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朗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几人也不便再多什么,便准备下山,瑾若望着山上的别馆,似乎娘亲就近在咫尺,她却不能触及。
回去的路上,瑾若很沉默,反倒是明心公主对这个楚淮山别馆特别好奇,便对着慕容月朗问东问西,慕容月朗也是好的性子,耐心得讲给公主听。
也许是看出了瑾若的不舒服,北子桓早早便跟慕容月朗道了别,带着小厮们准备先行离开了,楚明心开口道:“是不是今日里沒有达到目的不成?”
“公主多虑了,小心想的越多,老的越发快些,说不定慕容公子有一日便不再对公主动心了,告辞。”北子桓讥笑道,在楚明心发飙之前,带着众人离去。
走在乡间的小道上,瑾若仿佛怅然若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了如今这一步的,感觉到身后默默跟着的北子桓,这个场景似乎似曾相识,只是那时的自己,身后跟着的是北寒陌,那时的南夕还存在着,娘亲和父王还好好得活着。
走累了,坐在一块石湍帽子,柔顺的乌发随风飘扬,趁着那张如花的美颜,只不过在北子桓看來,她的那双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似乎掩盖了一些悲伤,此时的她,该是痛苦的吧。
“陌王妃,本王是不是不该带你过來?”北子桓开口道,也轻轻坐在瑾若身边。
摇摇头,她似乎连回答的力气都沒有,北子桓接着道:“有时本王觉得你活泼得不像这个时代的人,有时候安静得却仿佛整个世间都赶不上你的孤独,你倒是告诉本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轻轻拨开额前的发,她道:“开心就笑,难过就哭的再平凡不过的人。”起身,看着北子桓:“谢谢你带我來这里,至少我离娘亲很近,谢谢。”对着北子桓报以感激的笑容,她迈着步子,继续赶路。
“慕容月朗一直知道你跟了來。”北子桓开口,瑾若忙住了步子,回头道:“那为何却沒有半分异样?这对你们的合作会有阻碍吗?”
北子桓摇摇头,赶上她的步子道:“在商言利,慕容世家虽然和西楚皇家订了婚约,但是他们一概不理朝政,所以才能安身立命在皇家的周围,只要本王和北寒陌给他足够的价码,他绝不会犹豫分毫,只不过我们要的不是在北尧城建造什么别馆,而是了解楚淮山的结构和守卫图式,在这点上,除了慕容月朗,无人知晓。”
耸了耸肩肩膀,瑾若道:“他又不是傻子。”
“可他是个情痴,痴情于楚明心,而那个楚明心就痴情于北寒陌,北寒陌呢,又痴情于你,所以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北子桓像说着绕口令一般。
伸出手指着北子桓的眉心道:“还是打消你的主意,永远不要利用感情去得到你想得到的,否则你会失去更多。”转身便走。
盯着她瘦削的背影,北子桓自嘲得笑了:“上官瑾若,你可不是平凡的人。”
几人回到府上的时候,天色已然暗了下來,白无骨正在吃晚饭,当然顿顿少不得酒,瑾若有气无力得坐在他身边,道:“师父,瑾若陪你喝几杯,如何?”
白无骨直接夺过她的酒杯,“你这臭丫头,你什么酒品为师清楚得很,酒量还差。”
“让她喝吧,在府上出不了什么事情,本王也想陪着喝几杯好酒。”北子桓信誓旦旦得说道,只不过他说的时候并沒有想过半个时辰之后他会后悔曾经这般说过。
月朗星稀,白无骨和北子桓一人靠着一扇门看着院子中独舞的瑾若,不住得无奈摇头,好在北子桓早就吩咐了下人们离开这里,省的她出丑出到下人那里去。
“她是喝了多少?”北子桓啧啧道。
白无骨冷哼一声,伸出两个指头,道:“两杯,她就两杯而已,我们可是喝了两壶呢。”
北子桓笑看着她的舞步,只见她双手慢慢抬起,脚步时而向前时而向后,手似乎像托着什么东西一样,他道:“她这是跳的什么舞?”
挠了挠脑袋,白无骨想了一会儿道:“以前在药阁的时候偷喝了药酒便醉了,就是跳的这个舞,好像听她说起过,叫什么花,什么尔兹的。”
更是一头雾水了,眼看着瑾若跳着跳着就要出了院子,北子桓立即冲了过去,一把拉住她道:“在这里丢人还不成?还是出府去吗?”
“呵呵……”瑾若抓住他的袖子,道:“你是北子桓,是北子桓,呵呵……”她满嘴的酒气,拉着北子桓的手臂,道:“你要陪我跳舞吗?这……可不成?”
她笑着想要躲开北子桓的触碰,北子桓怕她摔倒也沒有松开她,她吞吞吐吐道:“你可……可不能陪我跳舞,在我们那里,华尔兹……只跟最爱的人跳,才能舞出……最美的旋转,就像这样,你看……”月白的长衫在她的旋转下仿若盛开的白莲,北子桓松手,她连转了几圈,笑着道:“我只跟北寒陌跳……对,只跟他跳。”
她不停得转着,北子桓和白无骨都含笑看着她,直到她转的有些累了,居然趴在院中的石桌上睡下了,北子桓怕她着凉,忙抱了她起來,她的头抵在他的胸口上,她喃喃道:“北寒陌……你回來了吗?”
“快回來了。”北子桓无奈回答道,瑾若含笑,做了嘘的动作,她伏在他耳边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哦,北寒陌,你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哦。”
以为她又在胡说,北子桓快步把她抱紧屋内,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