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可欣的话,贺劲铭自然是赞同的,他见识过贺千梦的狠辣,之前只不过是嫉妒自家姐姐的婚姻,可是此刻不同。
她是对尉迟风心心念念,神魂颠倒到忘记自己是谁了,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她贺千梦的风格。
见顾可欣脸上的嘲讽之意,贺劲铭心底突然一阵抽痛,一种莫名的感觉席卷而来。
他竟然不想看到顾可欣脸上出现不开心的神色,他竟然不想看到。
“你想多了,贺千梦的为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她就是这种歹毒的女人。我没有觉得你很可怕,你这么做,都是为了自救,或许也是为了出一口气,但是我觉得这口气,出得好!”他朝她竖起大拇指,满脸的赞赏。
转过头,对他们二人直言不讳道:“不瞒你们说,我跟贺千梦,从来没有什么姐弟之情。现在贺氏关系日益紧张,不出意料的话,我爸会在三年内将贺氏交给我。贺千梦从小看我不顺眼,到此刻,更是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贺氏给了我,就等于几乎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所以说,她最近也忙着给我找麻烦。”
顾可欣脸上深沉,细眉皱起一片,白皙亮丽的脸上,冷光闪闪。
“我很早之前就有听你姐姐说过她,对于她的为人,不能说知道全部,但是最起码,大部分都清楚。当初你姐姐的事,我就觉得奇怪,还想着她这么冷静的人,怎么会选择以死铭志这样的方式。现在你说贺千梦还忙着找你的麻烦,那就不太妙了。”
她抬起头,轻轻看了尉迟风一眼,见他的脸上也全是严肃之意,虽然没有插话,但是耳朵却竖得直直的,显然很认真在听。
“嗯,你觉得有什么问题?”见顾可欣对这件事担忧,贺劲铭忙问道。
女人对女人总是比较了解,从顾可欣的举动来看,这贺千梦的大部分动作她都是知道的。
这也就是印证了那句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若是顾可欣也给自己出出谋略,免得贺千梦在暗中处处放暗箭,那就事半功倍了。
“现在她是看你不顺眼,想着找你麻烦,但是以后呢?随着你父亲要将贺氏交给你的时间越近,她就越慌张。越是慌张,就越没有理智。一个人没有理智是很可怕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更别说,还是个失去理智的女人了。”
顾可欣冷冷的说完,贺劲铭竟然没有接话。
尉迟风勾勾唇,嘴角上湾,笑容清淡。“她的意思很明显,贺千梦既然有胆子动你姐姐,仅是因为女人的嫉妒。若是再换上是贺家的家产呢?旧事重演,她可以对你出手。倘若你出了什么意外,那她就是贺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了。到时候,即便你爸不想,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
贺劲铭双手紧握,脸上气息阴冷难辨:“她敢?她以为自己还神通广大了不成?想动谁就动谁吗?”
顾可欣白了他一眼,在椅子上坐下,尉迟风见此,也坐在她的旁边,将她被冻得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轻轻捂住。
温热顿时而来,她转过头,脸上略带羞恼,而那个男人,却笑得温文尔雅,俊脸全是勾*人的表情。
贺劲铭见此,满脸黑线,忍不住在墙壁上大力锤了一下。“正经点正经点,现在再说很严肃的事情,你们能将精力放在正事上吗?要*,你们的时间长着呢,回去慢慢调也不迟。”
这话让顾可欣脸色一变,手狠狠地从尉迟风的口袋里拽出来,顺便送一个白眼。
尉迟风的脸黑了,被顾可欣如此对待,直接原因是因为贺劲铭的那句话,他转过头,死死瞪住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贺劲铭,你别那么自信,过度的自信就是自负,自负会至你于死地。”顾可欣冷冷地说完,顿时一愣。
抬头,见贺劲铭也呆呆地看着自己。
“好像······”他嘴里喃喃自语,看着顾可欣清淡的脸发呆。
“你这个神情,太像我姐姐了。她也是很淡漠的人,很清冷,不太爱说话。我做事向来不管不顾,觉得自己一定能成功,每当这时,她就会跟我说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而且,语气竟然是一模一样的。”贺劲铭还沉浸在那句话的语调中。
顾可欣神色微僵,见贺劲铭还在沉思,生怕他会发现什么猫腻,赶紧象征性地咳了几句。
“你在说什么呢,我不过是好言相劝,叫你别太过于有把握,免得自己中了对方的计,吃了大亏。”她略微狼狈地粗着嗓子解释。
尉迟风静静地听着她的话,也不出声打断,更不指出其中的心虚。
贺劲铭稍后也反应过来了,嘲讽地点点头:“是啊,不过是一句话罢了,世界上会这么说的大有人在,说这话又不是我姐姐的专利。连人都可以长得一样,更别说,一句嘴里说出来的话呢?”
顾可欣心中苦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滋味。
最亲的亲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她却不能相认,还要借助以前和贺珊珊是同学的关系上跟贺劲铭攀交情。
这样最好吧,他自己也给自己说了那样的理由,就当贺珊珊真的不存在了,她,只是一个纯粹的顾可欣。
“就是,你别想多了。”顾可欣随即说道。
贺劲铭点点头,沉默着不再说话。
尉迟风还是拿出做姐夫的风度来关心自己的小舅子。“她说的未必不是没有道理,你最好小心行事,贺千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