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怜惜地一次次占有着她,无论余槿如何娇声求饶,易然煦都置若罔闻般,只是一次次倾身将声音封于唇齿之间,直至她被榨干身上最后一丝精力沉沉昏睡过去后,他才完全释放自己;温柔地将瘫软无力的人儿揽入怀中,十指交握,易然煦看着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神情复杂。
待余槿辗转苏醒过来已是第二天午后,房间里仍弥漫着两人缠绵后的气息,而身边的床铺早已空了。
“嘶…”
试着抬手起身,电击般的疼痛就在全身四散开来,靠着意志力勉强撑起散架似的身体,蹒跚地挪动至浴室,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丹唇微肿,眼角带媚,脸上的红潮尚未完全褪却,俨然一副被疼爱过的小女人模样;只是几乎遍布全身的青紫吻痕触目惊心。
“易然煦你个混蛋…”着重检视了下脖颈和耳后的痕迹:“这要怎么遮得住…”
简单沐浴梳洗,挑了件精心设计过的襦衫衬裙,利落飘逸的下摆,层层交叠的领口处搭配好的绒毛围领正好将脖颈完美包裹住,这正是她现在需要的。
收拾好出门,她今天可得去校长室要工资,算是踏出成为芸芸众生的第一步。
刚跨出公寓楼大门便看到了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樱川一袭银灰色和服,白色厚实的羽织仍是随意披搭在身上,干净美好地伫立在门口的大树下,引得路过的人频频回头驻足。
看到同是一袭胜雪白衣的少女出现,樱川不禁呆愣眼中满是惊艳,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到人畜无害的从容微笑,无视余槿的刻意闪躲,径直走到她面前,摊开手掌:“你的手机落在我那儿了。”
没好气地夺过手机,余槿转身就走,她可不想再解释不清让易然煦误会,毕竟代价太大了。
“昨天是我想差了,很抱歉。”趁她转身离开之际,樱川开口道歉,是他太心急了。
“哼!”侧身瞥眼看他,不知道又想耍什么花招。
樱川却注意到她耳后的青紫痕迹,心下已经猜出了七八分,眼中狠戾之色一闪而过:“还有之前病毒泄露的事,给你添麻烦了。”
余槿自打昨天对话之后就猜到他偷藏病毒是为了报复那些人,从感染者尸体的年龄和感染状况来看也不难分析出,只是他七年前便来到这个世界,又是如何报复原来世界的那批人:“你有办法回到原世界?”
“没有,能解决掉这个世界的也是一样的。”所以不仅那晚的人,凡是他能查到有那癖好的一群人都没落下,只是没想到会让她费神,若是知道他一定会选择别的方法。
“你倒是想得开。”余槿转身往行政楼的方向。
“谬赞了。”樱川不紧不慢跟上,无视她话中的讥讽,只当夸奖,“当年的救命之恩总是要还的,既然不要人,不妨给我点提示好了清。”
“你离我远点就当还了。”
樱川闻言反而笑开来了,从袖中取出一叠递出:“要不还钱如何,这是空白支票,你随意。”
“你演戏能有几个资产,留着吧。”不为所动。
“不要钱啊…”垂首略微沉吟:“小说不是有那种情节么,要不我答应你三个要求如何?”
“……”余槿又不是傻子,已看出樱川的意图,直言戳破:“以退为进?”
“嗯。”大方承认,他知道瞒不过她的,“你们古代不是三妻四妾稀松平常,现在三夫四侍又有何不可?”
疾走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这个人病得不清,易然煦一个她都招架不住,是得多想不开还再招惹几个!
与此同时,易然煦下了课正往教职工公寓去,不知道她醒来没有,会不会在生自己的气,虽然狠下心来但还是很心疼甚至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卫晨雪见状也跟了上来,笑脸盈盈:“易同学,听说你下部戏寒假开拍是吗?”
“嗯。”不明就里。
“我也去试镜了,不过只拿到女二的角色。”实际是利用家里人脉挤掉了原本的演员,就是为了跟易然煦多相处,也实在是女一演员的背景太硬了,不然还能有一场吻戏,如果她没记错应该是他的荧幕初吻,真是可惜。
“嗯,合作愉快。”客套。
两人正说着,却撞上了路对面走过来的另外两人。
少女有些不耐烦地在前面,低头只顾走路,少年不紧不慢地跟着,带着些许纵容意味,温润儒雅,两人皆是白衣胜雪,裾袂翩翩。
“挺般配,看着还以为是一对。”卫晨雪也一时愣神,酸酸地说了句。
看到这样情景,原本愧疚心软下来的易然煦只觉得妒火中烧,昨天才因为樱川的事闹成这样,她转眼又和他纠缠不清,当真一丝一毫都没有在意过他的感受么!还是她真的……强迫自己理智,稳稳心神,穿过路向对面两人走去;卫晨雪也一脸看戏地跟上。
樱川没有否认反而坦坦荡荡的,余槿只觉得头疼,怎么救了这么个玩意儿,跟狗皮膏药似的还粘上她了!也不再理睬,只当他是空气,低头只管走自己的路。
走了一段,余光瞥见易然煦,顿时眼睛一亮,虽然因为昨晚身体本能地退缩了一下,但还是看到救星般地扑到了他的怀里。
没有料到她的举动,忙稳住身形接住她,刚刚几乎摧毁理智的妒火脾气被瞬间抚平,易然煦知道自己是真的没救了,无奈地叹息,却甘之如饴。
“别跑这么急。”将她放开。
“遇到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