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优昙的话,七妄的跪姿不变,放在膝上的指尖却动了动。
许久,七妄才垂下眼睑,微颤的睫毛则显示出了他此刻内心的翻涌。
“师傅,七妄明白了。”七妄起身背对着房门,“但,七妄向佛的决心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我佛曾言说‘人生在世,如处荆棘之中,心不妄动,则不伤’。待七妄将躁动放下,七妄恳请到时师傅为自己行剃度礼。”不待优昙作答,七妄便转身离去。仿佛听见了一声冗长的叹息,但晚风不时吹过,却是听不真切。
室内的敲着的木鱼则是顿了一下,便恢复敲打的节奏。
清冷的月光洒在草地上,晕开幽幽的色泽,堂前的枯树显得格外清寂。
傍晚,僧人们已做好晚课,歇灯休息,整座寺庙都安静了下来,只依稀传来几声虫鸣。
七妄躺在榻上却是辗转难眠,脑海中师傅的话与那布满雾气的双眼来回转换,只得在心里默默念起了静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