简直大相径庭,没了之前的谦卑谨慎,反而展现出一种张扬和傲慢,看来她一直都隐藏的很好。
归晨当然知道连桐是受谁派遣,借着调配之事派个秘术师暗中调查,这和薄溪郡伯的安排如出一撤,那么能办到的除了颍川的郡伯还能有谁。
“可我不知道颍川郡伯是如何知道伏击之事的,而且他既然知道了,为何不在试练开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