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一夜好眠,如今并不觉得困倦,但看着沧泊阖眼浅睡,也不好打扰他,任由他抱着自己,百无聊赖的趴在他身前。
沧泊似乎真的没睡够,即使知晓容初睡不着,也没再睁开眼睛看她。
“咕咕——”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声音响起,随即,便是一片“咕咕”声。
容初抬眼看去,便见不远处的山腰上立着一只红狐,那红狐毛色纯红,如一团火焰。
沧泊悠悠转醒,看着容初一脸警惕的模样,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带着几分宠溺道:“真不听话!”。
“不乖乖歇息!”
容初见沧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禁心生几分疑惑,“你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是不是知道什么?”。
沧泊笑了笑,摇了摇头。
“那你这般不急不躁!”,容初撇了撇嘴,瞪了一眼沧泊道。
见容初瞪向自己,沧泊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带着几分宠溺的语气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急有什么用呢?”。
容初哼了一声,带着几分担忧的看向山坡上的那只红狐道:“如今该来的是来了!但敌方底细不清楚!”。
“听这叫声!”
“怕是整个朝歌山的红狐都来了!”
沧泊伸手拂过容初轻皱的眉头,笑叹道:“方才你不是还说要将它们一网打尽嘛?”。
“怎么?如今怕了?”
容初握住沧泊覆在她脸上的手,摇了摇头道:“不是怕!”。
“是觉得奇怪!”
沧泊笑了笑,反手握紧容初的手,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道:“怎么奇怪了?”。
“你昨夜打下那只偷窥的红狐后,便启动了隐匿之术!”
“如今,红狐族的生灵该是看不见我们的!”,容初轻皱着眉头道。
沧泊点了点头,昨夜为着不让红狐族偷窥扰着容初歇息,他打落了那只红狐后,便启动了隐匿之术,隐了两人的身影。
“你看!”
“它们似乎能看见我们一般!”
容初看着四面八方朝他们走来的红狐族生灵,不禁面露震惊道。
沧泊也看向四面八方涌来的红狐,轻皱起眉头。尔后,他看了看自己的隐匿之术,依旧好好的。
“难道,红狐族有什么术法,能克制你的隐匿之术?”,容初突然面露几分难看之色问道。
沧泊突然灵机一动,伸手蒙住容初的眼睛,沉声道:“阿容,凝神静气!这是红狐族的幻术!”。
闻言,容初心下一阵,随即闭眼静气,不过片刻间,她似乎没听见红狐的“咕咕”叫声。
她缓缓拿开沧泊覆在她眼睛上的手,看向四周。晨光初漾,四周静悄悄的,偶有几只早起的生灵说着昨夜的梦。
“沧泊!”
容初带着几分欣喜,回过神看向沧泊,只见他面露浅笑,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阿容!”
“昨夜睡的好嘛?”,沧泊伸手怜爱的摸了摸容初娇嫩的脸,问道。
闻言,容初不禁心下一惊。沧泊这话的意思是自己刚睡醒?那方才是怎么回事?不是红狐族的幻术?难道是她的梦境?
沧泊见容初面露疑惑,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道:“睡傻了?”。
容初摇了摇头,“我刚才好像是中了红狐族的幻术!”。
沧泊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难以置信道:“怎么会呢?”。
“你我都在这隐匿空间内!其他生灵无从探知,更不可能施展术法来干扰!”
容初闻言,不禁心生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梦魇了?
“咕咕——”
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容初忙抬眼看去,便见山腰上立着一只红狐,这场景与她方才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她不禁惊讶了起来,心下暗中揣摩了一番。随即抬眼看向沧泊,指着那只红狐,询问道:“沧泊!你看见了什么?”。
沧泊顺着容初指的方向看去,那里一片空寂,并无特殊。他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担忧的看向容初,问道:“阿容!怎么了?”。
容初摇了摇头,“那里有一只红狐!”。
闻言,沧泊面露震惊的看向山腰,可依旧空无一物,他不禁担忧的捏了捏容初的脸,轻叹了口气道:“阿容!许是你昨夜没睡好!”。
话落,沧泊便抱紧容初,尔后,用衣袖盖住了她的身子和脸,语气温柔轻哄着道:“乖!你再睡一会儿!”。
容初心有不解,根本睡不着,她从沧泊盖在自己身上的宽大衣袖中探出头,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模样道:“沧泊!你当真看不见那红狐?”。
闻言,沧泊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带着几分担忧道:“阿容!你累了!该休息!”。
对上沧泊担忧的眼神,容初不甘心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沧泊见容初闭眼,抬眼看向那处山腰,对上那只红狐看来的视线,沧泊张了张口,说了几句话无声的话。
红狐看着沧泊的唇形,读懂了他的话,不过片刻间,便转身离开了。
而这一切,都被假装睡去的容初看在眼里。容初见红狐离开,又看着面色平静朝自己看来的沧泊,心下不禁有些挣扎。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沧泊,眼眸中带着几分探究,更带着几分不解。
沧泊看着容初突然睁开眼睛,盯着看向自己,不禁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道:“不是让你再休息一会儿吗?怎么又醒了?”。
容初躲开沧泊伸来的手,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