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青笑的更是邪魅,手下稍一用力便将馥雅揽进了怀里,歪头看向面部瞬间铁青的宁舞萱,“郡主觉得如何?”
宁舞萱自是大度道:“侯爷心系夫人,萱儿又怎会不识趣?夫人尽管放心,我与妹妹骑马而来,自是骑马随行。”
虽说她还不是很了解薛长青的脾性,但任谁都不会喜欢上一个爱招惹事端的女子吧?
薛长青眉眼一弯,满意的笑起来,“夫人,可是听到了?”
馥雅皱了皱眉,心有不甘道:“可是侯爷,雅儿累了。再说了,您说的烧饼我还没吃到呢。”
薛长青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反将她搂的更紧了,馥雅抵抗不过,硬是在他怀里被挤压变形,“我让小邱去买。”
馥雅又试图挣脱几次,无果,眉眼一皱,果断放弃,低头想了想,嘴角一扬,扯出一个魅惑人心的笑来,转头看向眉眼又一次扭曲的宁舞萱,“郡主吃早饭了吗?”
宁舞萱微微一愣,虽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还是举止优雅的给出回应,“并未。”
“侯爷,郡主一路舟车劳顿,我们是不是该请她一起去吃个饭啊?”
薛长青眸光一闪,凌厉的视线肆意打量在她娇俏的脸庞,这女子最擅长做戏,她不会又要……直到现在他都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想要和离,若是真的,有他刚才的警告她必会乖巧,但若不是……
看了眼身旁的宁舞萱,薛长青松了口气,选择暂时不理会她,“舞萱,你父王现在何处?”
宁舞萱重整心绪,“驿站。”说着脸有些微红,“我想碰碰运气,看看能否遇到侯爷,便携妹妹提前入城了,没想到还真让我碰到侯爷了。”
薛长青略一思忖,笑道:“既如此,就依雅儿所言,我们先去吃些东西吧。”
宁舞萱又是一愣,为了给薛长青留下个好印象,温婉而笑,“好。”
若不是亲眼所见,宁知画怎么也不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是她的姐姐,宁舞萱脾性如何她比谁都清楚,即便真的需要隐忍伪装,也绝不会是这般模样,感情果然是个奇妙的东西,竟能让人改变这么多。等等,她的感觉也绝不会有错,她的姐姐对他绝非什么爱情,似赌气,更似一种执念。
宁知画有些不满,走向他们,故意不去看薛长青,“姐姐,我想回去了。”
宁舞萱心下一惊,急急拉住宁知画,好言好语道:“先去吃些东西吧,你昨晚就没怎么吃东西。”
宁知画为难起来,她并不想与薛长青这种背信弃义,又高高在上的人有过多接触,“可是……”
……
对于她们的姐妹情深,馥雅并没有兴趣,在听到薛长青应下她去吃东西时便已眸光闪烁的计划接下来的事了。
想让她配合做戏,那也要看她乐不乐意。她向来不喜勾心斗角之事,尤其是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还是因为争宠,有这种功夫,她还不如想想拿到休书后怎么肆意江湖呢。
再加上难得出次门,不好好玩玩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管薛长青于她还有什么阴谋诡计,他们一同吃饭时,便是她逃脱之时。
尹苕楼是城西区最负盛名的酒楼,菜品到位,服务到位,更是富家子弟常聚之地。
一幽致包厢内,光是精品佳肴都是十八碟,显然是按宫内的规格准备的,酒具是镶银玉壶,菜碟根据菜式的不同不尽相同,雕花镂空的金碟,撒花银器,磨砂水壶,样样是贵重之物。
再看那些围桌之人,皆各怀心思的坐着。
看了眼有些木讷失神的宁舞萱,馥雅嘴角若有若无的显出一个弧度,扬眉笑起来,“侯爷,还不招呼起来?”说着,朝宁舞萱使了个眼色。
薛长青这才端起酒杯,轻咳出声,“长青为郡主接风洗尘。”
宁舞萱回神看向他,看到他淡漠而故意疏远的神情,不自觉的咬紧下唇,来酒楼的这一路她充分见识了他们的夫妻情深,但看着馥雅刻意回避的视线,她总觉得这两人并非她看到的那般简单。
越是脾性娇纵之人越是在意他人的眼光,久而久之便敏感了起来,别人她不知道,但是她确确实实是这样的。
她见过恩爱夫妻,尤其是她的父王母后,她深知恩爱夫妻的模样,但馥雅公主不论言行还是举止,她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虽然她一直笑着,两人互动也很多。
“谢侯爷。”
馥雅跟着举杯,“郡主此行辛苦了,馥雅也敬你一杯。”
宁舞萱收回小心思,认真应对道:“公主客气了,若说敬酒,萱儿该向公主敬酒才是。刚才是萱儿鲁莽,好在侯爷及时出现,萱儿才没有犯下大错。”
想到自己的鞭子刚才差点就打在这位馥雅公主的身上,宁舞萱倒吸一口气,面上尽显尴尬之色,父王说的对,帝都不比他们羌芜国,她是该改改她任性好动的脾性了。若是真打了这位公主,他们可就有麻烦了。
馥雅神色一暗,却是转瞬即逝,眉眼弯弯道:“是我们不该挡了郡主的路。”说话时特意加重了“我们”一词。她这也算是替那些被打的国民说句公道话了吧?
宁舞萱脾性刁蛮,但是不笨,眸眼一眯,止了声,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薛长青,痛下决心要收了她这刁蛮任性的脾性,至少在朝拜期间一定要收住了,她还要博得薛长青的好感呢。
馥雅适时收敛锋芒,扬眉浅笑道:“来,郡主,我们喝。”
宁舞萱陪上两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