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壳虫很快就载着她们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经过一个又一个城门,这里的路线错综复杂,又走了很久,才到了她们所要去的目的地。路上她又见到不少类似于这样的虫子,只不过都没她现在坐着的这个大,而且看上去也没有它厉害,在街上缓慢爬行游荡着,见到她们所坐的甲壳虫,纷纷逃窜至一旁,看上去很是害怕。
虫子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出现在她面前金碧辉煌的建筑,不由自主发出了感慨的声音,饶是经历过不少场景的她,也从没见过这么豪的装饰。
红衣女子用手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城门应声而开,甲壳虫爬了进去,速度比刚才慢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狂暴,这个城门里面的行人,也都有了一点颜色,看着不像之前那么苍白。
她心里寻思着,自己一开始所在的地方应该是这个时空的外围,现在这里,是比较中心的地方,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真是越看越奇怪。
甲壳虫穿过一层又一层重重的关卡,里面也见到不少坐在虫子背上经过的人,见到她们,都朝着红衣女子弯腰致意,顺便会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一眼。
红衣女子几乎不看周围和她打招呼的人,即使发现,也只是一个眼神略过去,甲壳虫穿过街道,人也慢慢变少,到最后,只剩下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在路边站着的守卫,守卫渐渐增多,从两三个变成了十几个,她心里砰砰直跳,知道这趟旅程可能快结束了。
在又经过了一扇大门时,甲壳虫停了下来,红衣女子干净利落地翻身落地,她也颤颤巍巍的,差点摔下来,站在地上,双脚有些发软,女子没有看她,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肖衫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还是跟在她身后,直到两人穿过又一扇大门时,甲壳虫才朝着另一边急速爬行,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原地。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自从之前女子让她跟着自己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口,她只能跟着照做,突然出现的巨大虫子和那么不正常的现象,让她意识到,这里不像之前自己经历的时空那么“友善”,更何况她还是本体,稍不留神就会小命不保。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了一间看上去比较黑暗的屋子面前,说是黑暗,是因为它既不像时空外围的那些人灰败,也不像红衣女子鲜艳,而是一种看了就让人心生绝望和恐惧的感觉,是很邪恶的地方,就算不了解,也能从这里挥之不去的淡淡的血腥味中意识到,这里面并不友好。
不是吧,把我大老远驮过来就是为了杀我?!她看了看周围,有点想跑,但离开的门已经关闭,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遮蔽的建筑,她咽了咽口水,站在原地怎么都迈不动步伐。红衣女子走了几步,似是意识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
她侧了侧头,一股巨大的推力硬生生将肖衫推向她的身边,推进了屋内。屋子里面只有一张木桌,上面暗红色的血迹轮廓很是明显,她站在桌前,无论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分毫。红衣女子走上前去,关好门,手中变戏法似的拿着一碗米饭:“吃。”
她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米饭,是彻底搞不懂了,这红衣女子到底想干什么,她站在自己身后,肖衫只感觉如芒在背,虽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端起碗准备吃。
仔细一瞧,米饭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子让她恶心坏了,这场景似曾相识,但无论看多少遍,都抑制不住胃里的翻涌之感。她端着碗犹豫着,现在不吃也得吃,万一死了没回去,而是真的死在了这个时空,她不敢冒这个险。
闭着眼睛狠了狠心,脑海中浮现出伊欣她们吃饭时候香甜的样子,朝着嘴里猛塞着,蠕动的虫子在她嘴里爆裂开来,溢出一种奇怪而又黏腻的味道,塞得急了,还有一些直接冲着喉咙蠕动下去进入食道,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刚吃下一口就弯下腰干呕着。
米饭被吐了出来,那感觉只要一回想,就刺激着她整个人,直到吐得连酸水都出来了,才堪堪停下来,扶着桌子闭了闭眼睛,自己刚刚的反应肯定把那个红衣女子激怒了,若是没办法的话,只能试着反抗逃跑了,她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利刃,幸好这个东西在出来的时候随身带着,也没被颠簸的路程弄丢,她还有一击之力。
屋子里除了血腥味,还逐渐弥漫出了一股难闻的酸味,她有些尴尬,随手拿着衣袖擦了擦嘴,转过身,只见红衣女子皱着眉头,速度极快地冲上前去抓住了她的衣领:“你不是虫人?!”
这倒是有点让肖衫意外,她本以为女子会直接解决了自己,但没想到却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有些不明所以。红衣女子放开了她,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不久之后,她猛然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
“好,好,很好!”女子看上去很是高兴,拍了拍手,一队人走近了屋子,穿着统一的衣服,面无表情地站在肖衫身后,等着她们主子的指令。
女子摆了摆手,她就在一堆人的簇拥下走出了屋子,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这是,死不了了吧暂时。看着心情愉悦的女子,她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一切都是如此莫名其妙,但总算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再次来到刚才和那个甲壳虫分别的地方,红衣女子的态度好了很多:“你跟着她们离开,放心,不会伤害你,我之后会去看你。”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