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大点声,我没听清!”
明颜向来都是一个得寸进尺的,她若是不无耻一些,那些人便要更无耻,在这府里还活不活了?
本就是这府上的人没有道理可讲,终究都是一些仗势欺人的,她正因为知道这一点,这才能赢。
那么多人,那么多张嘴,不过是没事找事,可是当家人为了面子终究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的苛待樊灵萱。
樊灵萱虽然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是大夫人的娘家可是在上京城中的,若是有一天突然间就想起来了樊灵萱,叫过去看看,一见面黄肌瘦,自然也就知道了是受到了苛待,那可怎么得了。
大夫人的娘家终究还是有着些威势的,在这上京城中也不是能轻易就能被人忽视的。
樊灵萱若是一病死了没人能说出什么来,可是若是半死不活的反倒会让人怀疑。
这便是上次为什么有人敢对樊灵萱下手的原因,只怕当时是抱着让樊灵萱必死的决心的,可是谁知道樊灵萱竟然是这般的命大,落水之后高烧多日不退竟然还能好了,现在更是活蹦乱跳的。
有人终究还是没有称心如意,但死里逃生之后樊灵萱终究还是变了。
她有的时候根本就琢磨不透,可是骨子里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改变,有些东西无论是怎么变都变不了的。
“我知道了。”
小玉终究哭着跑了,她原以为自己可以的,不曾想根本就不行,也就只能被人欺负着了,可是她不甘心。明颜根本就是在和三夫人做对,这哪里是在教训她,都快要指名道姓的教训三夫人了。
明颜旗开得胜,自然高兴,她出马也就没有能从她眼前逃脱的人。
不过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又能有多难对付?
张迢却是看着愣了神,他知道自己不了解很多人,他认识这些人的时间也很短,他有着自知之明,可是不曾想到明颜的这张嘴竟然是如此的厉害,也不知道樊灵萱是否见识过。
他如今不得不承认明颜还是有些好处的,就凭着这张嘴就可以好过很多人了。
至少不至于被欺负着。
比起兰溪的耿直,还是明颜的狡黠更让人喜欢,似乎也更有用,只是这样的人可能会很难控制吧。
要不然樊灵萱也就不会这样对待明颜了。
又或者樊灵萱是识人不明?
他难免有些怀疑,浪费了明颜这样的人真的好吗?
为什么不多花点心思为自己所用呢?
虽然有着弊端,可是有利有弊不是向来都是这样的吗?
他难免心里有了些别的主意,他若是动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将人拉拢了过来,让明颜更忠心一些,不就可以避免很多的事了。
“看什么呢?我看你往日里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这就怂了?”
明颜推了张迢一把,这个张迢平日里看着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反倒是不管用了,这是什么道理?
难不成是从前看她好欺负?这才在她面前硬气的?
果然人都是自私自利,欺软怕硬的,连一个小孩子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大人了。
张迢一时间无言以对,毕竟他是故意把明颜引出来的,难不成他还要说真话吗?
“你以后小心点!”
明颜虽然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可是也讨厌那跟她合不来的。
张迢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小心什么,如今他只要在这个院子里,只怕那些人是不敢把他怎么样的,有了明颜今日这么一顿出手,那些人可能会消停两天吧。
“那个……”
他刚要说点什么,可是明颜已经关上了房门。
其实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过是那些人有点过分而已,可是樊灵萱既然已经把人留下来了,那说明还是有着些用处的,他可以忍。
转眼间樊灵萱就带着兰溪回来了,张迢难免觉得樊灵萱是错过了一出好戏,可是樊灵萱若是在这里只怕就又是另外一番说法了。
明颜又真的会出口相助吗?
“姐姐,你回来了。”
“怎么在院子里,我给你的书,你看过了吗?”
樊灵萱对于张迢出现在院子里难免有些不高兴,她可不想张迢整日在她这里玩乐,好歹是将来的小将军,总不能被她给教坏了,要不然她是会后悔死的。
张迢:“看过了,那些书我早就已经看过了,我虽然不是神童,可是姐姐别忘了我爹是读书人,虽然我娘病着,但我爹是绝对不会忽略我的。”
的确是樊灵萱忘了,这父子二人一个从文,一个习武,可是习武的也不是什么只长脑袋而不长脑子的,可谓是文武双全,但就是上了战场。
但父子二人都是很有出息的,同在朝中做官,造福一方百姓。
“是我忘了,想来你也是有着家学渊源的,看来应该让你学点别的。”
樊灵萱想想也觉得自己是不应该把张迢当成普通人看待的,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教一个未来的栋梁之才,若是拘泥于这后宅里,的确是可惜了,可是不拘泥,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似乎现在也只有一个人合适了。
她想起了上次顾昭说的,说不定顾昭就是张迢命中的贵人呢,能走一条捷径也不失为一种好事,说不定是张迢的幸运呢。
只是她还是有着私心的,与张迢结识虽然是偶然事件,可是她却总想着能为自己的将来多铺一条路,多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