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本王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北寒陌看长孙恒盯着太子的背影,发呆,问道,长孙恒回过神來,冲着他点了点头:“你猜的沒错,当年前皇后的随侍嬷嬷的确沒有陪葬,而是在老家终老,如今只有一对儿女健在,”说到这里,长孙恒强调道:“随侍嬷嬷家世代从医,所以她很了解药性,更了解怎么在一个人的膳食中加重药量。再加上当年前皇后身子弱,所以病重而逝,当时刚好碰到西楚战事,所以并未多加留心便厚葬了。”
“我只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做主?”北寒陌问道。
长孙恒拿出一支凤钗,道:“这是那随侍嬷嬷去世时留下的,而这支凤钗曾经出现在吴皇妃的发间。”
“你怎么知道?我们当时可都不记得。”北寒陌继续问,长孙恒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卷画,画上的人是吴皇妃,发间刚好插着那支凤钗。
“哪里得來的?”
翻了翻白眼,长孙恒得意道:“本來我趁着职务之便是想进卷宗室查看当年皇后去世时的记录的,谁知便发现了这个,估计是吴皇妃派当时的画师画的,送给了皇上,后被皇上放入了卷宗时。起初觉得沒什么,后來查了你给我的那个随侍嬷嬷的消息,再看到她留下的那支凤钗,便不难得知了,只是我不知道,谁跟你提及的那个嬷嬷?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了。”
北寒陌若有所思,记忆回到了几月前的鱼关地牢。
地牢内,一个刺杀他失败而被关入李奇晖地牢的死士,他记得他听到李奇晖拿着家人威胁那个死士,所以后來,他比李奇晖更早一步拿着那个死士的画像找到了那个死士的家人,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便偷偷溜进了地牢。
拿出那死士家人亲手写的书信,那死士才相信了他,北寒陌鬼点子多,要救出他不难,当死士脱下了身上的黑衣,重新做回凡人,他只留下了这个随侍嬷嬷的信息,并告诉他,迟早有用的,是他为了保命才偷偷从李奇晖那里得到的消息,以便以后威胁。
“你的意思是说李奇晖一直知道这件事情,明知道不是皇后所为也要安置在她的头上,那么这个李奇晖和吴皇妃可有什么关联吗?”长孙恒问道。
北寒陌不用想便答道:“不是同盟,但是目的是一样的,让我和我的母后沒有翻身的余地。事成之后再以此要挟吴皇妃,李奇晖还真是机关算尽。”
“那你还记得那死士为什么刺杀你吗?”长孙恒试图问问,他记忆中是否还残留着什么。
北寒陌想了一会儿,不耐烦道:“头痛,长孙恒,此事如果公开,吴皇妃会如何?”
“不仅冷宫那么简单。”长孙恒说罢,做了一个必死的手势,北寒陌伸出手阻止他,“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现在唯一考虑的是太子知不知道此事,如果他知道,那么矛头一定指向不了皇后,皇后和你至少都是安全的。”长孙恒道。
北寒陌抬头看了一眼长孙恒,道:“在这里沒有人是安全的。如果太子知道一切,那么他这些年來的处心积虑恐怕就成了最大的笑话。”
看着北寒陌潇洒的转身,长孙恒点点头,这小子还想得很对,只是现在的形势容不得他们多想,如果北寻枫一直以为害死母后的是现在的皇后的话,那么他定不会放过皇后的,想到皇后姑母,长孙恒的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