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门里传来一声显得很憔悴伤神的声音,接着,门内的女人喊了一声,“稍等一下。”
迟了大概两三分钟,就在简崇正犹豫要不要再叩门的时候,门开了。
门内的女人是岑美学姐的妈妈。
她看了看简崇,似乎不记得是否见过这个男生,“你找哪位啊?”
“阿姨您好,我是我是岑美学姐的学弟,我叫简崇,和岑美学姐在一个社团活动的,来看望岑美学姐,不知道,是不是方便?”简崇只是找了个借口。
“岑美的学弟?”岑妈妈也觉得奇怪,岑美在学校的人缘还不错,也时常有同学来家里找她,所以跟岑美走得比较近的那几个,岑妈妈都有印象。
可是这个
岑妈妈很确定,这个男孩子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家里。可是他一副关切的模样,也不像是坏人,岑妈妈很感激他来探望岑美,也就没有再追问什么。“同学,进来吧。”
“阿姨,岑美学姐好点儿了吗?”简崇最关心的,无非就是这个问题了。
岑妈妈将简崇引到客厅让他坐下,又是倒水,又是洗水果的,只是当简崇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岑妈妈突然面色一沉,看起来心情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一样。她没有直说岑美的问题,只是叹了口气,“唉”
“阿姨,我姐姐是作家,她认识很多人,有医生啊、专家啊什么的,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就跟我说。”简崇听得出来这个房子里传来的古怪声音,虽然很细微,但是呜呜呜的,像是
岑妈妈还是给他倒了杯水,端到面前放下,“岑美突然就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病得那么奇怪,有时候就跟疯了一样,特别不像她了。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我能跟谁说呢,大家都觉得岑美是撞邪了,躲着我们。”
就像岑美出事以前,家里天天有同学、朋友来找她,可是不知怎么的,岑美“生病”了的消息突然就传开了,大家知道岑美的事情以后都避之不及,来看望岑美的,目前为止也只有简崇一个人而已。所以当简崇对岑妈妈说他来看岑美的时候,岑妈妈心里最后的那道防线彻底崩塌了。
太无助了她照顾着生病的“岑美”,还要面对来自各方的质疑,似乎每一个人的躲避都在告诉她,他们知道岑美发生了些什么,他们早已经把岑美当成了怪物。
眼见岑妈妈落了泪,简崇有点慌了,立刻寻找纸巾递上去。“阿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岑妈妈这些天精神高度紧张,每天照顾情况越来越差的岑美,已经让她濒临崩溃了,要面对的人事物发出各种声音,又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你是小小简?”岑妈妈对他不熟悉,所以找了一个好像比较亲切的称呼。
“阿姨,我叫简崇,您怎么叫我都行。”简崇倒是不介意,简这个姓不算大众,也不会随随便便就遇上,所以小简这个称呼,如果他姐姐简漾不在,倒是很好区分他与其他人。
“小简,不瞒你说,自从我们家岑美生病以来,你是唯一一个来看她的。”岑妈妈难得找到人可以哭诉人情冷漠,卸下了心防,一副受伤无助的样子显露无疑。“以前岑美在学校,跟同学的关系都很好,平时来家里找她的人也多,可是自从她病了以后,所有人都躲着我们。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听说的,说是我们家小妹撞邪了,还有更难听的。就连岑美她姑姑、她舅舅,也都躲着我们,生怕是沾染上一点点的晦气。阿姨是真的心里难受啊,阿姨带着岑美医院也去了,还找了明眼儿来看,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也说不清楚,你说这事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岑妈妈也是真的没办法了,她所有能用的法子都试过了,科学的不科学的也都试过了,只是没有人能说清楚岑美到底是怎么了。
听完岑妈妈的抱怨,简崇心里有数,但是不敢明着告诉岑妈妈他们查到的线索,只不过岑妈妈所说的有些好奇,“阿姨,您带岑美学姐去过医院了?那医生怎么说?难道就说查不出来吗?”
“所有的检查都做了,可是医生说什么都正常,他们甚至看不出来岑美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我跟他们说了以后,他们居然建议我说,带岑美去精神科看看,说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压力大,容易精神失常。小简,你也是认识我家岑美的,你说我家岑美真的是那种会精神失常的孩子吗?这要是传出去,没问题也会被说成是有问题,我家岑美还年轻,以后出来进去的都被人当成是神经病可怎么办啊。”岑妈妈还是有点保守,更何况她刚刚经历的这一切,她不敢贸然再去试,而且她也不愿意相信,岑美是真的精神有问题。
“阿姨,岑美学姐她所有的检查都正常吗?”如果是经过医院的专业检查,证实岑美学姐的身体数据全部正常,那么岑美学姐的“病”
“是啊。要不说是呢我下午实在没办法了,小区里一个婆婆说认识明眼儿,看的特别灵,我就问人家要了地址,带岑美去见过她了。可是当着面,人家什么也没有说,只说没什么事儿,我这”岑妈妈焦头烂额地抱怨着。“难道真的是精神有问题?可我们家,的的确确没有哪个出现过精神病的,这岑美好端端的,怎么就精神有问题了呢。小简,你说岑美马上大学毕业了,就要找工作结婚,她这万一传出精神有问题,哪个公司还敢用她啊,更何况她之前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