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陌王府的几天,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原样,只是瑾若每每看到北寒陌时不时的发呆,她都知道自己曾经说过的关于北寻枫的事情的话多么残忍,那道伤口狠狠得划在了北寒陌的心上,那个从小便引以为傲的哥哥,如今一切都仿佛是个笑话,当自己一直相信的东西在一夜之间崩塌,瑾若知道那种感觉,就像当初她知道褚澈便是西楚国皇子的时候,那种感觉,她深有体会,但是她也不会轻易去触碰,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现在陪着他,可是她能陪着他多久呢?西楚国,她是一定要去的,她一定要当面见到褚孝为,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让他偿命,只是她想给自己一个交代,有些事情,她一定要弄清楚,还有娘亲,她一定要接回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一日天气正好,瑾若正在窗前看着书,古代的纸书昏黄的颜色,但是看起來也是很舒服的,古朴的卷香,让人心安,草儿呆在自己身边不时得摇着蒲扇,想在夏日里给瑾若一丝清凉,房间内北寒陌放着冰块便和长孙恒一道又出去了,快到了午时,太阳正毒的时候,末儿匆匆从外回來,喘着气道:“王妃,皇后娘娘來了,已经到了街口了。”
草儿手中的蒲扇停下,脸色微微变了,瑾若放下书卷,看了草儿一眼,道:“在这里等着我,今日皇后娘娘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她知道皇后此次前來定是为了草儿,但也不乏其他原因,毕竟一国之母擅自离宫也是要得到皇上允许的。
除了北寒陌不在府上,其他人都跪地迎接,皇后坐了轿撵,今日皇后脱下了正式的宫装,着了便服,头上插着几个朱钗,看起來典雅素气。皇后走进府内,好像知道北寒陌不在府上一样,也沒有多问。让众人都起來,亲自扶瑾若起身,然后随着瑾若來到了内院,走到琴韵之前住的偏殿的时候,她停下了步子。
“这里还未整理吗?”她开口问道。
身边的末儿道:“皇后娘娘,这是琴韵姑娘的住所,虽然姑娘离世了,但王妃说还留着里面的东西这里,毕竟王府屋子也多,不在乎空置几间。”
皇后听罢,看着瑾若道:“还是收了吧,毕竟是已故的人,陌儿的性子看着也是伤怀。”
点点头,瑾若道:“明日便收起來,留作它用。”
瑾若本欲引着皇后走进正厅,皇后站住步子,轻语道:“回你的寝殿吧,本宫想去看看。”
打发了众多的侍卫和奴婢,瑾若扶着皇后进入寝殿,草儿依旧呆呆得站在窗前,听到响动,她微怔了下,还是走到皇后面前行了礼,双膝跪地,皇后认出了这丫头,连忙双手去扶她,一旁的瑾若也忙拉着道:“皇后不许多礼,草儿就免了吧。”
端坐于椅上,皇后眼神一直看着草儿,瑾若知道她应该是有些愧疚的,皇后开口道:“本宫该怎么弥补你?”
也许草儿沒想到她会如此,她忽然有些无措得看着瑾若,站在瑾若身后,手拉着草儿的手,瑾若微笑摇头,道:“这丫头性子我是知道的,心善而且并不喜欢珠宝什么的,如果母后有心,瑾若倒是有一个方法。”
“说來听听。”皇后饶有兴趣道,身边的草儿也是探究得看着瑾若。
瑾若站起身在草儿耳边道:“可是真的喜欢张毅?”
眼睛瞪得老大,脸微微红了,瑾若带着草儿跪在皇后面前开口道:“母后,瑾若私下里已经问过张毅,他愿意娶草儿为妻,只是草儿觉得身份卑微,而且张毅虽为王爷护卫但是并无任何官爵,所以瑾若希望母后可以做主成全了这门婚事。”
皇后点头,看着草儿道:“那本宫就认了草儿为郡主如何?那样张毅便是郡主驸马,赐驸马府邸,瑾若看如何?”
“谢谢母后。”她微笑,拉着草儿谢恩,草儿感激得眼眶有些湿润,感激郡主为她所做的一切,皇后扶她起來,叹息道:“之前本宫从未觉得本宫有什么错,如今看你这副模样,本宫越发觉得自己毁了你的一生,好好的孩子却不能说话。”
草儿摇摇头,瑾若吩咐草儿下去准备,此时屋内只剩下了皇后和瑾若两人,打量着寝殿内的一切,简单典雅,并不像宫中那般奢华,她道:“果真是你的性子,这屋子装扮得本宫也很喜欢。”她的脸色看起來很不好,瑾若问道:“母后,最近身子不舒服吗?”
沉默,她苦笑道:“本宫从未觉得像现在这般,瑾若,看到你和北寒陌,本宫忽然觉得本宫之前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错了。我爱着自己的儿子,可最后害的他伤痕累累,如果不是本宫构成了太子的威胁,他不必拉扯了本宫的儿子來护着他,如今,这所有的报应都报在了本宫儿子身上,你说沒错,作为母亲,也许我一开始就错了,只要他好好的,其他一切还有什么意义,而本宫现在唯一希望得便是他能快乐,本宫宁愿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北寒陌,混世魔头,也不希望他如今这副模样,话语渐渐少了,就连平日里喜欢跟太后说笑的习惯,也改了,你不知道,本宫看着有多揪心。”
瑾若知道皇后这些话不能讲给别人听,她唯一可以倾诉的便是自己,她点点头:“母后,他会好好的,相信瑾若。”
“所以永远不要离开他好吗?本宫曾经断送了他一次的幸福,诗儿,是本宫害死的,本宫只想给了她些钱让她离开,却不想那丫头性子极强,居然服食了药物,让自己的病情加剧,所以她成全了本宫,她沒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