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还未待那队人马走近,惊呼声,赞誉声,尖叫声,已响成一片。
幺九的耳朵瞬间淹没在一片嘈杂声中,她内心十分震撼,自她穿越过来,见到的大都是俊俏的帅哥,还以为这上古时期盛产小鲜肉,没想到眼前这三位,居然被这群见过世面的帝都贵女们称之为千年一遇……
那她还真是眼福不浅啊!
待人马走近了,楼下已人山人海,热闹异常,楼上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众贵女们见到千年一遇的俊朗少年,早一窝蜂般挤在窗口或栏杆处,手中的鲜花、香囊、帕子,就像疾风暴雨,纷纷砸向游街的三人,一时间,整个九幽大道香气缭绕,香粉肆虐,活脱脱下了一场香花雨。
幺九闻着阵阵避无可避的胭脂香风,下意识的打了几个巨响的喷嚏,才想起这一生的原主并无过敏性鼻炎。
她喝了口茶,目不转睛地俯视着楼下,自言自语道:“哎,都被熏出臆想症了。”
而此刻的九幽大道上,骑着高头大马的三位已行至楼下,就连过往的官家轿子都不得不下马候在一边,那官家轿子上写着个“侯”字,足见这三位的面子之大。
再看整个这仪仗,小乙大帝特许自己的金羽卫开道,金马金人,让整个大街都煜煜生辉起来。而队伍最前方领头的是三位男主角,端的是风姿各异,俊朗非凡,不过……怎么这般大喜的日子,这三人却都苦着脸,不但笑意全无,简直如丧考妣。
这倒是奇怪的很?!
幺九也没多想,便被几人身后那包着金边的匾额吸引,匾额一共有三块,其中第一块上书:谨王府,第二块上书:慎王府,合在一起,就是“谨慎”二字,没想到小乙大帝会给自己的儿子提这么个尊号,这其中的寓意,就算幺九不是当代之人,也只这其中怕是有其他深意。
“怎么这三位贵人看起来很不开心呢?这封王拜相可是人生巅峰啊!”
“哎,这你就不懂了,我大商皇子一旦封王,一年期限内,需得远离帝都,前往自己的封地,怕是三皇子并不想如此吧。”
“嗯,你说的也是,原本三皇子早已成年,就是因为陛下一直在他和太子间犹豫不决,才致三皇子一直未封王,如今看来……呵呵,你们都明白的。”
“这也太……草率了,谁不知道太子虽为储君,却远不及三皇子,如若太子即位,真不知我们还有没有好日子过了,哎!可惜!”
“嘘……这话万不可乱说,谁让太子母族势力强大,怕是陛下也得忍让三分。”
“就是就是,要不然陛下也不会册封大商福星为左相,要知道,这左相之职,可是压了秦大人这个右丞一个级别啊,怕不是就为了制衡太子的势力。”
“这也未必啊,我怎么听说,咱们这位左相大人,可是和太子有些沾亲带故的。”
“哎,世事难料,这种事情,也不是我等能随意揣测的。”
听闻周边人的议论,幺九心中才明了,原来这封王拜相的背后,还有如此深沉复杂的缘由,难怪这三人一脸不开心。
幺九不再多想,目光转移到最后一张匾额,却见上书:福星高照。
这倒是个好寓意,看来小乙大帝的确对这个大商福星报以厚望,可为何傅悦也绷着脸,像谁欠了他似的,哎,这本该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人生快事,怎么到他们身上,反而像霜打了的蔫茄子。
但不管这三人是何表情,不明就里的老百姓们,还是极为兴奋的,游街的队列所到之处,无不人山人海,张灯结彩,热闹异常。
幺九正看得起劲,却不想队伍前列,突然一阵吵杂。
只见十余名衣衫不整的女子突然奔跑而来,她们一个个花容失色,步履阑珊,跌撞着就朝整个游街的队伍冲了过来,而这些少女的身后,跟着一队凶神恶煞的金甲侍卫,同样也是金羽卫。
随着少女们的飞奔而来,她们身后是无数锋利的箭矢。
“甘盘,护着傅大人。”
甘盘会意,飞身挡在傅悦身前,堪堪捉住了直冲傅悦面门的一只利箭。
甘盘怒道:“放肆,何人胆敢当街伤人?”
无人回答甘盘的话,突然涌出的金羽卫,毫无征兆地冲进游街的队伍,骑马的几人快速拉住缰绳,就怕一个不小心便踩踏到被冲散的人群和那些惊慌失措的女子。
金羽卫乃太子所管辖,而金吾卫则是三皇子谨王自东营挑选而来,两队人马同时肩负着守护帝都的重任,金羽卫更兼具守卫皇宫之职,而金吾卫更偏向于整个帝都的安危,两厢对比,论权力地位,太子的金羽卫似乎完胜金吾卫。
而此刻,金羽卫竟然这般莽撞地冲散了游街的队伍,这其后,必有人示意。
想到这里,幺九仔细观察起那些逃命的女子,发现这十余名女子不但生的秀丽,而且衣衫单薄,甚至有几个被追赶的金羽卫十分粗鲁的撕烂了薄纱,露出白皙的身体,更被肆意压在地上,当众凌辱,在这寒冬腊月的季节里,这样一幅不堪入眼的场面,却不偏不倚出现在游街的队伍前,让人心惊不已。
甚至有几个少女,因不堪当众受辱而反抗,却被凶残的金羽卫直接捅死,少女被欺辱的尖叫声,刺痛了幺九的耳膜,让她一阵阵心颤,她不自觉的站起身来,想去营救,却在这时,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住手!”
幺九往下看去,发现是三皇子,以及慢悠悠骑马而来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