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爸爸就出现在壁炉里,我们店关门时间到了,爸爸也下班回来了,他看到我和妈妈在壁炉前,妈妈还抱着我哭有些懵。
“卡西,怎么了?”他问,还伸手摸摸我的脑袋。
妈妈停下了啜泣声,抬起头看爸爸,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头埋进我颈窝继续啜泣。
“斯凯达回来啦?”被爸爸挡住一部分视野的普鲁图欢快地说,“世界杯……妈妈,你怎么了?”
也许妈妈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的情绪,她在我们面前一直都是一个温柔却坚强的女人,她在我肩上调整着情绪,半晌才抬起头,:“你们跟我来一下书房,好吗?”
虽然不解,爸爸和普鲁图也没有问出一句话,而是乖乖跟在妈妈身后。
而我,因为他们三个丢下我在原地,也就证明他们谈话内容跟我无关,我便懒洋洋地瘫在了软椅上哼小调。
不知道奥利弗现在在干什么呢?
我掏出口袋里的镜子,里面映出奥利弗的脸。
他也在看镜子诶。
看到我,他勾起嘴角笑,给我挥了挥手。
暖暖的感觉爬上心头,就像冬天里喝了热乎乎的茶一样,我有些害羞,将镜子收回到口袋里。
从书房出来后,爸爸妈妈和普鲁图的脸色都不太好,平时活跃的饭桌,今天的气氛却只有凝重,我也不好意思说话了,只顾一昧低头切肉,偶尔看看身边的普鲁图,发现他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看不明白,眼睛里写满了他的重重心事。
伍德夫人应该是把世界杯上发生的事情跟妈妈说了,他们也猜到有坏事要发生了,谁都不开心。
太糟糕了,看到他们心情都不是很好,我也不是那么开心。
爸爸似乎有什么事要跟除了我以外的人说,早早就把我赶去洗澡,而他们则在饭厅小声谈论着什么,我在楼梯只能听到声音,听不到说的话。
大人的事我还是少管吧。
回房间我给奥利弗写了封信,告诉他我家里人今晚都很奇怪,让萝丝莉亚把信送出去后,我爬上床看起了关于治疗的书。
我想,以后或许我能去圣芒戈工作,调配药剂、治疗病人,这些好像都不错。
正看得入迷,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接着妈妈的身影进入了我的视线,她洗完了澡还上了真丝睡裙,她虽有了一定年纪,身材依旧像花季少女一样,隆起的胸脯让睡裙并没有紧贴着身体,水蛇腰在宽松的睡裙里若隐若现,一双白皙且有曲线的长腿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出现在我面前。
“妈妈。”我合起书,轻声叫她,“怎么了?”
“我担心你害怕,今晚过来陪你睡。”她温柔地笑着,回答我。
我已经好久没有跟妈妈一起睡了,我愉快地笑了,拉开被子让她进来。
她爬进了我的床,伸过手来把我揽入怀中,脸枕在我的头伍德夫人不好,而是妈妈比起伍德夫人与我而言更熟悉更亲切,我的房间也充满着我的味道让我更安心,我很快就在妈妈有节奏的轻拍下入睡了。
睡着没多久,我被热醒了,睁眼看到我的房间被火焰包围。
“妈妈?”我试探地叫了一声。
没有得到回应,我去摸旁边,别说妈妈了,卢莫伊也不在了,地上还有些鸟毛,站架上空空如也,估计因为着火了,萝丝莉亚早就飞走了吧。
“妈妈!”我大喊一声。
依然没有回应。
怎么办,我又置身火海了。
我为什么说又?
我不知道。
我想逃出去,但我不能靠近门,因为我的房门也被烧着了。
魔杖,对,魔杖!
魔杖……呢?
我找遍了我能走到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我的魔杖。
完了。
“妈妈……你在哪……”我无助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哭泣,“你怎么不要我了……妈妈……”
“我在,我在这里呢。”突然有只手拍打着我的手臂,妈妈温柔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你做噩梦了,斯凯达。”
我做噩梦了?
意识渐渐被拉回,我睁开了双眼,额头和后背都冒着冷汗,看到自己没有置身火海我才长舒了一口气,妈妈在我旁边抱着我,眼睛里全是担忧,我钻进了妈妈的怀里抽泣着,她轻声哄着我,拍打着我的后背让我平静下来。
在妈妈怀里冷静下来后我已经没有睡意了,趴在妈妈柔软的胸上跟她闲聊。
突然我想起了荷兰的梅里达。
“妈妈,我们在荷兰有亲戚吗?”
“没有啊,怎么了?”她用手指梳着我的头发,说。
“我们那天在一家占卜店里遇到一个占卜师,叫梅里达,她好像认识你。”
“梅里达?梅里……黛……克瑞……梅里黛克瑞?”
“不,就叫梅里达,她还有个娃娃,叫黛克瑞拉。”
妈妈低声念叨着我说的话以及她刚说的话,眼珠转动着,应该是在想着什么。
“梅里黛克瑞姑姑,应该是她吧。”
“你还有个姑姑?”我挑起了眉,问。
“有……她在占卜上很有天赋,可是爷爷说这不是一个正当的巫师该学的,占卜都是歪门邪道,她坚持她的想法,离开了家。”妈妈点了点头,说。
“去了荷兰吗?”
她摇摇头,“她没给我们寄过一封信,爷爷也不允许我们跟她来往,她也被爷爷从家族除名了,所有巫师家族都知道我们中有一个叛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