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茹回到了车上,趴在方向盘上看备忘录。
邻居眼中的怪人、何依映像里的认真寡、老人口中的好孩子……
是的,无论从哪里看,他的死亡都是毫无预兆。
“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一场蛰伏。”
他的蛰伏是什么呢?
温茹放下手机,掉头往外开,听到喇叭声的孩子笑着冲温茹告别。
温茹也笑着招了招手,目光在大树掩映的阁楼另一处停顿了一下,那是一个与树下的孩子一般大小的孩子,安安静静得坐在书桌前,神色寡淡。
车缓缓调转,温茹的下一站,是肖华的公司。
温茹把车停在了附近收费停车库,然后徒步去最近的公交站台。
肖华住处的距离工作地住处要转一次公交和一趟地铁,总共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温茹上车时还有很多空位,大概是周末,人流并不是很多。
但不难想象早高峰和晚高峰的拥挤。
车上的人大多低着头玩手机,温茹侧头看向窗外,车流中偶尔瞥见的行人也大多如此。
即便是同一个城市,温茹也鲜少来过这里,车水马龙,楼房街道,沿途的风景与别处也没什么不同,偶尔过眼外清新。
五站后温茹下车,沿着地下通道,往地铁站台走。
这里的人比公交站台多上许多温茹上去的时候已经没了位置,温茹依靠在车厢上,看窗外的风景。
这些也曾入过肖华的眼睛。
温茹的思绪很乱,她有时在思考肖华的那句蛰伏;有时在想那些人口中的肖华;还有初次见面时遇到的肖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