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难得糊涂,何必这么明白呢。咳咳咳……”
李归宴这才起身,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心里难免有着一些怀疑。
这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说起来他们分别也没有多长时间,可是如今竟然又见面了。
“原来是李公子,真是好巧啊。”
樊灵萱见到这人回头眼前一亮,这不正就是山上卧龙寺里养病的李归宴嘛,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面了。
今日李归宴衣衫整洁,青衫玉冠,三千烦恼丝皆垂于身后,可真是好一个美人。
樊灵萱看着虽然不至于流口水,可是却觉得是与别人不同的。
这样好看的一个人,怎的偏偏就生病了呢?
“公子是来看病的?”
“我是来玩的,你信吗?”
李归宴嘴角含笑,对于樊灵萱的废话他当真是无言以对,可是却又不能沉默不语。
“那公子的病可好了?”
樊灵萱自觉失言,可是难免生出了几分关心,李归宴的病究竟如何了?这位病秧子不会早早就死了吧?
“生来如此,好不了了。”李归宴直言以对,他很了解自己的病情,生死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樊灵萱却心里多了分同情,这样的人应该活着的,怎么能好不了了呢。
“阿姐,赶快救人呀,她要是死了可怎么办?”
张迢很是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他觉得现在并不是叙旧的时候,既然都已经把人带来了,总要把人救活才行,如若不然那就放在街上好了。
樊灵萱这才从李归宴的美色中回神,她面对李归宴实在是太没有底线了,看了一眼,还想看第二眼。
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是因为这位李公子只怕身上有故事,而她就喜欢探索那些不知道的故事,若是被她知道了,总不会浪费的。
“严大夫,还请救人吧。”
她拿了自己的钱袋子,直接就递了出去,片刻的停留都不曾。
“你最好医术高明,如若不然都对不起我的银子。”
严大夫虽然爱财,可是却从来都不是爱财如命的,他也只不过是想要付出和回报形成正比而已,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所以他并没有立刻收下,反而说道:“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是这位公子先来的。”
“严大夫,我不着急的,他们着急便先看吧。”
李归宴这个时候自然是贴心的很,他的病本就是时好时坏,但有一点是注定了的,那就是永远都治不好了,他心知肚明,那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他等得起,也想看一看樊灵萱究竟要做什么。
严大夫这才答应了,“你们好歹也把人换个地方吧,这算是什么样子?”
“能不能治,治不好换一家。”
顾昭只觉得麻烦,一个大夫的职责难道不就是治病救人吗?哪里会有讨价还价的,这还是大夫吗?这天子脚下还有着这样的,实在是有违医德。
严大夫也只能就这样凑合了,毕竟银子都已经收了,不治都不行了。
“这位姑娘是怎么了?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看着自己要医治的这个人,难免心有怀疑,毕竟这几个都是衣衫完好,怎的就这个破成了这个样子,总是应该有些缘故的,可是这缘故只怕没那么简单。
“我们也不知道,严老头,你快点救她吧,哪里有那么多的问题。”
张迢自然可以回答这个问题,这很简单,不过是他们大发善心从街上捡的而已,谁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他不能说,这个严老头最是爱财了,万一要是嫌弃,不救人了可怎么办?他绝对不能赌,还是等人活过来再说比较好。
可是严大夫行医多年,什么人没见过,眼下这样的人只怕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至于这几个人是路见不平吧。
但他并没有说,只是更好奇张迢这个孩子是有了什么奇遇,竟然有了姐姐。
“张迢,你这是哪里来的富贵姐姐?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最近可是发财了?”
“要你管,你只管治病救人就行了。”
张迢可是还记得这个老头有多么的不近人情,他娘来看病被拒之门外,后来好不容易凑齐了银子竟然抓不起药,这就是一家黑店,里面的人都是要喝人血的,吃人肉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严老头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被人砸了医馆,都已经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屹立不倒,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富人银子多,愿意当冤大头,可惜他只怕这辈子都成不了冤大头了。
“你这孩子可真是个无赖,怎的我好好的跟你说话,你就这样对我?”
严大夫也不知道究竟自己是那个洪水猛兽,还是张迢才是,每次见面都是横鼻子竖眼的,没有一次就是能好好说话的。
他当然也可以理解张迢,有着一个病重的母亲,常年来离不开汤药,无人管教,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要自力更生,很可怜的一个孩子,可是可怜归可怜,银子还是不能少的。
他又并非是什么慈善家,更不是什么圣人神仙,他也是需要吃饭的,只要看病就得拿银子。
“哼!”
张迢直接就撇过了头去,他很是看不起这个老头,见钱眼开,他以此为耻,可是他又不得不成了和这个老头一样的人。
他需要银子,需要很多很多的银子,他要给他娘治病,只怕金山银山都要得,也就需要更多的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