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却不行了,毕竟是人家找上门来的,自己想要找晦气,那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自然是有来有往,多去几次。
虽然很有可能没人会欢迎,但是这时候却是不得不欢迎的。
虽然已经天亮了,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可是总有人愁云惨淡,比如说薛言眼前的这两位。
“二位樊大人有什么看法?”
他忍不住想要问一问这两位樊大人,也不知道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府上总是出事,不过才几日的时间而已,枯井里发现成堆的枯骨,内眷上山求神拜佛却能遇到落网之鱼的山匪,如今家里又有人死了,可见是造孽太多,家宅不宁。
“我们又并非是专门管查案之人,能有什么看法,当然还是要看薛大人的了。”
樊尚心情很不好,可是还是强忍着怒气与薛言周旋,他知道自己家里出了这事很是难办,毕竟这三天两头的出事又并非是什么好事,简直就是家宅不宁,可是如今正有着人看热闹呢,但他又做不到把人撵出去,所以也就只能让人看了,甚至是还得让人把热闹看清楚了,绝对不能把人赶跑了。
他又何尝不是内心痛苦,可是却也只能忍着,什么都做不了。
这本就不是他自找的,也不知道今年这是怎么了,简直就是时运不济。
“樊二大人错了,大家同是在朝为官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下官也不是专门为了查案而生的,不过是承蒙圣上不弃这才得了大理寺卿的身份,如今事态紧急,大家聚在一起出谋划策也是应该的。”
薛言可一点也不想看着这二位在一旁干呆着,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家,而是这两个人的家,身为主人什么都不做未免不太好吧。
更何况这事难免有些可疑,毕竟是樊家的事,樊家人难道还能坐视不理还不成。
“我们是报案人,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还是要看薛大人的了。”
樊昌又何尝不知道经历了朝堂上的事这位薛大人已经记恨他们兄弟二人了,纵然他不曾出言相助,但他这个愚蠢的哥哥却把人贬的一文不值,甚至是就差当堂辱骂了,把事情已经做绝了,但不曾想皇帝竟然并未追究,反倒证明了清白。
这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在朝中为官的有哪一个是干净的,不过都是一些自以为干净的,但实际上却是肮脏污秽,总有能查出来的污点,可惜如今却遇上了薛言。
这位可是真的干净,什么都没有,就是记仇的很。
可见是报应来了,偏偏家里出事,又偏偏是薛言来查,而今若不好言相待只怕后患无穷。
“我哪里会查案呐,樊三大人可真是说笑了,我也只不过是独断专行,但杀人偿命总不会有错的,总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薛言虽然不知道樊家到底有多脏,但却知道这两个樊大人是个人面兽心的,就算是说这事和这两位有关系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如今这人的身份既然已经明了了,那便先查查她的仇人,你樊家家大业大的,难免有个争强好胜的事发生,虽然手段残忍,但也就不一定是外人。”
他也知道高门大户里神不知鬼不觉得处死个下人都是很常见的,这本就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但樊家主动报案那就不一样了,甚至是死状惨烈,那就更有问题了,但为了避免恐慌总要有个方向。
“知道,但不巧这两日管家病了。管家对这府上的事最熟悉了,他应该是知道的,但现在实在是不巧。”
樊昌知道近日府上处于多事之秋,但这也不是能预防的,更何况是生老病死了,那管家年纪大了,近来更是体弱多病,好巧不巧的这段时间直接卧床不起了,府上虽然有人管家,可是哪里有管家知道的多,若是管家在就好了,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手忙脚乱的。
“如今是内人主事,稍后我便让她来见你。”
樊尚对此自然是心有不忿,樊昌这是什么话?难道府上离了管家就不成了吗?
这分明就是在看不起他,他的夫人可是官家小姐,自小就学习管家之事,怎么就比一个管家差了?
无非是时日有些短,还需要再多熟悉一些,但也不至于让樊昌看不起,樊昌的夫人还做不到呢,一心就只想着往自己的娘家贴补,若是当家,只怕都能把整个家都掏空了。
“也好。”薛言虽然不至于事无巨细,但却也要多了解一些,毕竟是命案,事关人命,多少还是要重视的。
“怎么不见樊小姐?多日未见她的那个侍女可能说话了?”
他又忽然想起来了那位樊小姐,虽然在外面见过,可是樊家人知道吗?只怕是不知道吧。
“这事与她无关,自然不能在这里,毕竟是个女孩子难免会受到惊吓,如今想必正在自己的院子里。”
樊尚只觉得这个薛言很有可能对樊灵萱有些意思,要不然又怎么会三番两次的提起樊灵萱,如今倒是好,樊灵萱成了香饽饽了,只可惜如今已经有人要了,薛言是够不着了。
“那那个那天晚上第一个发现异常的侍女这些时日总该好了吧,我总要问话,总不能一直拖着。不过是受了惊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天难道还缓不过来吗?”
薛言却也不是只为了樊灵萱,还有那个说的不详尽的侍女,当日到底还是没有说清楚,他若是错过了重要的细节可怎么办?
说起来这些人可真是够麻烦的了,当日若是就说清楚,又何必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