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说的那什么唤醒神兽血脉的方法,我不知道。”苏依接着说。
“是吗?我怎么听说祭天仪式上最后一个节目是你一手操办的呢。”
“天道符文是三殿下手下的能人幽昙仙子绘下的,我不过是负责驱赶一下荒兽罢了。至于为什么会出现最后神兽虚影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
苏依一番话说得坦荡,半点儿不心虚。毕竟幽昙绘天道符文是真,自己之前不知道会出现神兽也是真,为何天道符文会出现这种效果她觉得是一场偶然而不是必然。
楚月笑的危险,藏无在他手中飞快旋转起来,带出一片片残影。若非他扮做风吟时亲眼见过,他差点儿都要相信祭天仪式上的事情和她无关了。
“你说这种话自己相信吗?若真和你半点儿关系都没有,那你是如何被人抓去的?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唤醒神兽血脉的方法,我给你重新将这身废了的行头炼制一番,如何?”
楚月不关注苏依身体情况,却不代表不关注苏依身上仙衣的情况。
救她出来的时候,这套衣服便已经接近损毁。如今在楚月看来,苏依身上的垃圾除了遮羞再没了任何作用。
苏依恍然,怪不得藏无剑把本源能量吸收后她会觉得冷,竟然是因为月华仙裙在之前的燃爆中报废,完全失去了功能。
垂暮看去,原本通过仙力变幻出的简洁大方款式和颜色都消失无踪,衣服变成了最最拖沓的雍容样式,颜色也是第一眼在仙衣坊见过的高调繁复。
好吗,一下成了个裙摆拖曳的累赘造型。
“我的提议如何?”楚月盯着苏依问。
苏依:“不如和。”
衣服虽然繁冗了些,却也够避体所用。想当初她在落神之地,那般窘迫的日子都过了,如今穿着这般齐整莫非还能被人威胁了去?
咳,如果不看那些曾经被铁链烧灼留下的黑洞的话,是挺齐整的。
苏依和楚月围绕着月华仙裙议论不停,离开天宫的琼华却改变了形貌,变成面目普通到没什么存在感的忘忧仙官往仙界东方去。
藏无,往那边在前进。
楚月与苏依的交易未曾达成,他也不气,自顾自在火焰频发的灰色石地辗转。
看她没有仙衣,体内仙力护持躯壳能坚持多久!
藏无在他手中捏着,苏依也只好拎着裙摆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石地中充满危险,时不时会喷出火焰。苏依的月华仙裙已毁,普通防护不行,她还需分出心神应对突然冒出来的意外。不然等布料被毁,自己就只能裸奔了。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在储物袋中多准备几套衣服呢!仙衣坊的东西虽然不便宜,但自己也不能靠着一套衣服走天下啊。
摸一摸空荡荡的储物袋,心中一片寂寥。她差点儿忘了,除了阿希这个吞吃仙晶的大户,还有个藏无要养活呢。看来必须要寻个什么营生,以便日后生存。
眼神一转,看向前头的人。
她清清嗓子,“那个,月隐大人,你之前说的那个问题我也不是不能说。但条件要换一换,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是吗,你教我炼器之法我告诉你原理,怎样?”
楚月回头斜睨,“听说天宫所有仙城中都有玉简房,里面记载了关于炼器的法门,你没有学过吗?”
苏依心中翻白眼,还听说,说的好像自己不是天宫的人一样。
如果自学能成才,那还要师父做什么?理论知识就罢了,实验性的技能没有人带要走多少弯路可想而知。
她面上保持谦虚姿态,“许多东西要看天赋,不过若有名师指点,定然事半功倍。仙城中天宫给的那些玉简很多,关于炼器的也不少,但那哪里能比得上月隐大人的经验之谈呢?正如你想知道的问题,如今仙界天道符文那般多,但凡有些毅力手段的都能得到,为何旁人没有唤醒荒兽体内的神兽血脉呢?”
她一面给月隐戴高帽,一面摆事实讲道理。
如今天道符文的事情已经天下皆知,自己在天宫都能被捉住,外面还不定变成什么样。月隐既想知道,那不如换点儿实用的。
“你在威胁我?”楚月面色阴郁下来,即使站在时不时喷火的灰色石地里也叫人感觉齿冷。
苏依挺直脊背,“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交易罢了,谈不上威胁。月隐大人若不愿,并不会有人强迫。”
再说了,除了月隐还有忘忧仙官呢。看月隐对他炼制的藏无这般重视就知道,忘忧仙官的炼器手段恐怕只会在月隐之上。
苏依捏了捏黑色指环。
楚月的眼神从苏依手指的虚弥戒转移到手中的藏无剑身上,脸色又沉了三分。
他虽不知虚弥戒也是藏无的一部分,却也看得出它们同出一源,应该都是神君宫那个神秘仙官所炼制。
再看看苏依无害的表情和提着裙摆的姿态,从牙齿缝中蹦出个“好”字。
修补月华仙裙的主要材料仙云锦顺势抛到苏依怀中,“先拿这个练练手。”
苏依接住笑眯了眼,她才不管月隐心情如何,只要能达成自己所想她便满足。
“炼器术,我来了。”
“之前说的,你可以解释了吗?”楚月道。
“自然知妙用,当你使用某些方式将之组合便能发生不一样的效果。封神宴祭天仪式上的变化,就是那些天道符文组合起来引动了某些神秘力量才达成的偶然中的必然。”
楚月神色慎重,“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