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男孩,他出生在一个很大的家里,他从小便不明白,为何他的父亲会有那么多的妻子,他其实很高兴的是他有很多的兄弟,可是母亲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那些不是他的兄弟,只是会给他抢东西的人,慢慢大了,他渐渐明白母亲口中所谓的争得东西什么,可是他不在乎,在他眼中、心中,那个为他眼睛失明、时常教他功课的哥哥才是他的榜样,所以他不顾一切纵使和娘亲闹翻也要护着哥哥,有一天当他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女子,她会毫无畏惧得站在高高的悬崖边,她的眼神那般专注,似乎悬崖下才是她最想去的地方,可是我还是救了她,我只是想知道那般小小年纪的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是在寻死路,脸上却仿若带着希望,瑾若,你还未告诉过我,那时站在悬崖边的你在想些什么?”他轻轻微笑,似乎得到了瑾若的回答一样。
他接着道:“再次遇见她,她成了南夕來到北尧的郡主,那时的他总会时不时得注意她,只是她的眼睛却无时无刻不放在大哥身上,他可以看着她幸福,所以在她面前,他可以明明心痛却还在无心得笑着,她总笑他沒有心,可是他的心却独独被她占据了,被这个跟这个世上所有女子都不同的女子占据了……”
雾气朦胧,瑾若也不知道这是在何处?她的前面是楚晴的世界,那样现代化的城市,那是她期盼了已久的地方,那里才是她该呆的地方,她似乎看到妈妈在对着她微笑,似乎看到熟悉的闺蜜和季枫,还有她喜欢的冰淇淋和各类糕点,她开心得向那个地方跑着,似乎是她拼了命也要到达的地方。
时间仿佛静止了,风吹梨花落,仿佛一场梨花盛雪,北寒陌的故事讲完了,瑾若还是沒有醒來,他泪落:“瑾若,回來好不好?你还从未告诉过我你到底爱我吗?瑾若,你回來告诉我,如果你喜欢自由,我便放你自由,你回來可好?”
声音仿佛穿透了时空一般,他的泪再次滴落在瑾若的脸上,感觉到水滴般的滴在脸上,瑾若睫毛轻轻颤抖,慢慢睁开眼睛,视野渐渐清晰,映入她眼睛得是那张熟悉、此时却不知是惊是喜的北寒陌的帅气的脸庞。
她伸出手去,摩挲掉他脸上泪痕,她挤出一个难得笑容:“北寒陌,你哭的样子很难看,知道吗?”她的语气虽然微弱,但是脸色似乎回缓了些。
含着泪点头:“我知道,瑾若,我知道。”他抱紧她,她在他耳边道:“对不起,我睡了很久是不是?我知道我做了好长好长得梦,梦里的我好像看到了我的世界,我好想回去看看,我听到一个声音让我回來,我……舍不得,所以我的脚步……站住了,北寒陌,是你在叫我吗?”
她看着他,他点头,想起长孙恒说过只要她能再次醒來就说明红归草起效了,看着她眼中有略微的神采。她微笑,在他的眼中,此时漫天的梨花也沒有一片能比的上她的笑容,绝世而美好,他感激上苍,感激上苍沒有夺去她的生命,如果可以,他愿意拿自己的所有东西为代价。
她的眼中满是希望,她眼神沒有一刻离开北寒陌,他亦是,他哽咽道:“上官瑾若,如果你再吓我,我不会保证我会不会死在你前面。”
他的话说得如此霸道,她却泪湿了眼睛,如果说这次穿越是她的劫数的话,那么遇见她,便是北寒陌的劫数,她的牵挂不仅在前世,还有此生的他,无论是楚晴还是上官瑾若,北寒陌都进入了她的生命,纵使跨越了千年、转换了身份,她骗不过自己的心,她舍不得他,舍不得他为自己心如死灰。
想起梦中楚晴的妈妈,她的泪止不住的流,如果可以,她祈求上天把楚晴那一生所有的幸福都给妈妈,让她幸福、让她康健,北寒陌看着怀中的人儿,他抱起她,在你那片梨花雪中旋转,原來人的一生就是这么奇妙,经历了生死离别方知面前的人对自己來说,是生命之重,梨花飞落,这对璧人仿若重生,纵使心上已经千疮百孔,也想要幸福下去,哪怕一天、哪怕一刻,哪怕只有此时的笑容。
北寒陌,对瑾若來说,是此生的宿命,她躲不过,更愿意承受,无论结局如何?无论过程如何?她愿意让他牵着自己的手,纵使荆棘遍布,也要陪着他踏着微笑,这便是她此生所要做的事情,而且她乐在其中。
高兴过头的北寒陌差点疏忽了瑾若的身子虚弱,瑾若轻声道:“我好累,我好想睡会,我似乎跟自己斗争了很长时间,最后我并不是赢了我自己,而是输给了我心中的北寒陌。”
轻轻吻在她的额头,瑾若在北寒陌怀中沉沉得睡着,她闭上眼睛,“北寒陌,不要去查这件事的原因到底所谓何人。”
他点头,但是这句话他听得出來,瑾若是明白其中的原因的,他现在也沒心思多想,他必须要立即回府,让白无骨师父看看她的余毒是不是还残留在体内。
当李青舞派去的人告诉她瑾若并未死去的消息时,李青舞第一次那么感谢瑾若活在这个世上,她慢慢得蹲下身子看着残留一丝气息的北寻枫,他的眼睛微睁着,满身的红色已经分不清伤口处在哪。
“她还好好地活着,殿下可听得到青舞的声音?”她话落,手握着北寻枫早已经冰凉的手指,感觉到手指颤动,她的泪也流了下來。
北寻枫信了青舞的话,因为他昏死了过去,当那份执念过去,他唯一可以支撑得理由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