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兽人指着德鲁齐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氏非常有眼力劲儿的立马上去给她老顺气拍背,可齐老兽人连她也怨上了,气恼的推开她的手,喝道,“起开,汝身为他的阿妈,阿儿做错了,要打,要骂汝只管上手,汝也是一个做阿妻的,汝的伴侣做错了事,汝也应该规劝着来,难道他就不是汝的儿子吗,难道他就不是汝的伴侣吗,难道这个部落就不是汝的家吗,汝以为袖手旁观,看着就能独善其身了,汝想的倒是挺美的,只管着自己的阿儿,要是这个部落乱了没了,汝以为汝的儿子能怎样?”
张氏吓得连连后退,一把跪下。
齐老兽人骂完她,又骂德鲁齐,“汝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是他们的阿伯叔,还是个当值的呢,丁点脸面都不要了,舔着脸上去跟那几个小崽子们计较,汝丢不丢脸,汝丢不丢脸呀,汝的阿儿全是叫汝给教坏了”
德鲁齐无奈只能跟着跪下,等他的阿妈骂够了,这才问道,“阿妈,既不让他们去撤销了这告状,那这事怎么办?”
齐老兽人扶着桌子慢慢的坐到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道,“在汝心里,汝觉得该怎样?”
德鲁齐自然知道现在他阿妈心里想的什么。
可真的是太丢脸了了啊。
他做不到,也不想做
瞧着自家阿儿低着头不说话,齐老兽人闭着眼睛无奈的道:“虽然吾见过那四个崽子不到四次,但瞧着德鲁白比他们更好说话,吾也看得出来他们是非常傲气的几个崽子,汝好声好气的与他们说一说。”
“尤其是德鲁白还有阿克柳那小雌性,汝想让他们低头,吾告诉汝,这是不可能的。”齐老兽人睁开眼睛盯着他道,“莫欺少年穷,汝当他们无根基无地位,却也不想一想为何他们能在白虎联盟,这个大个权利混杂中能待这么久,混的风生水起,要不是当然鹰狮部落遇难,如今哼,其中的利害关系汝到底还是没有看明白,倒是白活了这么大的年纪。”
德鲁齐羞愧的低下了头。
齐老兽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接下来的事儿不用我教汝了吧?明儿等他考核完了以后,直接便领着他去执法堂吧。”
德鲁齐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
齐老兽人目光扫了一圈地上跪着的一片兽人,因为他们阿爸阿妈都跪着,所以德鲁伯和他的两个阿姐们也都跪下了。
屋子里的族长都跪下了,那这些流浪兽人哪敢还站着,只能一片一片的跪倒。
齐老兽人看着他们就头疼,挥挥手让他们下去,扶着椅子就站起来,张氏连忙爬起来要扶她。
齐老兽人抬眼瞧她,道,“吾这里自有伺候吾的兽人,汝忙去吧!”
张氏低头应下,只能不甘。
因为齐老兽人才骂过她不尽心,所以张氏也并没有立即带她的阿儿阿女们走,而是扶着德鲁齐宽慰了半天。
德鲁齐挥挥手,“不是多大的事,不用着汝们跟着一起瞎担心,虽然斯德堂主提前告知,但只派的差爷上来通知,显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明日最多走一遍过场,训两句话罢了,你们不必在外宣,都当作不知。”
张氏垂下眼眸,心里却嗤笑,瞧不起他的做派: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一开始便想着直接去找对面的麻烦?
德鲁齐没空去关心张氏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现在心里烦得很,明天要怎么去见斯德堂主。
到底算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值,虽然不在同一个部门,但这样出现在执法堂中也太过丢脸了。
只要想到这一点,德鲁奇就有点压不住自个儿的脾气,于是狠狠地瞪了德鲁伊一眼,呵斥道,“没出息的东西,还不赶紧退一下,待你这一次考核完我再罚你,滚下去。”
德鲁伊惨白着一张脸退下,到底还没过十八季年,一想到明天考核完就要直接去执法堂里问话,脸色就惨白的不像话,浑身又害怕的不得了。
忐忑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别说复习之前落下的知识了,连精神头都不太集中,要知道德鲁伊还想在今年考核中拿一个好的名次,来年能直接上升到更好的队伍呢。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比德鲁白差,要不是今季年的考核他不在,他也能光明正大的考进去。
毕竟德鲁白和柳是最后两名考进,联盟院的,若是他也去参考德鲁白和柳未必还有这个机会,到时候他才是联盟院入学最小的年纪。
他从知道德路白开始,部落里的上直阿祖玛,下直阿姐阿兄,都说他如何如何的厉害,小小年纪就考入了连忙院,并使他的阿爸一天要做三四次要让他向他学习,还有那个什么阿克柳的雌性,年纪小小不好好的在自家的部落待着,学什么他们,还出来抛头露面的考核,简直就是不像话。。
要知道,以前他才是他阿爸口中的德鲁白,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他的阿爸跟他说这样的话。
德鲁依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屋子,第二天再混混噩噩噩地出了门儿,去联盟院考核。
而现在他的脑袋,包括他的身体都不在状态。
德鲁白他们却是睡了一晚上之后,把这事儿忘得都差不多了,毕竟昨天傍晚那么大的劳动量,加上今天早上要考核,整个大脑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在和斯德堂主告完状之后,剩下的怨气也在考核高度紧张中被遗忘了。
再加上昨天被自家阿爷那一连番的警告后,谁还能想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