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衫的眼底带着冷意,脸上笑容不减,摆了摆手拒绝:“对不起啊,我不能接受,这镯子看上去也挺贵的,你还是自己好好保管吧。”
华飞急了:“没事,这镯子就是给你买的,你要是不接受,它就失去了它本来的价值,快接着吧,这好歹也是我的一片心,你不接受我没关系,但是镯子总归是可以的吧。”
这镯子,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说什么她都不能接,要不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岂不是白小心那场桥洞车祸了。
肖衫不欲与他多说,转身就要离开,华飞拉住了她:“你今天不要也得要!”说着就要给她戴上,她连忙躲过,所幸就撕破脸皮。
“这镯子,是邵平给你的吧,让你想办法转交给我,我戴上之后,肯定会出什么意外,严重的话,说不定就死了,也省了他再布置什么计划置我于死地,小算盘打得不错啊。”
华飞显然没料到李若初把他们的计划看了个透彻,呆愣地站在那里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肖衫叹了口气:“我也不会为难你,看得出来你受到了邵平的威胁,只是在替他办事而已,我就是想问一下,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三番两次想要杀了我?要是你如实和我说出来的话,我会把这镯子接受的,绝不会让他为难你。”
他拿着镯子手足无措,还想解释什么,话到嘴边不知如何说起,只好闭了闭眼,大有破釜沉舟的气势:“你别怪我,就像你所讲的那样,我也只是替人办事罢了。这镯子今晚交不到你手里,那么最后被收拾的就是我。”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想问你,你到底知道什么内情?”两人来到了学校的那个小角落,这里没什么人经过。
华飞顿了顿:“我告诉你,你得保证把这个镯子拿走,并且不要把你我的谈话让第三个人知道。”肖衫点了点头:“你也看出来了,我一直在被他们搞,所以自然不可能有告密这种行为出现,大可放心,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谈了个恋爱,却招来了杀身之祸,我也挺委屈的,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
他情绪平静下来:“之前我们配合石卉卉演的那出戏,就是想要陷害你,把你名声搞烂那次,你知道吧?”
肖衫看着不远处的点点灯光,语气里不带一丝情绪:“我知道,现在也大致清楚这应该不是单纯的,石卉卉想要和我抢邵平所玩的把戏。”
“看来你比我们所想象的知道的多。”他继续说着:“那是邵平计划的,我和石卉卉关系不错,而且之前刚好经济有些紧张,所以就接了这个活,从那次之后,我和邵平才慢慢有了接触。”
他的语气开始有些愤怒:“本来想做完那一次,就不接这种活了,毕竟太缺德了,平白无故败坏人家名声,我虽然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但看到你那么痛苦,百口莫辩的样子,总归还是有些良心不安。”
“结果邵平不知从哪里找出了我以前的一些事情,以此来威胁我,继续帮他做事,我很奇怪,你原本是他的女朋友,这事出了之后,你俩也分手了,他还想要做什么?”
“因为那些事情,我没办法,只好妥协,他也承诺,只要你从这里消失,他就把我的那些秘密带到坟墓里面去。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他很安静,也没让我做什么,我还松了一口气,想着即使你的名声受到损害了,但总归还是能好好上完这个大学的。”
“但是没想到,是我想多了,他和石卉卉关系密切,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很好的朋友,而是因为石卉卉是他的心腹,知道的东西最多。我曾不止一次悄悄看到两人在争吵什么,好像是关于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肖衫来了精神:“你有听到她的名字吗?”华飞眯着眼仔细回想:“好像是,叫什么仁美的?我听的不太清楚,两人时常谈论这件事请,但都是背着我说的,我也只能凑在比较远的角落听到只言片语。”
“不过每次两人聊完之后,邵平就会情绪低落好一阵子,还会特别暴躁。”仁美,果然是因为仁美。肖衫的脸色晦暗不明,在黑暗的环境中竟有些异样的苍白,看来,当年的这件事一直没有过去,而他们,也不是真正相信李若初的清白。
难道,这是相隔这么长时间,邵平终于下定决心开始报复了吗?“昨天,邵平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愤怒地把我叫过去,让我准备好,要对你动手了。我很不情愿,本想劝劝他,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他很激动,一直念叨着要杀了你。我当时直接摔门而去,觉得他是疯了。”
“今天下午邵平发短信威胁我,说我要是再敢拒绝他的话,之前的那些破事明天就能登上学校的报纸,我知道他是真的有这个能力,所以不敢违抗,和他争执了许久,还是失败了。”
昨天不就是在桥洞车祸回来之后嘛,看来没成功杀死自己,还搭进去车的维修费,让他恼羞成怒了。肖衫脸上带着讽刺。
“石卉卉是真的喜欢邵平,所以才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只不过邵平,好像只是单纯地把她当成自己的报复工具罢了。他对你的恶意和仇恨很大,我也不懂为什么,你们明明之前是那么恩爱的一对情侣。”
“恩爱吗?”肖衫笑了笑:“只是假象罢了,现实往往恶心的让人不敢相信。”说着她接过华飞手里的镯子:“谢谢你,今天告诉了我这么多,其实你本可以不必这样的。”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