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姐姐唯一的亲弟弟,夹在他们二位中间,也总是很难办。”
本来,只有方雪落一位正君的时候,方雪落不怎么理会乔梨衣,两人关系淡薄,乔梨衣乐得清闲。
可后来有了关兮辞进门做侧君,关兮辞便什么都喜欢拉着乔梨衣一块,全然一副关心未出阁妻弟的好姐夫做派。
乔筠衣偶然瞧见了,居然当面赞了关兮辞几句。此后,方雪落就也变了,也开始学着关兮辞的做派,什么好的不好的都要拉上乔梨衣。
而很多时候,这两位姐夫的邀约会撞在一起,每每遇到这种情况,乔梨衣都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为难得紧。
“对了小小,还有一件事,关姐夫目下已有了身孕,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能不与他接触,就不与他接触为好,免得冲撞了。”
这话乔梨衣就说的相当直白了,他是真为着洛瑕好的,相比之下,那两位所谓的姐夫倒不得他打心底里的亲近。
深宅内院素来事多,洛瑕前世在沈府沉浮,当然也能明白,他对乔梨衣笑了笑,道:“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
乔梨衣点点头,“那就好,出来时候不短,我得先回去了。”
待嫁的新夫,规矩总要多些。洛瑕于是起身送他。
不想两人刚到门前,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关兮辞。
见着洛瑕两人出来,关兮辞笑道:“没想到梨衣也在,真是巧了,怎么,这就要回去了?”
他做出了一副略带着惊讶的神态,没表露出自己其实一直注意着这边情况的事实。
毕竟,他是城主府上的侧君,背后又立着奉节关氏,要想知道洛瑕在住进府后都见了谁,见了多久,还是很容易。
不过入了客房的院子后就都是容氏的人了,他因此无法探听到他们具体都说了什么。
乔梨衣看一眼关兮辞,往洛瑕身前站了站,道:“关姐夫现下怀着身孕,还是应该少出门,多在自己院子里安心养胎的好。”
关兮辞面色不改地继续笑着:“无妨,只是来寻容少君说些话,不碍着腹中孩子的事儿。”
他身孕已过了头一月,稳一些了,此番这般回了乔梨衣,乔梨衣便不好再多说,因此轻握一下洛瑕的手,先离开了。
洛瑕将关兮辞请入了客房的正堂。
两人坐定了,宁初和择荇过来上茶,然后一左一右立到了洛瑕身后。
对坐的关兮辞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洛瑕瞧,引得洛瑕生了惑,不由出声问道:“乔侧君此来可是有事?”
关兮辞收了视线,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晦暗之色,平声开口,却语出惊人:“奴家一直好奇,得是何等颜色的公子才能勾得妻主在睡梦中也念念不忘,要连着唤他的名字。”
“如今亲眼见了容少君,方知容少君确有这个本事。”
洛瑕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紧,却因委实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什么,眸底一如既往的清澈荡然,轻声问了句:“这话什么意思?”
关兮辞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意思就是,奴家的妻主,在与奴家同床共枕时,还喊了容少君的小字。洛……小小,对吗?”
洛瑕不由一顿,关兮辞又续道:“虽然,只有妻主偶然喝醉的那一次这样唤了,但抵不过奴家记性好,一直挂念到了现在。”
洛瑕无声地弯了下唇角,抬眸道:“我与乔城主不过几面之缘,还都在少时,乔侧君可能听岔了。”
关兮辞也不反驳,道:“或许……还真是。奴家今见容少君与容城主锦瑟和鸣,又探听得知容城主为容少君至今未纳侍夫,着实欣羡的紧。想来,奴家的妻主就算惦念,也不可能有结果。”
洛瑕指间动了动,不疾不徐地转了一下茶盏,缓声道:“乔侧君出身世家,也该知道,在这世上,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关兮辞笑了一下,“倒是奴家话多了。奴家今番来,实是想与容少君商量个事情。”
洛瑕没看他,只道:“你说。”
关兮辞于是道:“奴家想请容少君帮个忙,教训一下那姓方的。”
这话说得干脆,洛瑕不得不侧眸看了看他,“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
关兮辞朝他笑笑:“那姓方的不讨容少君喜,奴家知道,不仅如此,奴家还知道他为什么不讨容少君喜。”
洛瑕对此不置可否,反而道:“那乔侧君以为,自己这样贸然过来,就讨喜了?”
关兮辞摇摇头,道:“这自然不敢,奴家只是常听人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容少君觉得是也不是?”
他查过了,因此清楚地知道,方雪落与洛瑕积怨颇深,两人不睦,总有争执,今年年初方雪落回临安省亲,还又一次因为乔梨衣与洛瑕生了不快。
所以他想着,这一趟过来,最差的结果,应该也能得个洛瑕对这城主府里发生的一切,都坐视不管的态度。
再好一点,就是洛瑕虽不愿意亲自动手,但能在适当的时候帮他说一两句话。
至于最好的,那就是洛瑕同意出手相助,若真能这样的话,他虽自认一己之力斗不过方雪落,但有了洛瑕这个没在方雪落手里吃过亏的临安城主正君在,一举扳倒方雪落都不成问题。
不过,方雪落毕竟出自临安,一身荣辱都与临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洛瑕身为临安城主正君,应该不会容忍他一个关家人,越过方雪落坐上这奉节城主正君的位子。
所以,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