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如果相信了这些话,那他就是个傻子。
元君曜一本正经地拍了拍晏南风的肩膀,叹了口气后认真道:“天微帝师,下次编故事,记得编一个靠谱些的,这个故事,一点都没意思。”
晏南风神色比他还要认真,“你们还不信我?”
陆离插了一句:“天微帝师,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你说的这些话,根本没法去相信,这真的太离谱了,观星台那一群术士都不敢这么说。”
晏南风不愿与他们再多解释,直接道:“元君曜,你四岁时习字,有一次睡着了,把整张脸都印在了墨盘之中。这下,你还不信我?”
元君曜有些尴尬地撇了撇嘴,不满道:“这这事我当时明明和晏南风说好了替我保密的,他难不成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了?”
“当时我是你的伴读,你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一清二楚。你若是不信,我再与你讲几件事情便好。七岁的时候,你对着木桩子练武,却被木桩子反弹丢了出去,当时我嘲笑了你好久,这些你都还记得吧?”
“这事晏南风他都敢对你说!他这也太过分了!”
“你还是不信?我再与你讲一件你十岁那年的事情,你十岁那年登基,每天懒得批折子,总是堆到大晚上没批完便把我叫过来一起,这些事情,我记得瞧出,你应该也记得清清楚楚吧。”
说完,他又补充道:“这些事情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今天把这些事情讲出来,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身份。”
元君曜还没说话,陆离便劝道:“帝师,你就别开玩笑了,再说了,你假扮我家将军也没什么用是不是?”
“陆离,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武艺了得,但厨艺却极其惊人。十岁那年,你非要吵着下厨房,结果把晏府的厨房给炸了。这件事情之后,我父亲便整整两年不敢让你碰厨房。
十三岁那年,你那是第一次随我一同进军营,那一次你趁着我们所有人都不注意,悄悄地溜进了伙食帐,结果又把军营的伙食帐给烧了,害的我们全军营将士整整七天没吃过一顿饱饭。
从那以后,我就下了令出征的时候绝对不能让你接近伙食帐,这些事你不会忘记了吧?”
陆离被他的神情吓到了,一时间以为眼前的就是他家将军,连忙解释道:“我真不是故意烧的伙食房,我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听使唤,一进厨房就手忙脚乱,什么都没法做。”
元君曜却依旧不信,他只觉得是天微帝师在讲玩笑话,便笑道:“这件事情晏南风告诉你还有点用处,起码日后我是绝对不会让陆离进我的御膳房了,我怕他会把整个皇宫给烧没了。”
但晏南风的神色却依旧很认真,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结果没一点效果,他只好暂时放弃了让元君曜相信他就是晏南风这件事情。
“现在不管我是谁,慎刑司里面只有天微一个人在,你现在必须要加派人手守在慎刑司,时刻保护着天微的安全,一定不能让她出任何事情。”
元君曜听完他这一句话,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哦对,我差点忘记了,今天晚上我为了让你成功进入慎刑司,还调走了慎刑司一半的人。还有几个守卫在帮我找玉佩,晏南风他现在孤身在慎刑司里,恐怕会有危险。”
晏南风听完之后心头一紧,“糟了,若是有丞相的人潜入慎刑司,那天微就危险了。”
元君曜却道:“你放心,晏南风他在元昭国里面武功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就算是碰上了刺客,他也能轻松搞定。”
“我是能搞定刺客,可是里面的人是天微啊,天微她武功要差一些,若是有刺客来,我怕她会出事。”
想到这里,晏南风心下一急,便准备立刻折回慎刑司。
元君曜连忙拉住了他,刚想说话,却听见殿外有人来报:“陛下!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他沉声道。
“慎刑司,慎刑司那边出事了!出大事了!”传话的太监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晏南风一听到出事的地方是慎刑司,二话不说便打开殿门冲了出去,快步奔向了慎刑司。
元君曜见他跑的飞快,也没来得及反应,便和陆离一同又折回来慎刑司。
传话的太监一边跟着元君曜跑,一边继续报:“陛下,慎刑司里面的宣威将军,他忽然间就不见了!”
此刻的慎刑司已然乱成了一团,晏南风前脚赶过来,元君曜和陆离后脚便追了过来。
元君曜赶上他之后便道:“他们说,晏南风消失了,该不会是他自己离开了吧?”
晏南风没说话,迅速地来到了之前的牢房。
屋内,果然空无一人。
陆离注意到裂开的桌子,连忙道:“这里又打斗过的痕迹。”
有打斗的痕迹,便意味着方才在他们走后,有人悄悄潜入了慎刑司,来到了晏南风的牢房里,和“他”展开了一番搏斗。
元君曜见状也开始紧张起来,望着地上的血迹,道:“有血。”
看来,这场搏斗很激烈。
晏南风现在满脑子都是担心她会不会受伤,他后悔自己走的时候没想到这一点,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机来袭击。
但恰恰是因为方才元君曜想要放晏南风安然离开慎刑司,引守卫前去寻找玉佩,自己走的时候又没把那一群守卫叫回来,因此便给了刺客机会进入慎刑司。
晏南风道:“现在立即封锁宫门,让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