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边,楚明畔并沒有惊动宫中侍卫,而是独身一人跟着北子桓而去,北子桓也料定了他的自负,所以也知道他会独身跟着。
越过宫墙,因为楚明畔的授意,无人敢追,北子桓的轻功不弱,但是楚明畔也是跟的上的,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久,在一片无人的林子中,北子桓站住了步子,回头等着楚明畔而來,也只不过半刻的功夫,楚明畔便追來了,月色下看着负手而立的北子桓,他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正常。
“想不到桓王轻功如此之盛。在下还真是对桓王刮目相看。”楚明畔在月色下的面具尤为骇人,只是对北子桓來说,看到这样的面具,他唯一想到的便是乌珠,那个因为楚明畔而失了性命的乌珠。
北子桓道:“畔王的意思是畔王的轻功也属不错的,毕竟还是追的上本王的,是吗?”
眼神中的挑衅更是引起了楚明畔的怒意,他抽出长剑:“想当年桓王小小年纪便驰骋沙场,虽然如今北尧和西楚结盟,但是本王想曾经死在桓王剑下的西楚亡魂还是会想看看桓王死在本王的手上,你说呢?”
眼神变得狠厉,北子桓忽然一改平时的戏谑之色,看着楚明畔:“赔上整个西楚也抵不过本王的珠儿一命,今日本王就让你为珠儿陪葬。”说完,瞬时便到了楚明畔面前,两人相距不过半米,月色中的长剑发出诡异的光芒。
看來北子桓引他至此是想报仇來了,两人剑尖相抵发出声音,武功也都是不弱,只听到片片树叶簌簌降落的声音。
北寒陌带着瑾若坐马车先离开,一路上总觉得不安稳,张毅驾着马车道:“王爷是在担心桓王吗?今日桓王还跟属下说,今日他进宫还有件大事要办,想來是去办此事去了,属下提醒他入宫不得带兵器,但是桓王似乎带着软剑在腰间。”
“乌珠……”瑾若忽然想到,脱口而出,再一看,北寒陌早已经沒了身影,看來是找北子桓去了,依着北子桓的性子,如果真的在西楚皇宫惹出什么事端,殃及两国结盟事大,瑾若吩咐张毅道:“我们立即回府候着。”
“是。”张毅扬鞭,马车瞬时加快了速度。
北寒陌找到北子桓踪迹赶到树林的时候,楚明畔单膝跪地,腹部受着伤,脸色苍白,北寒陌立即像个侍卫一般搀着在一旁站着的北子桓,“在做什么?杀了他珠儿也不能活着。”他咬牙切齿道,北子桓看了北寒陌一眼,“本王要杀他,他还会在那苟延残喘吗?”
说完,甩开北寒陌的搀扶,走到楚明畔面前,一脚便踹在他的伤口处,楚明畔仰倒在地上,楚明畔吐出一口鲜血:“你大可现在杀了本王。动手啊!”
北子桓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处,“本王告诉你,你让本王失去的,本王此生都不会再得,这个仇,本王会千倍万倍得讨回來,所以本王今日不杀你,本王总有一日让你生不如死,记住:让我北子桓不好过的人,只有死人。”
说完,北寒陌立即搀着他离开,脚步迟缓,总觉得搀着的人在颤抖,果不其然,走了一刻后,北子桓突然单膝跪地,吐出一口鲜血,北寒陌立即背着他,心想,当初在南夕的时候就知道楚明畔不是一般人物,如今把楚明畔伤至如此地步,北子桓也定是受了伤的。、
北寒陌沒找到马车,只好搀着北子桓一路走着,两人本不是多话之人,加上北子桓的神色异常,北寒陌也不便多说话,他在想着也许北子桓在想着乌珠罢了。
走了很久才算雇了辆马车,正准备向着他们所住的院落出发,北子桓拉着他道:“送本王回边关的住处,如果不出所料,楚明畔定会派人跟着我们,所以还是不要暴露你的身份的好,我会派人把西楚皇宫那些我们的侍卫召集回來。”看來是受伤极重的,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北寒陌只好下了马车,让人送北子桓回边关住所。
站在西楚的大道上,北寒陌忽听到熟悉的叫声,一抬头南儿正在头顶上盘旋,不用想也知道是瑾若让南儿出來的,北寒陌伸出手去,南儿落在他的肩上,想着瑾若那丫头倔强的样子,他道:“南儿先行一步回去告诉瑾若,本王无事,这就回去。”
夜色中,北寒陌看到一辆马车渐行渐近,北寒陌叫住车夫,正要雇车回去,月光下感觉到亮光,他躲开身子,一柄长剑正从马车中出來向着自己刺來,他飞身后退,直到退到一棵老树边,双脚使力蹬在树干上,一掌便向着持剑之人而來,只是掌风未至,耳边便听到无数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他落地便腾空而起,可是路旁的树上也依稀藏着黑衣人,不过瞬间的功夫,北寒陌便困在一圈黑衣人之中,他身上沒有武器,但是却负手而立,月光下,锦白色装束,幽深的眸子,笑对着这群刺客,看來对北寒陌來说并不算难事。
北寒陌在想他们的身份,如果是西楚皇宫的人也不为奇怪,不过放着北子桓和北寒陌两位不杀,而目标只是自己,看來自己才是主谋者心上大患,正在思索,为首的黑衣人再次向着自己攻來,北寒陌起初只是拳脚相见,并沒有半分杀意。
躲过几十人的长剑,北寒陌也微微有些吃力,再加上弓箭齐发,他唯一的出路便是先逃离这是非之地,正在勘查地形,躲过了铺面而來的三人,退回到那棵老树后,熟料树后还躲着人,刺伤了他的手臂,不过也不算严重,他躲过那黑衣人的长剑,一脚踹在他的心窝。
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