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字叔至,汝南人,白毦兵统领,名位常亚于赵云,以忠勇著称。
这大概就是陈到在历史中90的记载。
他的个人能力有多强、治国理政行不行、统兵作战猛不猛、性格品行又是如何,陈飞统统都不知道。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至少……能够捞到一个青史留名的将领,多少总会有一些成就感。
“你其实已经发现了吧,这些马鞍都经过了改造,所以才能更好保持平衡和稳定。”
既然陈到已经投效,陈飞也索性大度一些。
杨志晃了晃手腕,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小子手劲真大,如果是以前的马鞍,我恐怕也要和他一样摔下马背!”
陈飞挑了挑眉毛:
“叔至,我们确实占了便宜,如果你现在反悔,我不会怪你背信弃义。”
陈到涨红了脸:
“陈到虽然不才,也知大丈夫顶天立地,信义为先,岂能说反悔就反悔!”
陈腾老怀大慰,伸手挽住了兄弟的胳膊,一个劲哆嗦:
“三弟,这就对了,陈府君这是爱惜你的才干,这才答应了你这么无礼的要求,你可千万要明辨是非、感恩戴德!”
陈到直接甩开了老哥哥的手,一脸嫌弃地嘟囔了一句:
“烦死了,我不是小孩子,你别动手动脚!”
对于这个兄弟,陈腾有些无语,但很快又转过身体,撩起袍摆,当着一千多名士兵向陈飞跪拜下去。
陈飞连忙扶住了他:
“陈县令,何至于行此大礼?”
陈腾却没有立刻起来,而是恭恭敬敬地完成了行礼:
“舍弟顽劣不堪,我身为长兄却不能规劝,长此以往,恐将引来灭族之祸。府君于我陈氏一门,恩同再造,腾口舌不利,若不行大礼,不足以表明心中感激。”
陈飞扶着他站起:
“阁下心志,我已尽知,令弟便由我带走,你尽可放心。”
他转向陈到:
“我给你几天时间辞别亲友、收拾行装,十天之后,我在阳翟等你。”
陈到却毫不在乎地回应:
“我今天就跟你走!西平到阳翟不过两百余里,如果真有急事,快马一天就能抵达,又不是生离死别,何必扭扭捏捏!”
陈腾刚想再劝他和母亲告别,但陈到却直接和他挥了挥手:
“大哥,若是有缘,我们日后再见!”
陈腾嘴都要气歪了:
这个混账!他自己都说了,西平到阳翟也就是一天的路程,想要见他一面,怎么还要看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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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三,颍川远征军的骑兵部队率先抵达阳翟。
在庆功宴上,作为郡丞的褚亮第一个表示祝贺:
“明公仅以步骑万余,区区二十余日,平定偌大汝南,虽吴起、乐毅……”
他正想要吹一句“不过如此”,但看了陈群一眼,连忙改了语气:
“弱冠之时也不过如此吧?”
陈飞笑着举起酒杯:
“褚郡丞只管祝贺就是,为何要拿我去比拟古之名将?何况你我之间,难道还需要吹捧才能信任?”
褚亮老脸一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亮言语失态,自罚三杯,今后绝不再犯!”
褚亮喝完之后,作为功曹的陈群第二个敬酒:
“府君攻略汝南,固然可喜,但属下尚有三大忧虑,还望府君放在心上。”
陈飞伸手示意:
“长文请讲。”
陈群款款道来:
“一,颍川一十七城,平心而论,不少令长、官员,府君与我都不曾见面考察,只是仓促之间暂且用之,如今又得到汝南二十城,这些官员是否称职,如果有人不称职,府君又能用何人替换,这必然是个问题;
二,府君不战而降黄巾士卒三万余人,靠的是形势与威压,如今府君撤出汝南,这些黄巾降卒能否安心种田、缴纳租税,又是一个问题;
三,府君以弱冠之龄,自去年八月而至今,不过短短九个月时间,便从一文不名的阳翟令,成为横跨颍川、汝南二郡之藩镇诸侯,所控兵力更是从不足三百,猛增到五万有余,势力发展固然极快,但下一步又将何去何从?”
没想到会有人在庆功宴上谈及这些,陈飞微微皱着眉头,缓缓点头:
“长文所言,正是我所担虑。这些问题的根源,其实都是因为我出身乡野,缺乏门生故吏与足够的人脉,虽然以荀氏、陈氏为首的颍川士族已经提供了一些人才,但还是显得不够,特别是将领方面,一直都是捉襟见肘的窘境,但目前除了继续访贤问能之外,似乎也没有太多好的办法。”
他的目光落在了墙角的地图:
“在驱逐了何仪之后,我原本想要将计就计,引兵征讨南阳,但碍于准备不足,临时又放弃了这个计划,至少今年之内,颍川、汝南二郡的重点只在于休养民力、考核官吏、囤积粮草、磨砺兵马四件事情,除非出现极佳的机会,否则我不再准备起兵征讨四方。”
负责教育事业的文学掾胡昭抚须颔首,表示十分赞同:
“张弛有度,乃明君之道。过度征伐,只会令百姓重演黄巾之乱。”
只负责军事参谋的郭嘉一直都在喝酒,等到其他人都发表完建议,他才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府君有没有向长安奏捷?”
陈飞有些莫名其妙:
“向他们奏捷又有什么用处?”
【李傕和郭汜既不可能赏赐钱粮、更不可能任命自己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