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而来的人尽数跟上,点绛唇内瞬息间只余下他,还有,那个极令他看不起的……沈萦。
这一时,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起身去推房门时,才发现房门已被人从外面……紧紧锁住了。
“开门……”他身上药效渐起,整个人开始发热乏力。
一双手臂从后面,将他整个人禁锢到了怀里。
是……沈萦。
沈萦在他耳边呼吸粗重,口中恶狠狠地对他道:“我到底没敢动他,就是知道你这个小贱人不靠谱,容大小姐什么人,岂是你这样的货色能缠得住的?骚蹄子,还是乖乖过来让本小姐快活快活……”
她因为惧怕容境而不敢真的动洛瑕,但玩一回这个抚玉,她还没什么忌惮……
毕竟,再是昔日里盛极一时的清倌头牌又如何,此番触了容境逆鳞,那就是该被踩入泥潭的下场。
想着,她扬手给了抚玉一个下手极重的巴掌,是发泄自己先前在洛瑕面前死死压抑的窝囊劲儿。
然后,她开始放纵粗鲁地,借着体内药性撕扯他的衣裳……
……
抚玉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他先是被女人毫不惜力地一巴掌打蒙,又紧接着被她压到身下,再被她极尽恶趣味地折腾……
是,沈萦有在房事上凌虐男子的癖好,他知道,但他没能想象到,她此番凭借着体内药效而变本加厉的折磨,已然是,超乎他承受能力的……
凶残。
————
被容境抱着坐上城主府的马车,洛瑕难自抑地从披风中伸出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同时,他嫣红的唇也摸索着到她的眉眼和唇畔,动情地亲吻。
她眸色愈沉,不为所动地稳稳坐着,在他就要扒开她身前的衣襟时,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看着我。”
她沉声命令。
他手指一顿,停下那在她面上一下接着一下的亲吻,张开了浸染妩媚的眼眸。
“告诉我,我是谁?”她凤眸锁住他昳丽的眉眼,沉沉发问。
他轻舔一下唇角,小心地回味了一番她唇上温凉的滋味,继而又似乎有些怕她那蕴了怒意的眼眸,脑袋往她颈间一埋,软软回道:“您……是我的妻主。”
他熟悉她身上的气息和她这副身子,所以才无所顾忌地任体内药效挥发,近乎不知廉耻地缠着她要。
而若不是她,他哪怕是死,也会尽全力……保住此身清白。
那时在点绛唇,他被沈萦夺了簪子,眼看着沈萦扔掉簪子后又步步逼近,他提前瞅准了墙边高大的插花瓷瓶,打算沈萦一过来,他就用尽力气,一头撞上去……
他是她一个人的,这一生,都会是。
此时,许是身上太热,他有些不安分地在她怀中轻轻一动,蹭掉了那裹在外面的披风。
她没理会。
而他抽抽被她扣住的手腕,没成功。
又抬首想去吻她的薄唇,被她偏头避开。
他吸吸鼻子,扬首到她眼前,带着泣音问她:“您……不要我了吗?”
她声音淡了些,凤眸也不去看他:“不想要了。”
他整个人轻轻一颤,眸底的星光摇摇欲落,“您……是说真的……”
她沉声一“嗯”,再不多言。
他唇角紧紧一抿,指甲抠入掌心,“那您……放我下去,我自己走,不给您添麻烦……”
她不动。
他再试着抽回手,也仍然被她牢牢扣着。
他眸子一合,颊边缓缓落下两行泪,“您不要我,又为什么不放开我……刚刚……是我……下贱,对不起,我不缠着您,不缠着您了……”
他使了力气去挣脱她,人却被她更紧地抱入了怀里。
她声音低沉,克制着满腔情绪,“惹我生气的是你,让我哄着的还是你,我说不要,就真的不要了?你就真的要走?嗯?你这副样子,想走去哪里?嗯?你说……”
她下颌搁在他颈间,张口重重往他颈侧一咬,直至舌尖尝到一丝血腥的滋味才停下。
又沉着声在他耳畔道:“你不会求我吗?不会哄哄我吗?知不知道我多担心?知不知道我心里多痛?洛瑕,你给我说话……”
他颤着眸子压抑住喉间就要溢出的娇吟,她薄唇的接近,对他这副身子,其实有着出乎意料的感染力……
可他努力压抑下这一瞬间的悸动,轻声浅语:“您是这整座临安城的天,您说一不二,您若不想要了,旁人便是死乞白赖地求,又有什么用?”
她手指插入他的发,“别人求,是没用,但你,不一样……”
“你是洛瑕,是让我又气又无法拒绝的洛瑕……”
“到底要我说几遍,这一辈子都不许你离开我身边,你才能长记性……”
说话间,她不留情面地扯了他的衣裳,却不肯主动去对他做什么,反而沉哑着嗓音,对他娓娓下达命令:“乖,就像刚上马车那样,求着为妻给你……”
他眸子一低,迟疑一瞬,到底任体内磨人的药性占了上风,双臂一勾,整个人再次娇娇软软地缠上了她的身子……
————
因着洛瑕体内的颤声娇,两人方才结束的欢愉,是不同于往日的动情与激烈。
末了时,他双手双腿都依附在她身上,眼眸沉沉合着。
她却没让他就此睡去。
是,即便方才沉沦于她怀中的他,极致的美好动人,她心间也仍……怒意未消。
可说是怒意,却其实是……带着几分担忧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