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车在朝南走一段路后就会折向西,到向西走时,就会被一片树林挡住,从那边望过来就看不到了。
楚枫平像在树林里追踪野兽的猎人般快速奔跑,跑到南边后就折向西,当他跑上朝西的大路时,正好看到马车就在前面,由于马车是在慢腾腾走,所以被他赶上了。
他紧跑几步就到了马车后边,两只手搭在板车围栏上,再来个一跃,就跳上马车上。
而坐在前面的车夫嘴里正嗯嗯啊啊地哼着什么曲子,又因为路面有些坑坑洼洼的,板子随着坑洼起伏,所以当楚枫平跳上车,板车发生一点晃动时,车夫也不以为意,以为是正常的摆动,头也不回一下,依然懒洋洋地哼着歌。
楚枫平盘腿坐在板车上,任凭板车拖着他往前走。直到离别墅那里有四五里路了,他才轻轻地咳了一声。
车夫听到了,转头看了一下,大吃一惊,急忙一勒缰绳,吁——,将马勒停了。
当车夫再回过头来检查时,楚枫平差点笑出来,哎,又一个假小子。
虽然穿着西装,头戴畚箕帽,可那张脸太秀气了,皮肤红扑扑的很嫩,眼睛非常秀美,鼻子圆圆的,一张小嘴,唇红齿白,非常精致。
看起来车夫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喂,你是什么人?”车夫两眼一瞪,开口一说,更进一步暴露了其身份。
“别担心,妹子,我不是坏人。”楚枫平笑眯眯地扬扬手,不过他两只手却抓牢板车的围栏,防止车夫突然将马车一赶,马受惊一奔,他没抓牢会从车上跌下去的。
车夫并没有因被识破身份而奇怪,她依然用警惕的口气质问:“你是怎么上来的?”
“就那么稍稍一跳出上来了。”
“你想搭车吗,那应该在路边站着,向我招招手,跟我先打个招呼,然后再上车,可你这样鬼鬼祟祟就跳上来,太不像话了。”
楚枫平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想搭车?”
“这里的过路人,不都会搭车吗?你不是过路人吗?”
“你的意思,如果有人要搭车,你是会载他们的?”
“那当然,给人搭个车不是挺正常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让你上车,所以你就偷偷上来了?”
“呵呵,我其实不是想搭车的。”
“那你想干什么?”女孩警惕起来。
楚枫平问道:“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你是不是知道?”
“打听一个人?打听谁?”小姑娘更警觉的样子。
“裴馨馨。”
“咦,是小姐,你为什么打听她?”
“怎么你知道她?”
“她是我们太太的女儿,是裴家大小姐,我当然认得,可你打听她干什么?”
楚枫平试探地问:“你爹,是不是在裴家当管家的?”
“对呀,你也知道的?”
“我上次来过,跟他见过面,也交谈过。”
“交谈过?你怎么跟他交谈的?”
楚枫平做了几个动作,“用手语,你爹是不是不会说话?”
女孩很爽快地点点头,“对,我爹是个哑巴。”
楚枫平不由得感慨:“你爹虽然不会说话,但他真有福气。”
“有什么福气?”
“瞧瞧,他居然生了这么一个漂亮能干的女儿,真叫人羡慕呀。”
受到这种赞美,小姑娘脸上露出一点喜色,口气也不再那么警惕了,问道:“你要打听我们小姐什么?”
“我不是打听小姐的事,我只是告诉你,我是你们裴小姐的朋友,这么说,你就知道我不是坏人了吧?”
女孩很惊讶,“你是我们小姐的朋友?可我们小姐又不在这里,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找她?”
“裴小姐不在家吗?”
“当然不在家,你不知道她不在岛上吗?”
“怎么,不在岛上?那她去了哪里?”
“她在月耳国留学呀。”
“留学?什么时候去的?”
“已经去了大半年,怎么你不知道?”
“那她最近不是回来了吗?”
“哪里回来了,刚刚我送来的东西,就是她从月耳国寄来的。”
“对了,刚才那两个麻袋里的东西是什么,是米,还是面粉?”
“不是米面,是小姐从外国买的药品。”
“什么,药品?是什么样的药品?”
楚枫平觉得不可思议,这么两麻袋药品,如果是中医药材才说得过去,但如果是洋药,那会是什么种类?
车夫摇摇头,“到底是什么药品,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一盒一盒的,估计都是药片吧。”
“为什么带回来这么多药片?”
“因为家里有人生病嘛。”
“是谁生病,生什么病?”
车夫正要再说,忽然又有些警觉,反问道:“你不是说跟她是朋友吗?她没跟你讲吗?”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可她在国外,我怎么问呀?”
“可以打电话嘛。”
楚枫平觉得不对,裴馨馨这个名字是自己前不久打探到的消息,这人正是别墅的主人,根据探子的消息,这人现在应该是在香龙岛,又怎么会出国?自己的消息准确度自己又是卡可以确定的。
会不会,此裴小姐非彼裴小姐吧?
楚枫平忙问:“你主人家到底有几个小姐呀?”
“当然只有一个呀。”
“一个?叫什么名字?”
“咦,你不是认识吗,叫裴馨馨,你怎么还要问我?”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