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直从夜间追到了清晨,终于在一个小渔村发现了叶鸣筝的踪迹,归晨看了看地上的血迹,还未干涸,那就说明人还为走远。
他们本打算继续追,可不料陆饕却再也嗅不出叶鸣筝的气味,不知道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所以故意做了掩饰,于是六个人便开始分头行动找寻叶鸣筝的踪迹。
归晨找了些村民来,询问他们是否见到外人来村中,可他们却都说没见过,于是归晨便开始心生疑惑,刚才的血迹那么明显,没道理村里的人却没有见过叶鸣筝,难道那血迹是他故意留下来的障眼法吗?可是他现在只身一人,留下这样的障眼法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一样会证明他在这个渔村出现过,而且未曾走远吗?
就在归晨苦思之际,身边突然经过了几个人,都是身穿棉衣,头戴斗笠,将自己围裹的很严实,归晨心中一动,连忙跑上前去拦住了其中一人,待到那人抬起头看清了面容后便询问道:“请问老伯,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老伯的声音有些沙哑,将肩上的鱼叉渔网向上提了提,道:“出海打渔啊。”
归晨当即觉得好奇,连忙询问道:“这样的天气也能出海吗?”
现在天气尚冷,海风凛冽,难道这个时候也能捕鱼?
老伯显然有些焦急,看了看远处已经走远的那些人,语气不善的说道:“我们这个村子世代以捕鱼为生,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谋生手段,不打渔难道等着饿死吗?反正海水又不会结冰,什么时候不能出海。”
归晨听出了老伯语气中的不悦,也对自己贸然将他拦下有些抱歉,所以连忙将路让开,由着他去追赶同伴,但同时也默默跟在其身后,朝着码头走去。
这些出海捕鱼的村民穿的这样厚实,还带着斗笠,若是叶鸣筝也打扮成这样,混迹其中,只怕确实没有村民能认得出是个外来人。
叶鸣筝一直沿着海岸逃跑,现在又在这个小渔村显出踪迹,只怕确实是打算出海,那么码头就是必经之处。
走出村子,绕过一条蜿蜒的小路,终于到了码头,此时码头上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收拾船只,估计马上就打算出海,归晨担心叶鸣筝趁机溜掉,于是连忙挨个船只搜寻叶鸣筝的下落,谁知将船只搜了个遍,竟然也没有发现叶鸣筝的踪迹。
难道竟是自己猜错了?归晨不禁心中暗道,若叶鸣筝没打算出海,那村中的血迹就是他故意留下想要引他们以为他要出海逃跑,而他自己则向其他方向逃走了?
归晨放眼又将停在码头上的渔船都扫过一遍,希望能看到叶鸣筝的身影,谁料叶鸣筝虽然没有找到,但是有一艘船却十分独特,因为其他船只都是在往船上运些渔网鱼叉之类的捕鱼工具,而那艘船却是运上了几个箩筐,而且看搬运箩筐的人那么卖力,里面肯定装满了东西,若是出海捕鱼,带这么多装满东西的箩筐上船做什么?
归晨正想上前一探究竟,却突然被人按住了肩膀。
“归晨,你也来这里找?”
她回过头去一看,原来澹台景吾也跑到码头来寻找莫舒阳的踪迹,难道他也和自己有同样的想法?
“是啊,你也找到这里来了?”归晨问道。
澹台景吾挠了挠头道:“我在村里到处都找不到,想着叶鸣筝一直沿着海边逃跑,所以想来海边看看,见这里人多,所以就过来了。”
归晨指向前面那只她方才觉得有蹊跷的船说道:“我们去那艘船上看看。”
澹台景吾虽然不知道归晨为什么在这么多渔船中独独要上这一只,刚打算询问,却见归晨已然走出了两三步,于是赶忙追上去问道:“对了,你之前不是说稗日可以看到人的精气吗?你不如现在使用稗日来找找叶鸣筝的精气。”
归晨白了他一眼,若是用稗日能找到叶鸣筝那她早就用了,哪还用得着别人提醒。她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边走边说道:“我之前又没有见过叶鸣筝的精气,这里这么多人,让我怎么分辨啊。”
说着他们已经来到船边,归晨正要上船,却被旁边的一名渔夫拦住:“你是什么人,怎么随便上别人的船?”
归晨扭头看去,只见开口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虽然也做渔夫打扮,但手中拿的却是一篮食物。
见归晨看向篮子,那渔夫侧了侧身,有些慌乱的说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别耽误我出海。”
归晨冷哼一声说道:“不知道大叔你出海要做什么?”
那大叔虽然语气不善,但眼神却有些躲闪,说道:“出海还能干什么,打渔呗。”
“你出海打渔带这么多食物,你想在海上待几天啊?”归晨一脸不屑的问道,就凭这渔夫的态度,她便断定这人一定有事隐瞒。
“你管得着吗!”那渔夫边说边上前两步,打算将归晨挤开,归晨知道他肯定不会据实相告,也懒得废话,当即便从系在腰间的袋子中拿出自己的莘蔚玉牌,举到他面前说道:“你说我管不管的着。”
那渔夫见到莘蔚玉牌也不敢再阻拦,立刻换了副态度说道:“大人,我真的是要出海打鱼,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啊。”
归晨一把将他推开,边往船上走边说道:“既然没有问题,那我看看又有何妨。”
她先在甲板上转了一圈,但除了整理东西的人,并没有叶鸣筝的身影,她看了看中间的船舱,当即便走了过去。
“诶诶诶,大人,这里面对方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