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青有一瞬的怔楞,“本侯都晨练回来了,听闻你还没有收拾妥当便过来了。”
馥雅这才注意到他额头的汗珠,带着运动的潮红,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便见他夺了雨禾手里的脸巾朝他走来,心下一惊,急急向后退去,“侯爷这是做什么?”
薛长青恍若变了个人似的,卸下平日里的冷酷外表,温文如玉起来,“本侯今日心情好,突然想为夫人洗漱画眉了。”
馥雅像见了鬼似的指向薛长青,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你你!……”
几个“你”字后,薛长青已来至她身前,伸手一拉将她制进怀里,以防她乱动,二话不说的为她擦起脸来,力气之大,像是要将她的脸生撕下来一般。
馥雅又惊又怒,奋力挣扎着,“薛长青,你走开!我不要你给我洗脸,你走开!……”
婉玲和雨禾被这突来的状况吓傻了眼,惊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薛长青一脸的温和笑意,一边用脸巾狠狠揉搓她的脸庞一边温柔道:“雅儿乖,马上就好!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眼底却划过一道凌厉的精光。
雅儿又是什么鬼?馥雅奋力反抗着,他这哪是帮她洗脸,分明是谋杀啊!“薛长青,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薛长青眸光越来越犀利,恍若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变本加厉,揉搓的更厉害了,痛的她“哇哇”直叫,“薛长青,你就是个混蛋!”
喊叫完,馥雅蓄势,抬腿,一脚踢向他的要害。薛长青顿时面如土灰,僵硬的唇角微微颤抖着,拿脸巾的手不停的在空中虚抓,“你!……”
下一刻,捂着下体蹦跳起来,“馥雅!你要谋害本侯吗?”
馥雅长呼几口气,揉揉自己的脸颊,她的脸一碰就疼,“分明是侯爷要谋害本公主。”
薛长青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的,介于愤恼与温润之间,乍一看,诡异至极。看着她揉搓的通红的脸,薛长青仿若寒潭的眸子隐隐闪出幽光,意味深长起来:她没有易容,这是她本来的相貌!
雨禾从惊吓中回神,携了衣架上的衣服朝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走去,喏喏开口,“侯爷,夫人,该……该更衣了。”
薛长青眸光一闪,丢下手里的脸巾朝雨禾走去,夺下她手里的衣服朝馥雅二次奔来,“夫人既不愿本侯帮你洗脸,那本侯帮夫人更衣吧。”
馥雅大惊失色,转身就逃,“不要!……”
然而还没跑两步就被薛长青追了回来,手脚并用的将她制进他的怀抱,“雅儿乖,这次本侯真的会很温柔很温柔的,绝不会弄疼你。”
“薛长青!……”
馥雅身形高挑,婉玲每次都是踮着脚尖给她穿衣,但薛长青不同,他的身形颀长挺拔,馥雅不过才到他的嘴巴,手长脚长的,制住她的同时轻而易举的就把衣服套了上去。
薛长青的怀抱一如既往的冷冽,带着股奇异的冷香,清新凝神,闻着他身上的冷香,馥雅突然想起王雅丽身上浓重的香气,仔细回想的话,她好像从来没有从他的身上闻到过王雅丽身上的味道,心中不免有些困惑,“侯爷出门,怎么不带姐姐?反而要带我呢?”
薛长青穿衣的动作一顿,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看着她微卷的睫毛,琼鼻樱唇,再往下是隐隐而出的精巧锁骨,呼吸一窒,音色沙哑道:“你希望我带她?”
说话间,他的手渐渐碰触向她的腰肢,接触到她不到盈盈一握的腰肢,薛长青眉眼一凛,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暗暗丈量起来。
越是丈量他眉心皱的更深,他搂抱过以前的馥雅,隐隐约约记得她的腰肢尺寸,而这个腰肢……竟与记忆中的无差?莫非真是她本人?不!不对!世上长相相似的人不在少数,若是有心之人寻个一模一样的人替了她……
见薛长青突然失神,馥雅本要说话的也不说话了,一双眸子直直看向他,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他,她总觉得今日的薛长青很古怪。
失神中的薛长青比往常少了些冷淡疏离之色,棱角分明的五官干净冷冽,璀璨的黑眸像是蒙了层雾气似的淡化了他不少的锐气,她忽然察觉到什么,低头看向腰间。看到他张开的食指和大拇指,扯出一个笑来,原来如此,他竟是对她的身份起了疑。
察觉到两道探究的视线,薛长青恍然回神,一回神看到怀里的女人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眼里闪着聪慧狡黠的光,蓦地一阵心跳,下意识的别开了视线,“……夫人的腰真细。”
得知他的真实目的,她自然没有什么顾虑了,当即歪头浅笑道:“侯爷,衣服穿好了,您是不是该放开雅儿了?”
薛长青轻咳两声,松开她往后退去,转头看向婉玲的方向,“玲儿,剩下的交给你了,速度快点,马车已经备好,就等你们了。”
婉玲上前领命,“是。”
馥雅斜斜瞪了眼薛长青,自顾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玲儿,还是昨天的妆容。”
婉玲应下,不一会儿便收拾了妥当。
看着镜中倾国倾城,美艳动人的女子,婉玲眉眼弯弯的回头看了眼薛长青,他不懂得珍惜她的公主,绝对是他的损失。想到他刚才奇异古怪的举动,不由挑了眉,纳闷起来,话说侯爷今日突然怎么了?一个想法突然闪进她的脑中,他不会是对她家公主有兴趣了吧?
婉玲心下一惊,苦恼不已,这怎么能行,她的公主为他受了这么多苦,他说不要就不要,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