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前,管梨花虽然一直都知道花婶儿这个人是个心思活泛,极有心机的人。可管梨花却没想到,她这个普普通通,没什么见识的农妇,在面对诱惑的时候,竟然还有这种魄力!?
要知道,物以稀为贵。布匹之所以会有如此高的价格,就是因为它是刚需,是做衣服的必备材料,而整个新野县现有的织布速度,显然是略低于布匹损耗速度的。
所以,当大家织一匹布都还需要一个月的时候,你织一匹布却只需要一天,那你肯定会因此赚个盆满钵满。可若是大家织布的速度都大幅提高,变成了同样的一天一匹的话,那布匹的价格是不会大幅下降,你一匹布若是还想卖4石粮的话,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唉,气人也没办法,除非,咱们能够联合村里的大部分人,让他们和咱们一起跟张寅那群龟孙儿斗,否则的话,只靠咱们这么几个人,怎么跟那群龟孙儿斗?!”花婶儿无奈道。
听了这话,农妇们瞬间沉默了。想要让村子里的大多数人跟他们一起跟张寅那群龟孙儿斗,这怎么可能?
“想要让他们跟咱们站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既然花嬷嬷都已经决定要把织布机送出去了,那为什么非要送给张寅那群龟孙儿呢?”管梨花突然插嘴道,“把织布机送给那些跟你们相熟,但是跟张寅关系不好的村民不是更好吗?”
“对啊!呃……这行吗?”
“这……恐怕不行吧?她们还是很怕张寅那群龟孙儿的!”
“呿!有什么好怕的!咱们这两天不也跟那群龟孙儿斗了吗?他们不也没能把咱们怎么样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
“老实说,跟那群龟孙儿斗,我是有点怕的。若不是因为花婶儿,我肯定是不敢跟他们斗的!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两天吓得腿都直哆嗦……”
“怕,就更应该找更多的人过来跟咱们站在一起!”管梨花循循善诱道,“只有更多的人更咱们咱在了一起,咱们才能不怕张寅那群王八蛋,才能不怕他们报复,跟他们一直斗下去!”
“话是没错,可是先前我们也不是没叫过其他人,可是他们都不敢来。”
“是啊是啊,先前该说的我们都说过了他们都不敢来,现在……”
“先前不敢来不代表现在也不敢来!”花婶儿忽然打断村妇们的话道,“小花说得对,既然这个织布机一定要送出去。与其送给张寅那群龟孙儿,还不如送给跟咱们交好的那些人呢!这么好的东西,我就不相信他们不动心!只要他们动心,就一定会跟咱们站在一块儿,一起跟张寅那群龟孙儿斗!”
“而且,就算是他们是天生属乌龟的,依旧不敢跟张寅那群龟孙儿斗,他们至少也会跟咱们道声谢,说两句好话不是?再怎么着,也比把织布机送给张寅那群龟孙儿强!”
“对!”
“这话在理!”
“说的没错!”
“而且,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这脚踏式织布机的价值不能让她们跟咱们一条心,只要咱们不断地给她们好处,相信她们从有一天会豁出一切跟咱们站在一起的。”管梨花信心满满的说道。
“啊!小花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有比这织布机更好的东西?能让我们看看吗?”花婶儿闻玄知雅意,立刻便兴奋道。她身后那群村妇们同样双眼放光的看向管梨花,显然是想要从管梨花口中得到确切答案。
管梨花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现在暂时没有,不过相信以后肯定会有的!而且会有很多!”
“那是那是,小花说会有,那就肯定会有的!”花婶儿立刻识趣的说道。虽然没能从管梨花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是既然管梨花都已经承诺以后会有更好的东西了,那她们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嘿嘿。”管梨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拍手道,“好了,虽然咱们迫于无奈,不得不把这种织布机送给相熟的村民了。但是,咱们自己该拿的好处,也不能不拿!”
“咱们该拿的好处,什么好处?”有性急的村妇立刻问道。
“不满花嬷嬷和各位伯母婶婶说,这种织布机虽然在咱们这里非常稀罕,但是在北方的大户人家家里,其实早就已经普及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说,这东西说不贵重其实也不贵重的原因。”管梨花说道。
听了管梨花这句话,村妇们立刻慌乱了起来。
“啊?已经普及了?那……”
“别急!听小花把话说完!”花婶儿一句话让村妇们安静下来,然后示意管梨花继续说下去。
“这个消息,是我从阴家少夫人那里听来的。她们家与很多走南闯北的商队有生意来往,所以能够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管梨花说道,“顶多再有一个月,这种织布机就会随着商队从北边传过来。之后最多再过两个月,这种织布机就会在咱们新野县附近大肆传开。”
“到时候,即使咱们不主动把这种织布机传出去,别人也能通过其他途径得到一架这种织布机。所以,咱们一定要抢在这之前,把这种织布机传出去,趁机捞到足够多的好处!”
花婶儿等人听了这话,既羡慕于管梨花与城里的大户人家搭上了关系,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么多重要的事情;又庆幸于自己早早与管梨花搞好了关系,使得之后管梨花从大户人家那里得到好处时,她们可以大大方方的分一杯羹;同时她们也为织布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