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谷宇泉拒绝了喻风云说要送他回去的好意,他的微笑稍显勉强,“风云不是帮我安排了别的人来照顾吗?今天辛苦你了,谢谢。”
啊?
喻风云再怎么也听得出来,谷宇泉好像是生气了,不然他也不会是那样的表情。
老李说过,谷宇泉有一些特殊的习惯别人不太知道的。
谷宇泉现在一定跟她有同样的感受,那种被朋友轻轻掀了下的感觉。
“不,我照顾你。”
喻风云抿了抿唇,她眼中的坚定变成了谷宇泉眼中慢慢潜浮、含蓄的笑意。
“好。”
喻风云偷偷松了口气,她不想让谷宇泉也有跟她一样的感觉。
朋友的情谊保住了,可是……
身边的这个,气场越来越沉,喻风云越来越忽视不了了。她不敢往傅绝仁那边明显看过去,只敢转动眼珠子,偷偷瞟一眼。
气氛静了一会儿,没人说话,喻风云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才机械地向左转,眼光闪烁地仰望着傅绝仁,“绝爷……我们走了吗?冬瓜已经没事了。”
傅绝仁冰尘着眼眸,快速皱了下眉,这一皱,像捏了巴喻风云的心,她向来也不怕个谁,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确实是会被傅绝仁的情绪影响。
“没关系,我们可以自己叫个车回去,大傅总很忙。”谷宇泉可是深明大义,不会给别人找麻烦的人。
“我不忙,我所有的时间都可以给我太太。”傅绝仁沉声,他迈开脚步,先一步走了出去。
喻风云惊讶了,她心咚咚直跳,这个傅绝仁怎么……张口就把“太太”两个字拿出来说。
但是还好,谷宇泉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一丁点儿注意力在那上面似的。
“走吧。”谷宇泉对喻风云从来都是微笑着的,他的笑温文儒雅,干净亲和,很暖人心。
喻风云点了下头,小心翼翼地跟在谷宇泉旁边,生怕谷宇泉一会儿不舒服了走不了路。
谷宇泉故意放慢了脚步,喻风云在仔细关注着他的脚步,防着她脚跟不稳,这时谷宇泉微笑的眼目是一直盯着已经在车子旁边往回看的傅绝仁。
你认为我会怕你,那就大错特错了。
傅绝仁笔挺地站着,他也在想一些事情。
“冬瓜,你可以睡一觉,没事的。我不会把你交给傅烬了。”车上喻风云注意力又落在冬瓜身上,这只胖狗安静地呼吸着,平日里呆懒,现在竟看着有些可怜。
夜里,傅涟漪开车回家,在桥头边上看到这站着发呆的胖子傅涟漪。她停下,深出头问:“傅涟漪,你干什么呢?”
傅蝉鸣目光空洞,根本就想没有听到没有看到一样,丝毫不分给傅涟漪一点注意力。
“白痴!”
车子再次发动,秒速懂略过傅蝉鸣,傅蝉鸣才缓慢转过头,空洞诡异地盯着那辆白色的车。
“涟漪!”
傅涟漪刚进门,坐在她床上等着的戴兰就猛地站了起来,慌神地走过去,开口之前有惶恐地意识到没有关门,她小心又慌张的把门给关上了。
傅涟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就是她妈妈,不知道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唯唯诺诺什么话都不敢大声说。
“涟漪……不好了……”戴兰脸色发白,她等了一天了,终于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怎么了?”傅涟漪不耐烦地把包放在精致的绒毯上,不在意地走去衣柜那边拿衣服。
“我今天收到了这个,你先看一下吧。”戴兰快步走过去,一刻也不想耽搁地帮傅涟漪把信封里面的纸拿了出来。
傅涟漪斜睨一眼,还是恨不在意,“谁给你的?”
“我今天在打扫你房间的时候,看到这封信放在桌子上。”戴兰有点着急。
“给我的?”傅涟漪有一点好奇了,她把衣服递给戴兰,从戴兰手里接过了有折痕的信。
目光快速扫过,傅涟漪的瞳孔紧缩,一把揉皱了那张纸,“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戴兰一阵,低头,身子也往后缩了一点。
傅涟漪呼吸急促了,她站在原地,快速消化这件事情,等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才很骄横地把戴兰手里拿着的衣服扯了回来。
“妈,你先出去吧。我先想一下,再来找你。”傅涟漪紧捏着那封信,把自己关进了浴室里。
戴兰并没有走,而是望向于是的方向,她目光发直,站了很久,才离开傅涟漪的房间。
洁净的水从奢华的水龙头里哗哗流走,傅涟漪恨恨地盯着镜子里。
到底是谁给的信!
那人怎么会知道她不是傅家的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指尖都还在颤抖。
怎么办……
如果被奶奶和绝仁哥哥发现了怎么办?他们会怎么处置她?其他人知道了又怎么办?
她心里有很多种可能,可是没一种都不能通往一个安全的境地。
“可恶!”她一起之下,捏紧了拳头,砸向了那面光洁的镜子。射线状的裂痕四周散去,她的绣花拳头上淌下了嫣红刺目的血液。
到底是谁?
手上的疼痛还是没有缓解心里的烦躁,她还是没有想好自己应该怎么办?
找到那个人。
怎么着?
丝毫没有头绪。
找到又怎么样?封口?
可是还有没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还有……绝仁哥哥和奶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所以才突然对她态度转变的?
这些可能性拼命地往傅涟漪的脑