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乐跑了好大一会儿,有些惊奇为何身后无人来追她。
“方才明明都看见了禁卫的身影,怎么现在就一个人都没有了?真是奇怪,我运气怎么忽然之间这么好了?”
元君曜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忍不住勾唇一笑。
“你运气好?分明是我在你后面保护着你。”
他的声音比蚊子叫的声音还要低,江文乐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江文乐掀开了面纱,仔细瞧着手中的地图,便比划便道:“慎刑司,慎刑司在哪呢?”
“慎刑司?原来,她要去的地方是慎刑司。”
“算她还有点良心!还知道去看看他。”
“但我瞅着李天微这脑子似乎有点不太好使,一直都走错路,该不会是个路痴吧。”
“算了,这一次帮人帮到底,我就帮帮她,设法把她引到慎刑司。”
打定主意之后,元君曜便随便拉过来了一名禁卫,故意带着他朝着江文乐的方向走去,还时不时发出很大的声音提醒江文乐有人来了。
江文乐也不傻,她听到了身音便立马躲了起来。
元君曜领着那禁卫,经过江文乐所藏的柱子时,大声说了一句:“慎刑司是不是就在前面了?”
那禁卫应道:“前面左转,再向前走一小会儿,就到了。陛下,您今晚可是要去慎刑司?”
元君曜故作思索地想了想,随后又道:“今儿天太阴了,朕就不去慎刑司了。等会儿恐怕要下雨,你待会儿帮朕去慎刑司撤掉一半的守卫。”
“陛下,撤掉守卫和下雨有什么关系啊?您为什么要撤守卫?把他们撤了岂不是会有危险?”
“今夜有雨,不会有人选在今晚行动。况且慎刑司里的人已经够多了,撤掉一半的人,也能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次。”
“陛下言之有理,卑职这就去办。”
说罢,那守卫便朝着慎刑司走去。
江文乐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既然她自己是个路痴,找不到路。
那还不如跟着现成的导航,反正他也是去慎刑司的。
元君曜瞧见了她的样子,有些欣慰地笑了笑。
“倒也不算太笨,还知道跟着人家的路走,倒是还有点脑子。”
那禁卫办事极快,很快便办好了元君曜交代给他的事情。
江文乐瞧着守卫被撤了一般的慎刑司,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一半的人都没了,那她现在岂不是很容易就能溜进慎刑司了?
她动作极快,用着晏南风交给她的轻功,极其轻松地绕过巡查的人,翻过墙进入了慎刑司。
这一路畅通无阻,好运到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畅通无阻的背后,是元君曜东跑西跑后的结果。
江文乐每要过一个有守卫的地方,元君曜便提前下令把那人调走,一直到江文乐走到晏南风门前,他才松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李天微究竟在想些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与我一同前去,这样也省了一堆麻烦事情。”
“我也不用为了她和我这元昭国的禁卫安然无恙东奔西跑做这么多麻烦事情。”
“景明国的人是不是就喜欢故意追求刺及?简直不能理解!”
元君曜一边嘟囔着,一边在江文乐还未来到晏南风这里之前打开了晏南风的门锁。
打开之后,他便迅速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江文乐按照咏霖告诉她的位置,极其顺利地来到了晏南风的牢门前。
她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在门前试探着这扇门有没有机关。
时间就这样被她浪费了。
江文乐足足试探机关就试探了一柱香的功夫。
元君曜忍不住在心底骂道:“真是闲的!”
“我们元昭国才不会做这种事,才不会安机关!”
“门都给你打开了,你还这么墨迹!”
“没见过这么笨的!”
江文乐心底惊奇,自己试了许多种方法,可这周围好像确实是一个机关都没有。
“真是奇怪,一般不都会在重点看守的牢房附近安一些机关吗?怎么元昭国慎刑司什么东西都没有?”
“难道说这里的人不会做机关?元君曜真是没有一点防范意识,这一路畅通无阻,若是有人来劫狱怎么办?”
“得亏今天来的人是我,若是来了一个别有用心的人,看元君曜这下该怎么收场!”
元君曜躲在暗处,清晰地听见了江文乐的嘀咕声。
他翻了个白眼,心里只想把她那张嘴给封住,再把她的脑子挖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水。
晏南风到底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又傻又笨还老爱多想的女子?
江文乐此刻依旧在继续寻找着该如何打开牢门。
她就不信,关押着晏南风的地方元昭国的人会不设一点难开的锁。
元君曜瞧着她这副模样,直对她的智商感到绝望。
那锁早就帮她打开了,她只要轻轻一推,便能见到晏南风了!
这个女人为何这么笨?
江文乐似乎感应到了元君曜在心底的谩骂,她试探性地伸出手,推了一下门,不想竟直接推开了。
“不是吧就这?”
她走近牢房,扑面是一股好闻的龙延香香气。
屋内有隐隐约约的光亮,江文乐模糊直接瞧见里面桌子及椅子皆是上等的红檀木制成,摆设虽看不清楚质地,但该有的东西却一样都不曾少。
看来晏南风在这牢里的待遇还真不错。
她刚迈入牢门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