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沅只听见自己的小心脏,砰砰砰的乱跳着,好似小鹿乱撞。
阁臣大人这是在勾引自己,绝对没跑了!
她是不是要回应他一丢丢呢?
冀漾瞥了一眼她泛红的脸蛋儿,嘴角勾着笑,道“这是怎么了,为何又分心了?”
“哎!”花沅幽幽叹息。
文人的思想她不懂,太过高深了。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她仍旧不动。
咳咳,她是女孩子要矜持,不能他一勾搭,她就上套,还是好好练字吧!
静心……
过了一会子,冀漾见小丫头有模有样写了几笔,便放开了她的小手儿。
他瞅了一眼宣纸,似乎极为欣慰。
煞有其事,道“我家沅儿果真聪慧,这才多会儿功夫,便长进颇多,待再多练上些时日,就是十个糖豆儿也比不上。”
“真的吗?”花沅也瞅着自己写的字,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凭心说,真不是她自谦,而是自己真没觉得写的有多好,那字儿明明还是软趴趴的模样。
不……阁臣大人不会撒谎的!
她应该很有读书天赋,只是被林淑清刻意养歪了,所以她对于这些文人雅士做的事,就怯怯的。
嗯呢,一定是这样!
“幼时,但凡沅儿唱曲儿,弹琴,就会受到女夫子的盛赞,而沅儿只要写字,读书,就会被吹毛求疵的挑毛病。
记得有一次我明明背诵的很流利,却仍旧被女夫子教训,说我不如花佳上进,不如花牡有天赋,根本不配读圣贤书。”
“她们都是故意骗沅儿的!”冀漾眼底溢出丝丝缕缕的心疼,抬书其实大多看心气,倘若是自主学习的,就会举一反三,日后,沅儿你莫要懒惰,多看书,多练字,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代才女呢!”
“是,哥哥是状元,定比那女夫子更有学可,沅儿听状元郎的!”
花沅脆生生的答应了。
可她这话一说出口,心里反而有种复杂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便抛之脑后。
冀漾又陪着她练了几张大字,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他是不会承认给小丫头下套子的……
二人耳鬓厮磨了大半日,在用晚膳时,花沅才听说冀漾出征一事。
又要分别了?
不行,她舍不得他!
后来,又被他好说歹说的才劝住了。
原来这次与上次临危受命不同,阁臣大人被定为总兵官。
自大眀建立后,从京师至地方皆立卫所。遇有征伐,则任命将领担任总兵官,调卫所军,由其统率。
待战事结束后,交回所佩将印,军队各回卫所。
故总兵官属临时差遣,无品级,无定员,大多由公、侯、伯、都督充任。
而阁臣大人虽是清远伯府的嫡长子,却尚未继承爵位,也并非那种顾命老臣。
所以,圣人的这一举动,也就意味着,待他得胜归来,会被封爵,还是可以世袭的那种!
还有总兵官大多在后方指挥,无需亲自上阵杀敌,更无性命之忧,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肥差。
只是当花沅再听到汪稙为监军时,她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
嗷,天爷啊!
这位阴晴不定,同汪稙在一起共事,绝对不安全,必须不能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