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琉璃瓶举到眼前,趁着周围微弱的光线仔细端详,只看的清瓶中装着的好像是一种颜色的昏暗的液体,于是更加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啊?”
此时的檀渊有一瞬间的失神,思量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这是安阳世家的秘药,是先祖留下的,重伤之际服下可以保住性命。”
着药竟如此神奇?归晨忍不住又凑近些去看,这才发现原来那瓶中的液体竟然是血,这下她从最初的好奇转变成了惊异,连忙又问:“着瓶中装的是血?”
檀渊握住她的手微微一转,血液之中立刻浮现出一个白色的药丸,他怔怔地看着药丸出神,薄唇微动轻声解释道:“此秘药需要以血来滋养,所以需要一直泡在血液之中。”
这药既是安阳世家的先祖留下的,又可以在关键时候保命,归晨怎么敢收,于是她连忙将琉璃瓶放回檀渊手中,道:“这药既然如此珍贵,怎么能给我呢,你还是好好留着,就算用不到也是个念想啊。”
谁料檀渊确实迅速又将瓶子塞回归晨手中,同时还将归晨的手握紧攥在自己手心,道:“不,还是你收下,进位临渊的任务与往常不同,你这次又是自己一个人外出,这药你留着要比我留着有用的的多。”
归晨从檀渊的语气中听到了担心,轻笑了笑说道:“我之前也不是没有一个人外出执行过公务,你不必担心,就算最后任务不成,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然而这番话非但没有安慰到檀渊,反而惹得他眼底闪过一丝浓烈的不安,他皱了皱眉,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知道为何,我最近总觉得心绪不宁……”
他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明明最近很平静,但他就是觉得不安,尤其是昨日去公仪世家参加婚宴,这种不安便愈发强烈,但他就是说不上是哪里不对,仔细琢磨,也许是归晨昨日那番话让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吧。
想到这里,檀渊苦笑了一下看向归晨说道:“就当是为了让我放心,这药你就贴身带着,若是用不到最好,若是……”
他话没有说完,因为即使只是推测,他也不想从自己口中说出任何不利于归晨的言论。
虽然归晨觉得自己不应该受这么宝贵的东西,但为了让檀渊放心,她也就没有再推辞,只想着待到这次任务结束,檀渊放下心来,再找机会将这药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