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若立即起身,脸色有些微恙,看起来褚孝为并没有撒谎的意思,况且瑾若一直并不觉得褚孝为是什么乱臣贼子,就说劫持沈自蕊一事,也许其中也有误会,毕竟他并没有伤害沈自蕊的动机,想到这里,她道:“我这就回王府去,王爷还是跟我回去吧。”说完,走到北寒陌身边,使劲给他使了眼色。
长孙恒立即如随从一般跟在瑾若身后,搀着北寒陌,北寒陌一把甩开长孙恒的手,慢悠悠的走到褚孝为面前,冷笑着道:“本王……本王是想来找褚澈的,本王是来告诉他……告诉他,瑾若郡主是本王的准王妃,他大可……大可不要打她的主意,你也是……你不要想着儿子娶了瑾若,当什么……当什么皇亲国戚,门,门都没有。”说完,哈哈大笑着在长孙恒和瑾若吃惊的目光中,哐当绊到门栏,摔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长孙恒立即去扶他,他却没有半分清醒的意识,瑾若回头看着褚孝为道:“褚相国见笑了,陌王爷在北尧一向不拘惯了,至于他说的话……”
“臣不会放在心上的。”褚孝为道,但是心里却是把北寒陌的话过滤了几遍。
瑾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北寒陌,吩咐道:“小恒子,背着王爷走。”
看了瑾若一眼,长孙恒紧紧握拳,把北寒陌背在身上,心里却把北寒陌骂了几千遍。
几人的离开,褚孝为闭上眼睛,似乎是累极了,管家递上热茶,道:“老爷,如今看来,世子一事已经惊动了瑾若郡主,我们要怎么办?”
一抹笑容在褚孝为嘴边绽开,他轻笑:“这下倒是没了困住他的理由了,毕竟瑾若郡主是北寒陌的妃子无疑,那小子也折腾不出什么,就算他无所谓一切,上官瑾若也不会不管不顾,更何况,看褚澈上次回来的神情,便知道也许早就被拒绝了。”
“老爷怎么能听那个什么王爷的醉话?说不定是装醉的也不一定?”管家道。
褚孝为眼神看着外面的天色:“是我低估了北寒陌,毕竟看他的脸色便知道,他是喝了我上好的酒,而且只要他沾了一口便会有醉意,那是边关送来的烈酒。”
管家道:“他是如何找到的?我记得我给老爷放在府中的……”管家脸色惊讶,接着道:“储存酒的地方离地牢不过几步的距离。”
点点头,褚孝为明白,北寒陌是在暗中告诫自己,他已经找到了地牢,更有可能已经混了进去,褚孝为吩咐道:“放了世子,至于那个你们错抓的人,打听一下她的身份,如果也是公主的话,恐怕不能大意,毕竟我们这个时候不能跟北尧结仇,如果不是北尧的公主身份,就处置掉,毕竟如果她一旦留心记住了什么,我们褚府定会受到牵连。”
“是。”管家立即向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瑾若几人出了褚府之后,眼看着离褚府稍稍远了,长孙恒一把松开北寒陌,背着他一路,可是把他累坏了,谁知道手一松开,北寒陌直接倒在了地上。
长孙恒用脚踢踢他:“别装了,小心过来一辆马车直接从你身上过去,听到没有,不要装了,起来,你倒是背背我看看,看看一个大男人有多重。”
说了半天,北寒陌只是手抚着脑袋,瑾若立即蹲在地上,仔细看北寒陌的脸色,虽然天色稍暗了些,但是还是看出北寒陌脸色很红,瑾若暗道:“他不会真的喝了酒了吧?”
北寒陌的双眉紧缩,模糊中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立即拉着瑾若的手,眼睛都没有睁开,道:“本王,本王不会放开你的手,绝不。”
盯着他额前的汗珠,瑾若道:“到底是喝了多少?”看着不免有些心疼。
长孙恒无奈,只好租了马车,北寒陌躺在马车上,长孙恒驾马,瑾若拿着手绢不时的给他擦着冷汗,北寒陌的意识渐渐恢复了些,道:“本王、本王演技如何?是不是……是不是不错?”
他的脸上居然还笑着,瑾若道:“好了,知道你演技很好,好好睡一觉吧,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恐怕喝得是烈酒,一会儿酒劲上来,有你难受的时候。”
和长孙恒一起驾马的小厮和长孙恒聊了起来,道:“在下在边关处行走多年,我一闻便知,这位公子定是喝了边关的“一滴红”,那可是烈酒中的至上者,看这公子,恐怕明日这时候也难清醒的过来。”
听罢小厮的闲语,长孙恒看了一眼车中的人,感慨道:“恐怕是当成了普通的酒,才会对着坛子灌酒,这小子这回可是栽了跟头了,驾……”
褚府离南夕王府并不算近,因为不想在府中引起什么议论,所以先要把北寒陌送到南月阁去,毕竟南月阁可是北寒陌和长孙恒开的产业,一路上,北寒陌不时的捂着脑袋,应该是头疼的缘故。
瑾若眼看着他很不舒服,手下意识的替他按着眉头处,好让他好受一些,马车轮碰到硬物,颠簸了一下,瑾若向前倒去,刚好伏在北寒陌身上,她立即准备起身,一只手却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她想要起身,却坳不过北寒陌,他身子不舒服,却没有半分松手的意思,瑾若越是挣扎,最后北寒陌双眉皱起,一个翻身居然把瑾若压在身下,北寒陌的眼睛有些模糊不清,像是努力想要挣开,却又睁不开一般,他微微低下头,瑾若感觉到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北寒陌道:“瑾若,你离我这般远,总是这般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