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温存着,余槿想起手机,费力地伸手够到将它递给易然煦:“还你。”
“你留着。”易然煦接过手机,索性开始帮她把指纹录入所有需要密码的程序,却在无意间触开了相册,一张男人的照片赫然在那。
“他是谁。”声音低沉。
“我师傅。”光明磊落。
“年龄不大。”看着跟自己年龄相仿。
“嗯,比我大三岁好像。”余槿努力地回想。
“你就是一直跟他在一起的是吗?”难道她就是为了他回去的吗。
“没有一直,御待了五六个小时就离开了。”余槿回答,突然想到什么:“你这是在怀疑我,要审问我吗。”
易然煦望着她清澈的双眸,确定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无奈叹息:“这是你拍的?”
“是啊。怎么了?”
易然煦不再言语,只是紧紧地搂住她;他是男人所以他懂得照片中的人看向拍照人的眼神,全是爱意和不舍。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挣扎许久,还是决定问出口,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想了解。
“嗯?”挑眉,还在怀疑她吗。
“哎…我想了解你的一切。”叹息,说出心中所想,却又舍不得她为难只能妥协:“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见他确实不再怀疑,余槿将自己这世的人际过去娓娓道来。
“我是老头领养回家的。”这话不假,夜帮她选择了这个身体,带回家从婴儿开始养着:“从我记事起,大概三岁左右,御就来到我家负责照顾我,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6岁孩子照顾3岁孩子?”她是个孤儿,认知到这个搂住她的手臂紧了紧;当听到只剩他们两人互相照顾时易然煦心中更是讶异。
“那时御虽然只有六岁,但是什么都会。除了照顾我,也是我的启蒙老师。”毕竟是上古灵魂,灵力又在她之上,苏醒得比她快多了:“教我识字,防身术,医术,好多好多,我会的基本都是他教的。”
“所以你喊他师傅。”听着两人这样的羁绊,易然煦心中忍不住泛酸吃味。
“嗯。”所以她很依赖御,是从骨子里来的依赖:“再后来,我13岁那年,他突然说要离开,我怎么哭他都不理我,连回头看我都没有,就再也没有见面,他不肯见我。”想到这余槿表情落寞。
“但是这次他主动来见你了?”按住心中疯狂蔓延的嫉妒,他边安抚她边继续问道。
“嗯,我回去处理一些事。”
“那些尸体?”
“嗯,遇到点麻烦。然后御就出现帮我解决,但是解决完他就离开了,跟之前一样。”继续说着:“御走后,老头又安排了瑞亚来照顾我。”
见易然煦面露疑惑,补充道:“就是你们在电台见到的飞队说的那个混血。直到我犯了个很严重的错,才被老头送走。”
易然煦知道她似乎不愿提及那个她所谓的错,也刻意地避开不去询问:“那你的孪生姐妹呢?”
“哦,她是后来才出现的。”心中了然,原来两人是先后被领养的。
“我的人际关系还有过去就这些啦。”伸手环住易然煦的脖颈:“还有什么要问的,男友大人。”
她的那句男友大人让易然煦很是受用,却也没错过那一丝违和感,怎么只有家人:“你的同学呢?朋友呢?”
“老头说学校的教育资源不够我们用,我们都是自学或者直接请人到家里教。所以没有去过学校。”来教他们的人最多待半天,就发现自己的能力已经教不了他们了,相处时间都不长所以也没什么特别交熟的。
她到底是生活在什么家庭环境里,没去过学校,全是家教,还总是由年龄相仿的男生来照顾;不过也难怪她遇到比较复杂的人际关系就只想逃避。
“那你这次回去就是去解剖?”越来越好奇她的生活。
“嗯,最近不是突发传染病吗,我就是回去查这件事。”直言不讳。
国外确实有传染病的传闻,虽然症状和死亡率都非常骇人,但是传染率和扩散程度却极低,所以没有引起什么恐慌,国内更是不怎么关注。
“所以你是为政府工作?”犹豫着得出结论,易然煦不可思议地看着怀中的人儿。
“算是吧。”组织的背景,呵呵,也能这么说,“不聊这些了好不好…”赶紧撒娇,再问下去,她就要全部交底了。
“嗯。”顺应着她的撒娇,他自己要消化那些信息也需要些时间,再问下去也怕问出不该问的。
继续温存了一会后,两人便起身沐浴收拾,易然煦先行从浴室出来就为余槿准备晚餐,余槿则慢悠悠地裹着浴袍走出来。
公寓不大,一室一厅,标准的单身公寓,房间家具布局简单。全木地板的下沉式客厅里嵌着深灰色布艺沙发,角落放着一盏拉长的落地灯,靠玄关这侧是简单的开放式厨房,反手边就是卧室,一张双人床,一排落地衣柜,房间内设的浴室洗手间,除此之外,多一件装饰摆件都没有。
余槿看着空荡的公寓:“可不可以重新布置一下?”
易然煦在厨房头也未抬:“你喜欢就好,床头给你准备了副卡。”
叮咚!
余槿还想说什么,就被门铃声打断,这么晚了会是谁啊,易然煦也一脸疑惑。她径直走到玄关打开门。门还未全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