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童儿与郭庄开门离去的身影,她的眼睛渐渐关合,听到关门的声音彻底闭了眼。
“郭公子,晚安!”
郭玉祁抬头看了眼倒头就睡的林尧,微微一愣,忍不住多看她两眼。这小子竟这般轻易的在他人的房间里睡了?
见林尧连被子也没盖,好心提醒道:“夜凉,小心着凉。”
林尧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头却一阵眩晕的彻底睡了去。
看着林尧已然熟睡的睡颜,郭玉祁眉头紧皱起来,这小子……
良久,郭玉祁神色渐渐恢复自若,唇角带起一个若隐若现的笑,对于这小子的疑问,他会尽快查探清楚。
翌日清晨,林尧睡的正舒服,童儿惊叫着冲进寝室,将她拉了起来。
“公子,快起来,迟到了。”
林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是童儿倒头便继续睡,突然,她一惊,又坐了起来。
“公子?”
是了!现在她不是与范希等人在一起,而是与童儿一起进了文宗城的莱芜学院。学院……对了!学院!
“上课!”
林尧慌忙起身,迅速环视四周,见寝室内空无一人,床铺也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郭玉祁,起床也不叫我一声。”
说着,看了眼身上的便服,挑了眉,“童儿,昨日他们有给我们课本和院服吗?”
童儿朝林尧身后努努嘴,“喏!都在那呢!”
林尧回头看去,见课本和院服整整齐齐的摆于椅子上,匆匆忙忙的就去解身上的衣服,“童儿,快准备洗脸水!”
遭了遭了,都已经这个时辰了,她入院的第一天就迟到,若是碰到个古板严苛的老师她不受罚才怪。
童儿连连点头,急忙为她打来洗脸水,“公子,快。”
想起昨日林尧入院第一天的种种惊心动魄的举止,童儿眼里瞬间含了泪水,她再这么下去她的心脏真要受不了了,“公子,咱既进了学院就要遵守学院的院规……”
洗完脸,林尧迅速换了衣服,也不知今日上什么科目,抱着所有的书本就朝门外冲去,“童儿,辛苦你收拾地铺了!”
看着林尧离去的背影,童儿几近呆滞,她就知道她的公主没有在听她说话。
林尧抱着一大摞书急急奔跑在莱芜学院里,左右顾盼的寻找着人影。
可现在都日上三竿了,哪里还有什么人影,跑了一会儿,她便放弃了。
“我连在哪上课都不知道,还怎么去啊?”
这郭玉祁也真是的,明知道她是第一天上课,什么都不知道,起了床竟是叫都不叫她。
正在她寻思着干脆去映礼堂碰碰运气时,突然看到拐角处有一人影晃动,林尧心下大喜,拔腿就朝那人跑去。
“这位同窗!等等!等等我!”
听到叫唤声,那人一愣,转身朝她看去,见林尧连院服的腰带都没系好,歪七八扭的,当即皱了眉。
“莱芜校风极其严格,尤其是对衣物的穿戴,个人的品性极其重视,你怎么连院服都没穿好便出门了?”
这若是被老师看到,定是要被罚去映礼堂面壁思过的。
林尧跑至那人身边,低头看了看腰带,四下里看了看,寻视了一圈也没看到个能放东西的地方。
见身前的人正一脸好奇的打量她,二话不说的将书本全丢到了他怀里,系好腰带后朝他伸手道:“多谢!”
那人怔怔看着林尧,清咳一声把书本又还了回去,“你小子还挺自来熟的!”
触碰到自己的腰带,林尧不由想起昨晚郭玉祁与她说起过的期次划分的事。看了眼身前之人的腰带,见他的腰带与她的一致,眉眼间又是一阵喜色,她这是碰到同期之人了?
“多谢这位仁兄!”
吴江“噗嗤”笑出声来,“什么仁兄不仁兄的,免贵姓吴。”
吴江还正纳闷这是谁呢,看了林尧的年纪,又看了他的行为举止,当即明白过来,想来他就是那位还未入院便敢公然挑衅文宗城所有学院,又在诗作比试中赢得蓬安前三甲的王蒙王公子的林尧了吧。
“原来是吴公子!”
“你就是林尧?”
林尧愣了下,“你认识我?”
吴江忍不住笑起来,“你都是传说般的存在了!谁不认识你啊?”
想到昨日发生的种种,林尧恍然明白了什么,“吴公子,今日没有课吗?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可是也迟到了?”
吴江好似也明白了什么,“我正纳闷你怎么在这呢,原来是起晚了。”说着,一脸的得意,“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故意待在这的。”
“为何?”
“根据卦象显示,今日若是我待在此处,必有好事发生。”
卦象?林尧顿时有些怔楞,这家伙竟会相信所谓的卦象?又见吴江面目清秀,虽不是俊美迷人,却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忍不住摇头叹息起来,真是可惜了。
看到吴江腰际别着的龟壳,林尧更是惋惜起来,看来这小子不是一般的喜好占卜卦象啊。
他刚才好像说什么待在此处会有好事发生,有她在,能有好事才怪。她可是奔着调皮捣蛋,惹是生非,搅局来的。也只有这般的厚脸皮才有足够的资本去面对郭玉祁那张冷脸啊。
“吴公子可是等到了?”
吴江唉声叹气道:“没有!等了半天,倒是把你给等来了。”
林尧又是忍不住一笑,“在下还是奉劝吴公子早早作罢吧!昨日的拜师礼上莫院长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