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陌王府,沈自蕊左看看又看看还不时的感叹些什么,长孙恒细听,才听到她嘴边捣鼓着:“本以为陌王爷是那种人,没想到王府还挺雅致的,倒不像是他随性的性格。”
“那种人?”长孙恒好奇道。
沈自蕊白了他一眼,道:“整日留恋歌舞之所,还能好到哪去?表姐那般的好人,嫁给他着实是有些可惜的,只是爷爷却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不过我倒是没看出什么,以后那些烟花之所就不要去的好。”
一副教训人的样子,两人走着还一边抬着杠,一个说:“就是消遣的地方,歌舞罢了,哪有你说得那般不堪?”另一个就说:“反正差不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北寒陌走在前边传到耳边几句也是觉得可笑,在经过琴韵住的地方时,他停下了步子,如果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毕竟答应了诗儿要照顾这个妹妹,想到这里,北寒陌停下脚步,思索间,长孙恒和沈自蕊也跟了上来。
看到两人的表情都略显担忧,沈自蕊使劲嗅嗅鼻子,“这怎么一股药味?这是王府的药房吗?”
未得到两人的回答,正在沈自蕊奇怪的时候,一个素衣女子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陌王爷立即上前扶住,而沈自蕊看得清楚,长孙恒的面色立即一紧,躲开她的触碰便向着那个素衣女子走去。
沈自蕊站在原地,她实在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谁?难道是陌王爷的妃子吗?没听说她娶亲啊?那长孙恒怎么如此紧张?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来,北寒陌扶好她,她的脸色一时白一时红,定是身子也是不适的。
“随碧。”北寒陌呵斥道。
随碧听到王爷的声音,立即跑出来,双膝跪在地上,看王爷的脸色定是发怒了,立即跪地解释:“回王爷的话,自从主子知道王爷赐婚的事情后,身子便不爽,竟然背着奴婢喝起酒来,奴婢好不容易劝住了,也喝醉了。”她得话说到后来越来越低。
“她的身子能喝酒吗?给她诊治的大夫一再强调,她的心痛病忌酒,她何时开始的?本王从未见过她饮酒。”北寒陌厉声道,眼看着琴韵已经站不住身子。
随碧眼眶湿润,倒是吓坏了,不住的磕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看到时,已经喝了半壶了……”
眼看着随碧浑身颤抖,沈自蕊走上前去:“碍着奴才什么事儿?主子想喝奴婢能拦住吗?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女人,何苦为难别人。”
长孙恒看了她一眼,她才住了嘴,这丫头还真是爱管闲事。
“琴韵,我们回去休息可好?”北寒陌轻声道。
琴韵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眼泪更是就在眼眶,顺着洁白的脸颊慢慢的流下,她甩开北寒陌的触碰,身子险些跌在地上,随碧立即起身扶住,琴韵微微开口道:“为何要娶她?琴韵哪一点比不上上官瑾若,是因为身份吗?那你为何又可以喜欢姐姐?你可以爱任何人,可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她的语调轻柔,倒不像是质问,而是在诉说,长孙恒怔怔得立在原地,这时沈自蕊第一次见长孙恒如此专注认真的看着一个人,还是别的女人,她忽然安静了下来。
北寒陌望着她,走上前去,扶住她的肩膀:“琴韵,你是如此聪慧之人,怎么就不明白本王不会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本王不可能喜欢你。”
“为什么不能?那为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喜欢上官瑾若,她只是一个小国的人质,她凭什么让你喜欢她?”她一向固执,问出的问题反倒让北寒陌无言以对。
长孙恒知道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上前道:“琴韵姑娘,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你何苦这般为难自己?又为难了他人?你可以有自己的幸福,你明知道这样没结果的。”
琴韵苦笑,后退几步,跟北寒陌保持距离,“我恨你,我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要,而你却不屑一顾,我以为你除了姐姐谁也不会爱了,而今日之事你让我知道你明明是会爱的,这么多年对我的视若无睹,我却厚着脸皮接近你,琴韵有时也厌弃这么主动的自己,可就是这样,你还是躲我于千里。”
“等你酒醒再说不迟,回去休息,如果你心痛病再犯了,本王会担心的。”北寒陌说罢,不管这里的场面,径直向着自己的寝殿走去。
琴韵踉跄着不让别人扶,一下摔倒在地上,长孙恒立即上前,她使劲甩开他,沈自蕊看不下去正要上前,想了会也是忍住了。
“你必须回去休息,你的脸色不好。”长孙恒劝道。
随碧也是吓坏了,呜咽着说:“主子今日都没进药,奴婢担心……”
长孙恒听罢,心一横,上前直接准备打横抱起她,她挣开他,大声道:“长孙恒,我不喜欢你,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如果不是你,也许他会多看我一眼的,他居然告诉我只有你真心对我,你说他为何这般说?”她怔怔得看着他,嘴边一抹生涩的笑容:“你说他会不会因为你这个朋友才不喜欢我的?”
“你胡说些什么?你也不能仗着喝了些酒就说些往人心上扎刀子的话,他又没惹你,就算他喜欢你那又如何?你这般践踏别人的心,你……”沈自蕊听到琴韵的话,真是气得火冒三丈,气得是长孙恒居然真的喜欢她,更气她这般让人羡慕还不知道珍惜。
“住嘴。”长孙恒厉声道,沈自蕊住了嘴,心里的某个地方不舒服起来,本想气得转身离开,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