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生拎着大行李就这样站在门口,见来人不是易然煦,便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然煦哥哥呢?”
余槿站着也不侧身让人,只是面带微笑,回头冲着屋里有样学样地喊易然煦:“然~煦~哥~哥~”
听到喊声,易然煦顿觉背脊一凉,擦了擦手便走到玄关,等看清来人,眉头紧皱:“齐楚?你怎么知道这的。”
“这几天大一新生报道,我来晚了没赶得上今天的,婶婶说我一个女生在外面不安全,就把你的地址告诉了我。”见到易然煦,叫齐楚的女生立刻羞怯怯地解释。她终于考上了他所在的学校,这也是她上高中后第一次再见到然煦哥哥,白皙的皮肤,一双耀眼黑眸此时肃若寒星,鼻梁直挺,唇色绯然,棱角分明的脸庞却又不失温柔之意,黑色休闲家居服包裹着修长的身形,敞口的v领处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齐楚更是看得脸红心跳,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而余槿趁机早闪得没影,躲到卧室里去了。易然煦无奈地回身看了眼她的背影,但并不打算让门外的人进来:“小区门口有家星级酒店,去那住一晚吧。一路上都有路灯和摄像头,还有保安巡逻,很安全。”说完便要关门。
“然煦哥哥…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你都不会担心吗……”可怜兮兮。
“你一个人来陌生城市报道,齐叔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冷声拒绝,他自小就经常离家,对这个邻居本身就没什么印象,只是经常听母亲提起罢了,更不用说什么情感。
说完便关上了门,这个地址被外人知道了,看来他又得重新搬家了,至于新地址他那位母亲暂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将晚餐摆放好,进卧室哄窝在床上的人,刚要开口,手机铃声便响了。
“妈,怎么了?”无奈接起,易然煦打算转身去客厅,想来也知道是为了齐楚的事。余槿却一把拉住他的衣角暗示他坐到床边,顺便将他电话调成公放,窝在他怀里跟他一起听。
“你说怎么了?人家楚楚一个小姑娘,深更半夜的让她一个人去酒店住!我就是这么教育你做人的!”那边易妈妈义正严辞。
“她一个女孩子家半夜敲我的门也不太合适吧,妈你欠考虑了!孤男寡女的,也要顾忌齐叔家的名声。”拧眉回绝。
“还孤男寡女!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小狐狸精就在你公寓里吧!是她撺掇的你是吧!”气急败坏。
易然煦闻言刚想驳斥回去,却不料怀里的人噗嗤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狐狸精?这么谬赞她吗?她倒是可以考虑换个妖精的身体试试,好像也不错。只不过对面究竟是易然煦的妈妈还是什么,怎么更像是抓小三的正妻似的!情感**么?竟让她碰到个恋子情结的人。
“是她在笑是不是!她就在你旁边对不对!让她跟我说话!”命令的语气。
哎哟喂!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跟她这么讲过话!余槿倒是生不起气来反而觉得好笑。
“妈,你过分了!”该拿他这个母亲怎么办,颐指气使惯了,易然煦此刻更担心怀中人的反应,让他心底七上八下的。
“怎么!这么护着呢!让她跟我说句话都不行是吧!”
易然煦刚想开口,却被余槿按住嘴唇。
“不是他护着我,是他叫不动我!”嘴角冷笑:“请问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讲话呢!”
“什么身份?没教养就是没教养,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声音尖利。
“放心,您要往易然煦床上塞人,我是不会拦着的。”戳破那层纸,什么年代了,搞得像大宅门似的。
易然煦闻言浑身冷汗,他知道她胆大妄为惯了,没想到这种情形说话也敢这么口无遮拦。
那边易妈妈被戳中心思,一时语塞,半晌才憋出一句:“人家楚楚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
“过会就不清清白白了。”余槿笑道:“让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半夜来敲自家儿子的门,阿姨,您可真会疼儿子。我这就去开门。”
想起身,却被易然煦搂住动弹不得,易然煦是真的生气了。
“满嘴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易妈妈已经在那边叫嚣起来。
“够了!这事您不用操心了!”说完,易然煦便挂断了电话,冷冷地盯着怀中的人,想看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槿倒是很坦然地与他对视。他还生气了!话说该生气的不应该是她吗?遇到这种人这种事一口回绝不了就只能顺着,难道还花时间对牛弹琴讲道理吗?那才是自己找罪受。
怀中的人仍是一脸无所谓,易然煦冷声问道:“往我床上塞人你不拦着,别人投怀送抱你还要去开门?”
“现在不就是得把外面那位请进来吗?”满脸无辜,难道继续跟他母亲吵吗。
易然煦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将怀中的人放开,起身去开门;果然齐楚正蹲在门口,见易然煦来开门便红着脸跟了进来。余槿从卧室走出来,不还是要把人让进来,还跟她甩脸子,真是不懂。
“姐姐好。”当着易然煦的面,齐楚连忙装乖巧:“我可以跟姐姐挤一个房间的。”
余槿闻言又是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么快就姐妹相称,是要共侍一夫吗?”这个女孩真有意思,看着乖巧吧,行事倒是明目张胆可谓司马昭之心,若是让她早那么两三个月,说不定还真能成功。
齐楚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说出心事,顿时手足无措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