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按照和陆知予的约定,在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来到剧组外景地,陆知予在门口接到了林鸢以后熟门熟路的将林鸢带到了贺元柏的保姆车上。
“人呢?”林鸢没有看到贺元柏本人。
“稍等一下,他正在补拍一场戏,马上结束。因为他中午一点还有一个活动要参加,所以”陆知予为难地解释了一下。
贺元柏作为一个非常出名的大明星,时间安排得非常紧,所以虽然是他找林鸢来为他做心理疏导,但是要林鸢配合他的时间。而他能够留给林鸢,接受治疗的时间,仅仅是下了戏以后离开片场,到一点要进行的下一个活动中间这段路程的时间而已。
“他今天好像状态不太好,ng了很多次,一直在慌神儿。”
陆知予提醒林鸢,贺元柏和她以前接触过的其他病人不一样,可能会特别的难搞。
“他有权选择医生,我也有权选择病人。”林鸢在一旁坐下,来都来了,总是要见过之后再做决定的。
陆知予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林鸢遇上贺元柏,也不知道他究竟该替谁担心。“那行,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看看他们拍得怎么样了你最好不要乱走动了,免得被人拍到,那就不好了。”
明星嘛,难免会处处提防偷拍。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安排林鸢提前上保姆车的原因,如果私下接触,即使隐瞒了贺元柏因为心理压力看医生的缘故,也会因为被人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而闹得沸沸扬扬。
林鸢在陆知予下车以后,稍稍观察了一下贺元柏的保姆车。很干净,这是她对这个环境的第一印象,连一旁的东西收纳得都很仔细,如果不是因为替贺元柏处理这一切的助理是个谨慎的人,那就说明贺元柏是一个苛刻且挑剔的人。
如果不是陆知予的苦苦哀求,她根本不想接贺元柏的这个案子。
照片?
林鸢看到放在角落里一沓照片,上面有贺元柏的签名,但是最吸引她的是贺元柏这个人的样子。
是他?!
正出神,保姆车的门突然就打开了。
贺元柏站在车门外,见到车里有人的那一瞬间,反应很不好。
果然是这张脸,怎么会是他林鸢惊愕地看着贺元柏,她找了他一千三百多年,竟不想在这里遇上了。
“你就是林鸢?”贺元柏的语气中透着些不耐烦,也许是因为林鸢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陆知予所说的颇有水分,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分明和其他人一样。
“你是,贺元柏?”林鸢要确认一编,免得弄错了,可是他的那张脸分明,就是弗遗。没错,他就是弗遗才对。努力克制着自己终于又见到他了的那些情绪,让自己的内心先平静下来,她很清楚,弗遗早就死了,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人,可能是弗遗的转世,也可能只是一个很像弗遗的人而已。“陆知予说,你以为自己见鬼了?”
贺元柏荒唐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许久,才问了句,“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我信。”林鸢说。“你可以告诉我,你看到了些什么吗?”
总要有一些诱因,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见鬼了吧。
“我也不知道。”贺元柏自知这么说会很难让人理解,可事实上确实如此,“我没有正面的看到过它,但是我总觉得它就在我身边,时不时的,我可以感觉得到它从我身边晃过去我很确定它缠上我了。这么说,你可以理解吗?”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林鸢尽量让自己避免长时间的盯着他,给他带来一些错误的感受。
可是那张像极了弗遗的脸,却始终无法让她的心情彻底平复下来。
她还记得,那年开元盛世,长安街上
“应该是从开机的那天,那天我们拜神”贺元柏回忆起这一切的开始,他看上去很紧张,事实上这些天他也真的饱受折磨,几乎快要崩溃了。“那天正好,是我出道七周年这样一个日子,我的经纪人、助理,还有身边的工作人员,带了一些粉丝到剧组来,打算给我偷偷庆祝一下的,他们想要给我一个惊喜”
新剧开机,有个开机仪式,为了求得拍摄顺利所以会在摄像机上蒙着一块红布,等到拜完了,揭开红布,这就算是一个仪式了。这个开机的日子当然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恰好这个日子还撞上了贺元柏出道七周年纪念日。所以经纪人和助理就打算给他一个惊喜,安排工作人员和粉丝偷偷筹备,然后等到开机仪式结束以后,把贺元柏骗到一个房间来切蛋糕。
贺元柏真以为是导演找他商量角色的事情,在开机仪式结束后就一个人来到了房间,偏偏开机仪式用的那些东西也都暂时放在了这个房间里,而他被突然冲出来的人吓到了,无意间打翻了一个香炉。而那些怪事就从这之后开始了
“香炉?”林鸢犹豫了一下,这的确挺不吉利的。“是什么样的香炉?”
“就是一个香炉,香炉还能有什么样的。”贺元柏说。
在他看来所有的香炉都一样,只不过不知道是哪个不懂事的,竟然把用过的香炉随手放在了门口面,以至于他吓了一跳想躲的时候,就给踢翻了。
“你不是心理医生吗?这个情况下应该怎么疏导,难道还要我教给你?”贺元柏有点失望,当时陆知予把她说得那么厉害,亏得自己还以为遇上了一个真的能够解决自己这些心理问题的人,没想到也是一个爱八卦的小女孩,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