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依紧锣密鼓的布置起了王府,张灯结彩的氛围还真像那么回事。
不过说起来,这府邸里大部分东西都是荣贵妃派人送来的。
这还得归功于傅棠依,要不是她特意为着这事进宫一趟,估计还没这么好的帮手,帮她置办。
傅棠依从庄子里回来后,就一直想着要进宫瞧一瞧荣贵妃,可是这刚回来没两天,就因为白家的事情给耽搁下来了。
趁着这门婚事,进宫去瞧瞧荣贵妃,顺便去问问这婚事该如何筹备。
荣贵妃已经闭门不出好些日子了,傅棠依去到瑾文宫的时候,都是大门紧闭的。
“福晋,这怎么还把门关上了?”
傅棠依和翠喜面面相觑,按理来说,这荣贵妃协理六宫,这平日里最不济也该是敞开大门才是。
傅棠依倒也没管这么多,她今天来也没有提前通知一声,自然也就没有人迎接。
“咚咚咚咚”
傅棠依轻叩着门栓,厚重的木门发出低沉的声音。
“有人在吗?开开门。”
院里洒扫的宫女们听到了扣门的声音,进屋通传了苏嬷嬷。
从好几日前开始,凡是有人敲门,宫女们就不得擅自开门,一定要喊苏嬷嬷来瞧,这是定下的规矩。
苏嬷嬷急匆匆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听着那门外的声音,一猜就是傅棠依。
当苏嬷嬷打开门,瞧见傅棠依的瞬间,眼泪都快掉下来。
“哎呦,福晋,您怎么来了。”
说着,苏嬷嬷就赶紧让傅棠依进来,随后又瞧了瞧四周,才把大门重新关上了。
“福晋,快,屋里请。”
傅棠依疑惑的瞧了一眼翠喜,随后点了点头。
“娘娘,娘娘,您瞧瞧谁来了?”
苏嬷嬷一边忙着去里屋通报,一边就嚷嚷了起来。
荣贵妃在礼佛,听到苏嬷嬷的声音,立马就站了起来。
等瞧见来人是傅棠依的时候,她竟有些激动的捂住了嘴巴。
“额娘,儿臣回来了。”
傅棠依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在荣贵妃的心里掀起了汹涌波涛。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荣贵妃上前,紧紧的拉住了傅棠依的手,这才短短的一个月,可对于荣贵妃来说却像是漫长的一年。
苏嬷嬷瞧着这婆媳二人聊的甚是开心,随后就退下去准备茶点了。
荣贵妃瞧着傅棠依,眼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额娘,这怎么还关上了大门?”
傅棠依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她隐约猜到怕是这皇宫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荣贵妃一听傅棠依提起了这件事,顿时就叹了一口气。
“在宫里生活,简直如履薄冰。”
说着,荣贵妃还冷笑了一声。
时间倒回到半个月前,皇上和荣亲王开始审查白府的时候。
秋淑一直都是皇上心里的一道坎,荣贵妃是知道的。
所以在这几年的生活了,她从未提起过关于秋淑的只言片语。
当年秋淑入府,她也只是个格格,丽妃也是如此,所以对于秋淑也仅仅只有专宠这一个印象。
可从白府回来后,也不知这懿嫔发了什么疯,跑到皇上跟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明明当年秋淑小产,是因为先皇后的一碗汤药,可如今却被懿嫔颠倒黑白,说成是她的之过。
原本皇上是不信的,毕竟当年的事情早就已经有了定论,可懿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竟让人在外大肆宣扬,这下子,弄得朝堂之上,人尽皆知,还有些人上折子,说要让皇上废了自己。
皇上左右为难,当年的事情明明早已有了结果,他又怎会让懿嫔一个人的说辞就推翻了一切。
荣贵妃为了不让皇上为难,也为了堵住这些人的嘴巴,便是自请禁足,等白家的事情了解后,再让皇上还自己一个公道。
傅棠依听着这些话,还真是忍不住唏嘘了。
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嫔位,最后竟然牵制住了贵妃娘娘。
“额娘,关于秋淑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傅棠依才不愿意惯着懿嫔,既然她要这般来找事,那自己又何必对她客气。
“知道的不多。”
荣贵妃叹了一口气,当年秋淑进府的时候,自己也刚去不久,那个时候,她也只是个格格,哪里敢正眼瞧府邸里原先的老人。
“那您可知道关于秋淑的死因。”
荣贵妃摇了摇头,只听说是难产,可具体的,她还真不知道。
傅棠依瞧着这一问三不知的状态,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额娘,咱们先说些高兴的事好了。”
傅棠依知道,关于秋淑的这件事情,迟早会是一枚引爆皇帝情绪的地雷,只不过有些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本宫还能有什么高兴事?”
“当然有,这蒙古公主马上要过门了,额娘不得帮着儿臣操持操持?”
傅棠依要是不提,荣贵妃还真是忘记了,这段时间也在禁足,这心里都被这秋淑的事情弄乱了,压根就没想着荣亲王纳妾的事情了。
“丫头,这泰儿纳妾,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荣贵妃这是在试探傅棠依,毕竟这蒙古公主对荣亲王日后的仕途是大有裨益的,可若是这傅棠依不愿意,只怕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没什么,儿臣见了那个蒙古公主,别说王爷了,儿臣自己也喜欢的紧呢。”
傅棠依说完这话,还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提起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