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这南邑是越看越邪乎。就说这这瘟疫,十几年来我还真没听说过风奕朝那有瘟疫的。”另外一个守卫说道。
“这会不会是上面那位不德啊!”一个声音从守卫的身后传来。
守卫立马禁言不说话了。
祁筱筱离开之后,沿路都看到了愁眉不展的难民。看着马车经过,眼里露出渴求的目光。可随后又黯淡下来,静悄悄地呆在自己的住宿旁。
“嫂子你在看什么?”樊兰婷看着祁筱筱掀开车帘看着外面问道。
“我在看外面那些人。”祁筱筱放下车帘说道。
“那些人有什么好看的?他们如今这样还是当初选择错了?”樊兰婷说道。
“兰婷你这话……”祁筱筱有些不赞同樊兰婷的话说道。
“嫂子你别这样看着我,在白阳城这些人大多数抛妻弃子的负心人,早早听闻南邑的事就跑出来来。你忘了你回门的时候遇到的那些人吗?那些就是早有耳闻背井离乡的人。白阳城这好多难民蹭拦路打劫过路的商队。”樊兰婷面无表情地说道。
祁筱筱眉头紧皱,她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为了一些不切实的消息背井离乡未免太不真切了。
那日回家之前祁筱筱就被王玉芝叫走了。
王玉芝屋里。
祁筱筱看着不悦的王玉芝说道:“娘,我和兰婷昨夜在那里耽搁了一阵子,就没回来。”
王玉芝听完之后表情依旧是不满,叹了口气说道:“筱筱,你是有夫之妇知道吗?你和那秦楚君之前的亲事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但你这之后又和他勾搭在一起是为何?”
祁筱筱一脸迷茫地看着她婆婆王玉芝,这和秦楚君有什么关系?
“秦夫人身边的丫头过来找我了。说你不知检点和他相公勾三搭四的。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你才嫁到樊家多久就被外人说你不守妇道,你说说你,真的。气死我了。”王玉芝气的直接转过头去不在看着祁筱筱。
祁老太太那一番话让王玉芝动了心思,想到了之前不敢想的东西。要是俊成没有和这祁筱筱成亲说不定兰婷也会跟着他一起去边疆。到时候还真是应了那话。
“筱筱啊,你是我樊家的好儿媳,我们樊家虽然是从商的,不太在意那些小细节。可不代表我们不要名声啊!这女人啊名声要是没了,那可真是活不下去了。”王玉芝痛心地说道。
祁筱筱站在一边低着头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祁筱筱不明白为什么世人最爱听这些闲言碎语,明明这些话都不是真的,一点证据也没有。
樊兰婷站在门口偷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打那之后祁筱筱再也没有离开过樊家。安静静地在一件荒废的屋里种东西。
“嫂子,又下雨了。”樊俊烊看着顺着屋檐嘀嗒嘀嗒的水珠说道。
“嗯。”祁筱筱这下忧愁了,这雨一连下了三天,看着架势还有接着下的趋势。
“哎,自从回来之后就天天下雨,嫂子我们在那院子里种的东西会不会淹死了?”樊俊烊问道。
“应该不会,看着天在下一天就会停吧。”祁筱筱心里也没底地说道。
按照以往来说雨夏雨都是下个三四天就停了,之后就不会下了。可小茶山和大麦村不太一样,她也没法保证这雨要下几天。
与此同时王玉芝也在愁,她愁的是手上那匹布料怎么卖前些日子开箱发现这布料受潮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点货的明明三车布料,却写两车。
樊瑞每次从南疆那边运货回来她都是按照货物是否容易损害的程度一箱一箱检查。这一箱和之前的不一样是堆在那些陈年旧货里面。要不是查旧货时发现这箱子颜色,这布料恐怕得烂在箱子里。
“老徐,你过来一下。”王玉芝走到库房说道。
“什么事,夫人。”名叫老徐的老者之前是管商队的库房,现在年龄大了,想找个安静点活就和王玉芝请辞了。
王玉芝念老徐孤家寡人一人也没地方去,就让老徐过来管家里的库房了。
“老徐,你说下雨之后布料会怎么样?”王玉芝问道。
老徐看着这阴沉沉的天说道:“那还得看老天爷给不给力,要是这雨下个不停,那想布料就没有了,连带那些东西也不值钱了。这雨一下多了,粮食就珍贵了。”
王玉芝叹口气说道:“也不知道那小羽能不能,那丫头精的很。要我说这丫头就是个野猴子。”老徐笑哈哈说道。
“也是,小羽古灵精怪的,可比看看。”王玉芝说道。
雨嘀嗒嘀嗒地下着。
祁筱筱的屋里坐满了人,百般无奈的看着桌面。
“嫂子我想练武。”肚子疼的难受的樊兰婷说道。
“你呀,让你多注意身体就是不注意,现在肚子疼了吧。”祁筱筱绣着手里的花说道。
“我也没干嘛啊!之前我都不疼的。”樊兰婷趴着桌子上捂着肚子说道。
“你呀。”祁筱筱摇摇头说道。
“小姐还是很难受吗?”木一端着汤药过来说道。
“嗯。”樊兰婷有气无力地说着。
看着木一手里的东西捂着鼻子说道:“你这是什么?好难闻啊。”
“这是翠姑给小姐你煲的汤药,效果可好了。”木一说道。
樊兰婷最讨厌的就是吃药,把头满在肩里说道:“我不要。”
“兰婷听话。”祁筱筱放下手里的针线过来劝道。
“可是,这药很苦。”樊兰婷闷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