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虽然脏了衣服,但只要人不脏了就行,总比那些不干净了的人要好。”
“赵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有什么说法?难不成是在警告我些什么吗?”
樊灵萱明知故问,只怕李月瑶的事已经被人说出来了,而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樊若贤。
毕竟现在对那件事最上心的就是樊若贤,樊若贤别看平常是吊儿郎当的,可是对于家里的事一点儿也不含糊,尤其事关名誉。
其实这个家里的人都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乎颜面,无论是谁,都是一样的。
他们享受着丞相府的荣耀可是却暗地里骂着她爹运气好,挡了他们的路。可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们继续享受着丞相府的尊荣,给他们带来的好处。
就好像真正的丞相是他们一样,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是能沾上边儿的。
他们为此保持了一致,绝不败坏丞相府的名声,但那从来都不是为了别人,就只是为了他们自己。
有人想要借着这个势头推自己的女儿去当皇后,自己做国丈,还有人想要升官发财,更有人想要无穷无尽的富贵和荣耀。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家里有着当朝的丞相,若是没有,那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可是现如今家里已经没有丞相了,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就可以明里暗里的贬低她爹了,她更是那个最倒霉的,每天在这里,受着这些人的欺负。
但这个家里一旦要是有人做出败坏家门的事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有人站出来将暗地里的事情翻出来摆在眼前,更何况是樊若贤。
如果没有了她的两个哥哥,樊若贤就是这里最大的男孩子,自然也就被委以重任,报以希望,视为樊家的长孙,长孙也就承担起了这个家里的希望,自然眼里容不得沙子。
无论樊若贤是一个什么样的性子,这都是不可避免的。
二夫人的事樊若贤更是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罢休。
樊灵萱敢笃定那些人的筹划没有一个人是告诉了樊若贤的,如若不然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了。
“姑娘难道不知道吗?二夫人与人有染,醒了之后正在哭闹呢。想必寺庙里也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赵妈妈虽然不是一个最聪明的,可是却也不是那个最愚蠢的,那些人都是一起回来的,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樊灵萱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
无非就是想要装聋作哑,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到时候大家都在,只需要把自己听到的,看到的说出来就行了。
“略有耳闻,可是五姐姐不是说那是栽赃陷害吗?难不成竟然是真的?那些贼人的话怎么能相信呢?不过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什么话都敢说出口,可千万别冤枉了二婶,毕竟还有五姐姐在,总不能让她颜面尽失。”
樊灵萱自然知道这件事的真假,甚至还可以预料到这件事的走向,李月瑶无论如何都在劫难逃了,这一次虽然不至于去死,可是肯定会大伤元气。
总是会虚弱一阵子,这时候就要有下一步的走向了。
她也从来都没有想着让李月瑶就这么痛快的解脱了,有的时候活着才是最痛苦的,更何况这也只不过是开始而已,真正的大戏还在后面,好戏开锣了。
“姑娘担心的也是。只是说那山上的贼人都已经看到了,要是成了人尽皆知的事,只怕家里也就完了,如今正要处置呢。”
赵妈妈嘴角始终含着笑意,她可从来都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二夫人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宽善待人的,府上的人都知道,樊灵萱是个什么身份,还不是大房的孩子,二夫人可从来都没想着要善待,只会觉得多余。
其实这府上的事他们做下人的都知道,更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甚至更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
大家都是明眼人,只不过为了生存都要闭口不言而已,没有人生来就是傻子,也没有人生来就是聪明的,不过是看得多了,听的多了也就知道的多了,但这府上的事,总逃不出那个圈,兜兜转转都是一样的。
谁曾想二夫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简直就是让人惊讶。
“是吗?那叫我去做什么?我是晚辈,二婶是长辈,她的事我无论如何也插不上手。我又不知道真相如何,说多错多。”
樊灵萱无非是在和赵妈妈打哈哈,这些人都是一些人精,现如今在这里说着这样的话,稍有不慎将来还不知道会说什么呢。
“老夫人既然叫了姑娘去,姑娘无论如何也应该去看一看的。”
赵妈妈听着这话却急了,她就是来叫人的,怎么能不去呢。
樊灵萱的确是不能不去,她这个时候如果要是不露面,那只怕有人就要找上门来了。
“兰溪,给我把头发梳好,咱们这就过去。”
樊灵萱出现在樊老夫人的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安静下来,只不过有些人愁眉苦脸的,二老爷樊尚脸上还多了一道疤,这和被赏的巴掌印是不一样的,两者之间差别很大,如今是长长的一道子,伤口处还微微的泛着血光。
可见这是被人挠了,已经不需要多想也就知道了行凶的是谁了,二夫人。
如今的二夫人衣衫凌乱,衣服好似一团乱麻,头发也乱糟糟的,发饰虽然头上还有可数目不对,如今已经如同一个疯子一般了。
最让人没办法接受的是二夫人脸上明显有着一个巴掌印,嘴角已经有了血迹,这是挨打了。
樊灵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