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桓姚被折磨了两三个时辰,简直连起身行礼的样子都不想装了。见桓歆进来,也只是懒懒的唤了一声,毫无和他搭话的心思。
“这是怎么回事?”桓歆皱眉问道。李氏一方面不想麻烦桓歆,另一方对桓姚的状况又实在担心,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却见知春赶紧站出来,“回郎君,七娘子晕船了。”
“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七娘子的?晕船了怎不早些来报?”桓歆严厉地责问道。
吓得知春和知夏两人赶紧跪在地上请罪,李氏见状,也立刻出来解释,“三郎君勿恼,您事务繁忙,是奴吩咐她们勿要惊动您的。晕船这等小疾躺躺便能捱过去,没什么大碍。”
桓歆皱眉看了李氏一眼,倒也没有出言训斥。只吩咐下头去跟后面桓温所在的那只船传个话,让他们用小舟把大夫运送过来。
周大夫过来,给桓姚把了脉,开了药拿下去熬了,桓姚喝了便倒头睡了。
连着好几天都是如此,白天睡晚上也睡,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起来。
桓歆每日来探望她,见她精神萎靡,原本就瘦,如今更是下巴都尖了,心下有些不忍。又想起那药剂最主要的作用是安眠,长此以往,恐怕对身体损害极大。是以,便做主让人停了药。
“三哥,为何停药?”一顿不喝药,那眩晕恶心感便又再次卷土重来了。
“喝太多伤身,你身子本就弱。”
没晕过的人实在不知道这种晕车晕船的难受,那眼下当真是什么都顾不上,只想快些把日子捱过去。做什么都好,就算一直掐得自己生疼,也比晕着的感觉好受许多。桓姚也是如此,如今哪里还管什么伤不伤身,只要让她不难受,辣椒水都愿意喝几口。
“先不论这些,伤身以后再养就是。”桓姚自暴自弃地道。
桓歆却并不搭理她的话,做了一个桓姚觉得十分突兀的动作——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这一下,两人都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