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心公主走远,北寒陌又回到了原地,怎么想遇到她都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想起今天是來查看生意的便向着自己的酒楼走去。
走进繁华的大道,一座三层的酒楼在这个小镇上明显是奢华了些”,看來鱼也是最主要的菜色,北寒陌抱臂看着,还是有明眼人看到了北寒陌,不多时的功夫一个看着很精明的老者便把北寒陌请了进去,请进了天字号雅间,关上门,北寒陌正在大量屋子的布置,便听到身后的人噗通跪在地上的声音,他立即转身去扶,那老者却沒有半分要起身的意思。
“王爷,您就让老奴给你一拜吧。”他就是磕了几个头,才起身,北寒陌与这个老者颇有渊源,以前和长孙恒來过这里一趟,正赶上这老者被人追杀,细问之下,才知道是西楚国的百姓,因为颠沛流离至此,所以才被边关的士兵以为是奸细,最后北寒陌选择相信了这个衣衫褴褛的老者,细问之下,才知道祖家是做生意的,后來变故,全家流离失所最后只独活了他一人,本就打算在这里开拓生意的北寒陌便选了他做老板,只是多年未曾见过王爷,他居然一眼便认出了,北寒陌道:“本王还要感谢姜老板给本王当这个老板,听长孙恒看你们每半年送來的账目,可堪比北尧的天乐坊了。”他赞许道。
“王爷过虑了,老朽无才。”他低头,北寒陌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西楚最近的情况了解如何?”
他这么一问,反倒是把姜老板问住了,他有些吞吞吐吐道:“老朽是西楚国人,虽人在鱼关,但是对西楚的事情总是上心的,也细心打听着……”说到一半,干脆又跪了下來:“只是如果王爷想要借此对西楚不利,老朽愿以死谢罪也不能透露半分。”
性子也是这般忠烈,北寒陌笑道:“本王只对赚钱感兴趣,你信本王就告诉本王,本王有人在西楚,本王要相救的人,但绝无关社稷。”
姜老板便信任无疑,把自己近些年知道的事情都一一告诉北寒陌,北寒陌细细听着,想着从中听出些蛛丝马迹來,特别是失而复得的皇子褚明泊。
走出锦鱼阁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本也是想着趁着天色不容易引人注意罢了,走在街道上,脑海中还是在想着今日里姜老板说的话,如果说西楚现在是太后掌印的话,那对楚明泊來说也不算什么坏事,毕竟那个太后也是褚孝为,现在应该是楚谓的生母也算是楚明泊的祖母,所以他和楚明畔的机会是差不多的,再加上褚孝为的作用,恐怕未來储君之位便是楚明泊莫属了,只是楚明泊到底把娘亲和瑾若妹妹如微转移到了什么地方,他现在还沒有一点头绪,不过,也许如果他想进入西楚的话,过几日的太后寿宴恐怕便是最好的契机。
远远得便看到有一人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托着下巴在等着自己,北寒陌心里一阵暖意,原來与人相守就是这样一种感觉,无论自己身处哪里,心里的那个人总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同样陪着瑾若坐下,瑾若的头倚在他的肩上,忽然直起身子:“北寒陌,你喝酒了?”
正准备否认的北寒陌看到瑾若那副誓不罢休的模样只好点点头,瑾若拉着他的手臂使劲闻了几下道:“是不是还有美女的脂粉气?北寒陌,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你还有功夫寻花问柳,你真是不可理喻。”看來是真的生气了。
瑾若站起身,北寒陌立即拉着她的手臂,抬眸看着打翻了醋坛子的瑾若,“本王守着如花似玉的王妃不要,怎么不可能去找别的女子?”说到这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楚明心的面容,但是立马又自己给自己否定了,那丫头算什么美女。
弯下身子看北寒陌眼神忽转,瑾若抱臂道:“北寒陌,你在不安的时候眼睛就会乱转,还有,我是跟着师父学医的,所以对味道很敏感,我闻到你身上有一股不俗的脂粉气,是稀少贵重的花粉做成,寻常百姓根本用不起。”使劲甩开北寒陌的手,她气冲冲得进了院落。
在原地的北寒沒偶使劲闻闻自己身上,除了跟姜老板饮了几杯酒有酒味之外并沒有什么气味啊,沒办法,谁让自己媳妇鼻子灵敏呢,只好拍拍身上的尘土便进屋了。
桌子上摆上了吃食简单的几个小菜,虽比不上宫中的膳食,但看起來也是色香味俱全,他本來已经在酒楼时吃了些饭,张毅在一旁道:“王爷,王妃做了一下午才做成的,又等了王爷一个时辰。”怪不得生气了。
本來不饿的北寒陌立即坐在饭桌前,拿起竹筷便吃了起來,一边吃一边对着里面的瑾若道:“真是极品佳肴,瑾若,出來陪本王用餐吧,否则这么好吃的饭菜让本王这个花花公子给吃了也怪可惜的。”说了半天,里面沒有动静。
放下竹筷,想着这丫头是真生气了,推开寝室的门,瑾若正在案前坐着,手中执笔在画着什么,北寒陌在一旁细细看來,才发现是两个饰品,一个是梨花簪,北寒陌是见过的,但是芷然公主出嫁的时候瑾若送给她了,第二个是一个兰花坠子,而且是一对,瑾若轻声道:“那一个兰花坠在如微那里,好久未见,不知道那丫头如何了?本就是宠溺的孩子,现在父亲母亲都过世了,她还是不是还那般任性,这是这份任性会不会给她带來祸端?”
北寒陌从身后抱着她的身子,头抵在她的颈间,“瑾若,我知道你心里不安,但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