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众醒来之后,发现阿莲已经不见了,他着急地四处寻找,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谢众只能又找了一份苦差事,同时等着阿莲回来,他明白阿莲在怨他醉酒之后的拳打脚踢。
又过了一个月之后,谢众对于阿莲回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温暖的心再次没有了归属感。谢众每天干完活后就天天回到家里呆坐着,可能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没想到的是,又过了一个月,阿莲主动回到了谢众家里。谢众喜出望外,看着阿莲已经消失不见的大肚子,说道:“阿莲,对不起,那天我喝醉了,不是故意打你的。”阿莲却一反以前对谢众的冷漠态度,温柔地笑了笑说:“没事,后来我也想通了,孩子不是你的,你肯定心里有气。没事,孩子我已经打掉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谢众心里特别开心,看着回来之后对他更好的阿莲,也更加努力地干活了。
可是渐渐的,谢众开始觉得有一点不对劲,阿莲有时会在半夜时悄悄出去,第二天天亮后才回来,回来之后总是会显得无精打采。一开始谢众还以为阿莲是起的比较早,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看着阿莲总喜欢望着窗外发呆,手里还不停地摸着一件黑色的袍子,一个不好的猜想慢慢浮现。
“她不会是有了别的男人了吧?不对不对,她都毁容了,哪个男人还会喜欢她?”谢众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种荒唐的事情,可是看着傻笑的阿莲,谢众心里还是不确定。“凡事总有万一,不行,我得晚上跟上她去看看,她出去到底是干啥”,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之后,谢众眼神复杂地看着阿莲。
看着阿莲将那件黑袍子放在了枕边,谢老头就知道她今天又要出去了。漫长的等待过后,谢众感到身边有了一些细微的动静:阿莲要出去了。本来已经快要睡着的谢众立马打起了精神,“吱呀”一声不大的开门声响起,阿莲穿着那件黑袍子快速地离开了家。
阿莲开门离开后,谢众立马窜下床追了出去。本来因为打胎而身体不好的阿莲,出来后行走速度却格外的快,谢众跟着她穿过弯弯绕绕的小巷,差点跟丢好几次,见阿莲时不时就警惕地望向四周,边躲藏不让她看到,边心里迷惑着:她这是要去干什么?为什么鬼鬼祟祟的?
又跟了一会儿后,阿莲在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前停下了脚步,谢众看了看四周,这里他从来没有来过,即使已经在这个城市换了无数份工作,他也不记得有这么个地方,两旁全是盖着黑布的围墙类的建筑,尽头就是那扇红色的大门。
他站在比较远的地方,所以还没有人发现他,没有路灯,一片漆黑,大门那里挂着的红灯笼发出的幽幽的红光,是这里唯一的光源,谢众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两旁的“围墙”,像是摸到了一个大冰块一样,仅仅摸了一下,谢众收回的手就开始隐隐作痛。除此之外,还很粘很软,像是一个极其冰冷的大果冻一样。
因为这里没有灯光,谢众嫌恶的感受着手上的像是黏液的东西,已经过了有一会了,他的手还是被冻的没有知觉,而且疼的更厉害了。“像是被冻伤了,啧,这是什么鬼地方”谢众心里愤愤不平地吐槽了几句之后,又抬头朝着大门看去。
阿莲早已经不见踪影,谢众顾不得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靠近大门,门口没有人,身后一片漆黑。谢众想要轻轻推开大门,门纹丝不动,“嘶”谢众甩了甩刚刚推门的另一只手,接着渗人的红光,发现自己的手被灼烧的通红,甚至有些发黑。
谢众心里开始害怕,这个地方处处透露着不正常。站在门外想了几秒,谢众决定离开:太诡异了,不能继续留在这里。阿莲的事回去直接问她比较好。想着就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了很久,看着眼前一成不变的漆黑,已经两旁勉勉强强能看到的“围墙”的轮廓,谢众心里有些急了,他都走了感觉有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是没走出这条诡异的巷子。手越来越疼了,他脑海里出现一个可怕的设想。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是这样!他僵立着,闭着眼睛转过了身,一睁眼,果然,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离他只有几步之遥,谢众心下一沉:鬼打墙!果然是这样,难道要在这里等到天亮吗?看这样子是不可能有人来的,怎么办?
抬头看了看天空,一片漆黑,如果不是有尽头大门前的红灯笼,谢众都快以为自己是瞎了。他不甘心的在原地转来转去,又急又慌,尝试着向远处跑了一会,回头发现还是在原地。
尽管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很长时间,天空还是没有一点变亮的迹象。谢众更加着急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现在只能进门里面去碰碰运气了,再次站在大门前,谢众却发了愁,他左手已经被灼伤了,看着刚被冻伤的右手,谢众若有所思,或许可以试试。
悄无声息地,门开了,竟然有用,而且右手的疼痛正在慢慢减少,他小心翼翼踏入了门里面,四周依然用渗人的红色灯笼照射着,很是昏暗,两旁可以依稀看出是一排排的小房子,都没有灯光。
谢众正前方是一座大的离谱的类似教堂的建筑,旁边的柱子上有着黑红的手印,房顶上立着一个很大的圆环,上面排列着很多黑色的孔洞,看着那个圆环,谢众害怕地后退了几步,这个东西带给他一种很恐怖的感觉,他不自觉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