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来的太晚,没来得及更上,今日双更补上,晚八点二更,一更先到)
“嚯?”雪晴眯着凤眼,饶有兴趣的盯着雅风,没有意料之中的怒气,没有想象之中的不满,就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映刻进自己的眼眸中一般燃烧蚀骨。
对上雪晴的双眼,雅风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强撑着冷哼一声。
“怎么,被说中心事满口无言了?”
良久雪晴才淡笑一声,“或许你说得对。”雪晴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下,一甩披散的长发,在月色的夜空下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
“不过,我,现在才是浣花局的掌事,你以前怎么样是以前的事,我管不着,但现在…..要认清自己的身份!”雪晴故意将最后几个字脱得老长,什么意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你…..”雅风被堵得无话可说,毕竟她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容不得她有多想。
雪晴说完绕过雅风,从她侧边走过,直向着老姑姑所在的地方前去。
明显提快了步伐,雪晴眼前回晃着那盆鲜红的血液,甜腥的气味仿佛还回荡在她的周身,经久不衰。
看着雪晴走远的身影,雅风是又气又恨,本是想着凭她的容貌进入红花楼,就算再不济也该是个有阶位的宫人,哪想到…..雅风狠狠咬了咬牙,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一旁矗立在场中央的小宫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皆是围上来询问雅风。
雅风斜眼看着已是消失不见的雪晴,甩手冷哼一声,“怎么办?那还用说,以往是怎样,现在也是怎样。”
“这….”明显有点犹豫的小宫女们不是原来般果断,雅风也察觉到了这点,难道在自己离开的时候这个浣花局发生了什么事?
“雅风姐,这样怕是不好吧。”一位大胆点的小宫女低声说道。
“有什么不好。”这小宫女不问还好,一问皆是把之前对雪晴的气全部激发出来,“你们怕什么?不就是楼主的关门弟子吗?明明是个才如楼下的新人,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是让楼主也为之所动,不过却还是到了浣花局,一点势力也没有的新人,就只有个吓唬人的名号而已,有什么可怕的!”雅风一阵说教,听得那群小宫女连连点头,最终还是听从雅风的话,将手中的污秽之物倒掉,之后各回各屋,照旧歇息去了。
殊不知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全是被半夜惊醒,发觉雪晴不再房中的红叶听了个一清二楚。
雅风吗?红叶淡笑一声,笑容却是冷得让人窒息。
“姑姑,姑姑。”越往里走,越是荒凉破败,阵阵潮湿的气息混着轻微的发霉的气味怎么看也不是人住的地儿。
“姑姑?”雪晴停顿在一间快要看不出外表形状的小屋前,爬满青苔的墙壁湿漉漉的看着就让人恶心,小心翼翼的推开半掩的木门,雪晴小声的唤着,却是听见声声急促的咳嗽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自己的内脏一同吐出来般难受。
雪晴一把推开木门,暗夜的小屋中没有丝毫光明,唯一透着点点月光的狭小窗户也被碧绿的藤蔓遮掩的所剩无几。
雪晴在黑夜中摸索着突然撞到了一个类似桌子的东西,顺着桌角摸索上去,幸而一节未烧完的蜡烛正端正的屹立在桌上,雪晴急忙将其点燃,重新恢复光明的小屋中,触目惊心的血迹让雪晴略微一震。
顺着地上流落的点点血迹望去,雪晴不出意外的看见蜷缩于墙角的那位老姑姑。
佝偻的身躯,不在紧绷的皮肤,松弛的肌理,年华逝去,容颜不再,风烛残年的感觉让雪晴心中一酸,心里总是觉着眼前的姑姑说不定就是自己多年后的自己!
来不及细探这种奇怪的想法到底来自于哪儿,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眼前突然开始浮现一张张陌生的面容,皆是花容月貌,碧玉无暇。
“姑姑。”雪晴快步上前想要将蜷缩于地的老姑姑扶到那张已经不能称之为床的东西上,夜晚湿凉的地面极易着凉,特别还是这般生病的老妇人。
老姑姑自觉感到有人在轻柔的扶着她的身体,强打睁眼,微微眯起看向来人,却是模糊间看不清楚,只是隐隐觉着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轻柔的将那位老姑姑扶到床上,雪晴环顾四周,根本没有一件像样的可以用来御寒的东西,急得直跺脚。
“姑…姑姑….”正当雪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道并不陌生的声线从门外传来,正是今夜前来送晚膳的小姑娘。
那位小姑娘明显没有想到雪晴会在这儿,吓得差点将手中的汤药摔了出去。
雪晴眼疾手快扶住小姑娘,回想起之前并没有在庭院里看见她,本以为她害怕自顾自的躲了起来,没想到却是给老姑姑熬药去了,当真是为好姑娘啊。雪晴心说。
端过小姑娘送上来的汤药,雪晴一点也不怀疑这汤药的功用,像她一个受尽欺辱的小姑娘,就算雅风想要做什么怕也不会让她来。
“原来一直是你在照顾老姑姑?”雪晴示意小姑娘上前扶住老姑姑,她好喂老姑姑喝药。
“….是。”细如蚊蝇的声响若非现在处于夜深人静的时刻,怕是雪晴问一百句,她回答一百句雪晴也听不见。
“大声点,我听不见。”雪晴一边喂着药,一边说。
“…..是…..”比起当初稍微大一丁点的声音,雪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药方你从什么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