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想干什么!”肖离像个疯子一样在夜市中乱喊着,那个恐怖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他的耳边传来了人们嘈杂的议论声:“这人怎么了,跟个神经病一样。”“快走吧,没准他就是呢!”
“你是止神吗?你出来啊!”惊恐再次占据了肖离的内心,他不断地用警惕的眼神观察着来往的过路人,发现所有路人都盯着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头一直朝着他的方向直至没了踪影。看着有些人的头已经转到一百八十度都还在盯着他,目光就像毒蛇一样让他不寒而栗。苍白的面容配上标准的微笑,更像是遗照上的一张张脸。
“啊!!!你们走开!!!”肖离心中被巨大的恐惧填满,他努力躲避着路人,匆忙逃出夜市,来到一家已经关门的店铺前面,这个地方还有一盏盏路灯,光亮让他稍稍地放下心来,坐在冰冷的台阶上,看着天空的一轮明月,这月亮好像变成了一颗眼睛?他突然打起精神来,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天空:没错,挂在上面的,是一颗眼睛。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身后的店铺的灯光亮了起来。四下无人,过路人也渐渐稀少了,已经到了夜半时分,他不敢回到招待所,但是在外面一直坐着对他来说也有点危险。
看着眼前在这附近唯一亮光的店铺,肖离鼓起勇气走了进去。一进去,他就后悔了,唯一的一个小员工正坐在柜台后面百无聊赖地打着盹,听到有人进来,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丝毫不怕影响生意。肖离看着满地的花圈和纸房子,害怕之中多了些无奈。
他现在有些相信那些鬼神的力量了,今天晚上经历的一切都太过诡异。“嘶这大夏天的,怎么有点冷啊?”员工停止了打盹,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唯一的一个顾客看上去也不像是来买东西的。而且一直在店里徘徊,看着有点奇怪。
“你好,你需要点什么?”小员工小心翼翼地问着肖离,肖离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就随便看看,随便看看”看着肖离脸上不自然的微笑,小员工也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暗暗犯了嘀咕:这人看上去有点不太对啊,一直在发抖,好像躲着什么一样,他不会是什么逃犯之类的吧!
小员工这么想着,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看着满屋子的花圈,想了想也不会有人来偷,于是趁着肖离不注意,悄悄地躲进了后面的小房子里。
昏黄的灯光开始时亮时不亮,花圈店里更加的阴冷,小员工也不见踪影。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肖离暗道不妙。他当机立断就想要出去,但是门却像被什么锁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肖离心里急迫,用尽全身力气,结果只是把门把手掰断了。看着被掰下来的把手,他放弃了,转过身来,却看到店内的所有花圈上都写上了一副挽联:沉痛悼念肖离先生,一路走好。
“诶,那个员工,你去哪里了,你出来呀!”肖离声音颤抖,殊不知躲在小房子里的员工早已不省人事。轰的一声,门被暴力推开了,看着眼前身穿黑袍,脸都看不清的人,他甚至都还没来的及问是谁,就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上。
“这是惩罚,逃不掉的。”黑袍下传出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语之后,转身离开了花圈店。
此时的肖衫和刘叔已经回到了村里,站在家门口,奶奶感激地对刘叔说:“太谢谢你了小刘,不知道小离能不能逃过这一劫,麻烦你专门去一趟城里把他送过去了。”
刘叔摆了摆手,说:“李大姐,你这话就见外了,以前你可是帮过我们家不少来着,放心,没让咱们村里那几个好事儿的看见,不过小离能不能躲过惩罚就不一定了,咱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奶奶叹了口气,说:“没办法,都到这种地步了。”短暂的交谈过后,刘叔离开了奶奶家。
第二天,肖衫出门时,突然看到了奶奶家对面的墙井,以后的之沙村的墙井只有在晚上才能出现,而现在却和普通的水井没什么区别,看着缠绕在周围的淡淡的灰雾,肖衫皱起了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个墙井变成了后来的那种恐怖的样子?
“妈妈,我再也不哭了,你不要惩罚我,呜呜呜”一阵歇斯底里的孩童的哭声从不远处响起,肖衫心中一紧,加快速度朝着赵阿姨家走去。
现在的赵阿姨年轻很多,依然爽利泼辣,正和胡叔叔揪着一个小孩子往院子里拖去。两人面带微笑,眼神里却带着悲痛与坚决。小孩看上去是赵阿姨的儿子,胡叔叔有点不忍心:“老婆,要不然悄悄把儿子藏起来吧,咱们毕竟就这一个孩子。”
赵阿姨抬起头看着胡叔叔,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狂热:“你忘了吗!你可是止神的后代!”胡叔叔握着赵阿姨的肩,说:“可是你不要这么疯狂好不好,你醒醒!平时监督那些违反规矩的人也就算了,这可是咱们的儿子啊。”
赵阿姨挣脱开胡叔叔的手,说:“我知道,正因为他是咱们的儿子,所以犯了错更不能徇私!”在两人挣扎期间,小男孩开始悄悄向着门边移动,正当要开门逃跑的一瞬间,赵阿姨连忙跑过去抓住了小男孩。
“还想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能哭,不能哭,你不听话,那就没办法了,别怪妈妈狠心,妈妈也是为了这个村子好。”肖衫站在门边,看着小男孩哭的更大声了:“姐姐,姐姐,你救救我!”
肖衫向着身后看去,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