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定,长孙恒又大声道:“如果他们发现抓错了人,那丫头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他的话让几人更加担忧,北寒陌走至门口处,回头看着众人,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具体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我们都不知道,况且白师傅几月前便已经消失,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无从得知,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进王府面见王上,不管怎么说,在这一点上,成亥王是可以信任的,他能帮助我们。”
瑾若和草儿并未先面见王上,而是来到了听竹苑,这个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走近听竹苑的院门,远远的便看到阮嬷嬷搀着沈氏站着向外看,沈氏的目光停驻在门口的瑾若身上,顿时眼中有了泪意。
阮嬷嬷轻声安慰道:“不是说好不哭的吗?”沈氏点点头,努力强撑着微笑,下一刻却在瑾若小跑着冲过来抱着她时忍不住落下泪来。
“娘,瑾若很想你。”瑾若抱着沈氏的腰身,头贴在她的身上,时隔不到一年的时间,瑾若却觉得去北尧的这段时间,比人的一生还要长似的。
感觉到娘亲的身子越发纤瘦,瑾若松开她,上下打量:“娘亲可是又瘦了?脸色也不如之前好了,是生病了吗?
沈氏摇摇头,握着女儿的手,道:“我女儿出落的越发标致了,似乎也成熟了不少。”
“整日过得步步惊心,想要任性也不敢。”瑾若本是无意之话,沈氏听完,脸色越发不好,“瑾若,娘是不是不应该任你去北尧,娘一直在想着这样的问题,如今看来,却是去错了。”
沈氏双目微垂,瑾若却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瑾若本就不喜欢一成不变的日子,北尧的日子是瑾若很喜欢的,宫中的人对我很好,因为娘给我的梨花簪子,对我起到了最好的保护。”她微笑着劝慰娘亲,那个梨花簪子不仅给她带来了保护,也让她失去了生命中曾经重之又重的人。
厉嬷嬷见一向爱说笑的草儿异常安静,赶紧拉着进了屋子,听着瑾若说了几句,阮嬷嬷也留下泪来,瑾若当然没说是被皇后伤了舌头,只说是在宫外遇到了歹人,她是怕娘亲担忧她和草儿在宫中的心惊胆战的日子。
只简单停留了片刻,瑾若便让草儿留下,自己去面见王上了,她心里对于沈自蕊的事情放不下,所以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绿苑,成亥王经常议事的地方。
刚走到大殿门口,便看到王妃和如微从内走了出来,如微在看到瑾若时,脚步不禁快了几分,正欲上前,手腕却被成亥王妃抓住,如微只好停下步子。
瑾若上前,行了大礼,算是给王妃最大的尊敬了,因为事出紧急,她立即从她身边走过,去面见父王。
“上官瑾若。”成亥王妃叫住她。
如微一把拉着自己的母妃,厉声道:“母妃,够了。”说完,看了瑾若一眼,示意她赶紧进去,感激得对着如微看了一眼,便向着内殿走去。
成亥王妃看着身边生气的如微,道:“怎么这般没出息?看到她成为大国的郡主,就害怕了不成?没出息的孩子。”
“既然是大国的郡主,当日母妃为何会拦着我去,而是让姐姐代我去?”她的这一反问,让成亥王妃无话可说。
刚刚走到内殿,便闻到一股很浓重的香气,瑾若不免有些奇怪,因为父王是极不爱浓香的,仔细闻了闻。
“丫头,在闻什么?鼻子还是那般灵敏吗?”熟悉的声音传来,瑾若抬眸,成亥王端坐于靠椅上,手中执笔,似乎正在看着一些奏文。
放下笔,瑾若上前一步:“瑾若见过父王。”
成亥王含笑,慢慢起身,走到她面前,直接扶着她起身,道:“在王府的时候并没有这般行过大礼,从北尧回来居然知道给父王行礼了,本王的瑾若是长大了。”说完,咳了几声。
近距离观察成亥王,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居然发现他似乎苍老了不少,她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居然有了几道深深的皱纹,瑾若道:“才多长时间功夫,父王似乎老了不少,可是南夕有什么麻烦吗?北尧皇帝已经答应了瑾若,他在位期间绝对不再侵犯南夕,我连他的承诺都带来了。”说完,从怀中掏出北易天给她写的承诺。
成亥王接过,却并没有打开去看,盯着瑾若,道:“是父王太软弱,才让你去冒死拿这份承诺,是父王的错。”
“不是父王的错,无论是父王你,还是上一任王上、还是下一任王上,都不可能跟北尧相抗衡的,因为南夕本就是附属,地域之小,人员之少,不是几个世代就能改变的,父王能做的只是让南夕百姓祥和安宁罢了,父王已经做到了,你不知道,瑾若以你为荣的。”她眼中满含泪眼,说话的嘴角却上扬。
成亥王点头:“你才是本王的骄傲。”
“父王,瑾若此前有一事十分紧急,必须得到父王的帮助。”瑾若立即道,成亥王点点头,让她坐下认真得说清楚。
北寒陌在王府中乱转,因为不知道瑾若去了哪个殿,这个南夕王府虽是比不上北尧的皇宫,但是却比北尧王爷的府邸要大上好几倍。
正在站着观察道路,忽见一个大臣模样的人匆匆赶来,身后跟着几个人,他立即闪身到了大树后面,双手抱臂,仔细听着那些大臣在说些什么。
“听说瑾若郡主回来了?北尧护送的人数似乎不多,可见郡主在北尧的日子并不好过。”一位领头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